“说说吧,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何要指使你的管家让人做那些坏事。”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小张老爷不屑一顾的说到。
没料想都走到这步田地了他还如此嘴硬,但是宋大人片刻间便想出了对策
“不要再妄图挣扎了,李管家都已经把你供出来了”
听到宋大人这样说,小张老爷脸上闪过一丝y-in狠,随后恨恨的啐了一口唾沫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他以为自己已经一败涂地了,于是也不再遮掩,将自己心里话全都说了出来。
“呵,他们都以为我不学无术,难当重任,虽说对我是不缺吃不缺穿的供着,可是谁稀罕这些,大哥年长我许多,他们便从小把大哥将家主培养,却永远将我当个孩子。父亲去世的时候,竟然将茶楼酒肆这些油水足的产业都分给大哥了,而我呢,我有什么,几块地皮,几间房子,区区一些死物就想敷衍我。我心有不甘,顾及到父亲的脸面,顾及到我的脸面,不想在父亲将死就和大哥撕破脸,落下不孝的骂名,我暂且压下了心中的不满,假意自己fēng_liú成性,和大哥也渐渐疏远。”说到这里,他抬头看着一眼张小姐继续诉说自己的不满。
“可是谁能想到,大哥竟然要给这丫头找夫婿,若是真的让他找到如意郎君,那父亲亲手创下的家业难道就要这样拱手让人吗?哈哈哈,我怎么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我是他的亲弟弟,我都只有几分薄地,这大好的产业我怎么会让别人享受。与其这样,那倒不如现在就让我接过来,也让他们看看我的真本事,让他知道我也是可以的!”
“所以,你就为了这些指使你那李管家一把火烧了你的亲哥哥?若不是你这侄女命硬,这会儿她怕是也在黄土里埋着了,你就是这般的不顾念亲情吗?”宋大人听了他的话气愤的质问到。
小张老爷听了这话之后就不吭声了,张小姐的脸色也十分难看,房内的气愤压抑的吓人,最终还是张小姐出口打破了沉默。
“叔叔,你怎会有这种想法,你从始至终都误会了我们,你不仅误会了我父亲,你连爷爷都误会了。我一直很喜欢听父亲讲他年轻时候的事情,所以当年的事情他也对我讲过一些。”
“那年爷爷病重,心知自己时日不多,恰逢那段时间世事艰难生意不好做,父亲跟着一起打理生意,二人知道茶楼酒肆其实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爷爷知道你没受过什么苦,担心你支撑不了那些产业,和父亲商量之后决定将土地和房产分给你,让你可以不费什么力就能收到租金,养活自己,而不是想拿那些搪塞你。那些茶楼酒肆现在还能开着是我父亲当年拼死拼活才守住的,至于你说父亲为我选亲事也完全是你多心了。父亲从来都没有想过把爷爷打拼下来的家业拱手让人,从一开始给我挑选夫君,父亲就很看重对方人品。父亲不愿意让家业落入他人之手,所以闲时他一直在教导我如何看账目做生意。他还跟我说过若是我以后的孩子是儿子便要培养他做生意,若是我命里和儿子无缘,只有姑娘的话,他便会分一半的产业给你打理,待你有了子嗣你大可再交给他们。”
张小姐叹息着说出这些,而小张老爷的脸色随着张小姐的话慢慢血色尽褪,苍白着一张脸瘫倒在椅子上。
片刻后他又癫狂的掀翻了桌子,嘴里叫嚷着“我不信,我不信。”须臾,又双手掩面哀声哭泣。
都道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反过来说这可恨之人也一样有可恨之处。若是小张老爷能不这么偏执任性,若是兄弟,父子之间当初能够坐下来心平气和的交流一番,想必今日也不会是这番光景了。
一念之差,父子间无端生嫌隙,兄弟情分崩离析,好好的富贵人家只剩下一个孤女和偌大的家产,何其悲凉。
纵观张家的这件案子,叶少渊也是百感交集,却又无从说起,虽说案件解决了,可他心里提不起一丝快意,想想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他暗暗发誓自己以后要坦坦荡荡的做人,不负他人的好意……
尘埃落定
小张老爷已经认罪了,李管家见大势已去,也终于开口说出了自己之前死不招认的理由。原来小张老爷是他的救命恩人,那时他被人追杀,差点死于非命,是小张老爷救了他,并将他收留在府上,而后见他能力出众于是又让他当了管家,这么些年来,李管家对小张老爷忠心耿耿,小张老爷也待他如朋友一般,所以当他知道小张老爷的烦心事之后,又帮着小张老爷出谋划策,东奔西走,最后促成了这桩悲剧。
而那陶立既可怜又可恨还可悲,可怜在无端被人当了枪使,可恨在不长记性,始终戒不了赌,可悲则悲在家中老母和妹妹以后可能再无人照顾了。
宋大人已经将涉案的各人按罪定刑了,案件的卷宗也送到上一级官员那里复核了,而这些人则被关在牢里等着最终的处置结果。
没有人想到,在这之后的一天夜里,小张老爷亲手了结了自己的性命。那天夜里没有月亮,外面一片漆黑,牢房里只有昏暗的烛火。小张员外,李管家还有陶立几人被分开关押着,值夜的衙役在外面的隔间里候着,间或过来巡视两眼。小张员外躺在地上,困在牢中无事可做,他开始回忆自己的童年。小时候的自己是过得很开心的,家中富足,要什么有什么,父母老来得子更是对他疼爱有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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