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运动,如漂亮的姑娘,如夕阳下盛雪似的繁花。
顾元卓还记得自己当日是怎样把车钥匙丢给郭家的下人,吹着口哨欣赏着郭家繁茂的花木,穿过园林朝后院。
出乎意料的,今日的派对竟然十分优雅!
dj放着温柔的蓝调,音量足可以让婴儿都安心入睡。客人们大多数都把衣服穿在身上,少数穿着泳装泡在郭家那对母子海水泳池的,也都没有放肆打闹。
朋友招呼顾元卓,一句话就解释了他的困惑:“郭先生来了。慈心叮嘱我们不要闹腾,她爸爸会不喜欢。”
顾元卓远远望见寿星公主正俯身同一个中年男人说话,拉着他的手撒娇。
那位骨架高大却削瘦的中年男人,有着一张在场所有人都熟悉的、经常能在财经杂志上看到的面孔。英俊、威严,即使对着爱女,也不苟言笑。
那就是郭氏运输帝国的掌门人,郭长维。
那时候已有小道消息,传说郭长维罹患重病。但是郭家为了稳定股票,对外一直否认。
今日看来,郭长维的面色,确实离健康尚有一定距离。
而当时的顾元卓的心思只在郭慈心身上。他并不急着过去毛遂自荐。他知道郭慈心在意他,迟早会主动把他引荐给郭长维。
而夕阳很快就沉在西边城市高楼的背后,海天混成一片雾蓝色。
晚餐已摆了出来。客人们被请进大宅里享用晚餐。
顾元卓也准备去向郭慈心报道,并且送出他j-i,ng心准备的生日礼物:一个某位著名的夫人曾配戴过的古董宝石胸针。
就在顾元卓经过那个被花篱遮了大半的小泳池的时候,耳边响起一阵细细的水声。有人从泳池里走上来。
年轻男子有着一副非常好看的匀称劲瘦的身躯,原本白皙的肌肤被晒成蔷薇色,s-hi漉漉地,映着晚霞最后一抹金色余晖。
以前从来对男人没兴趣的顾元卓,鬼使神差地放慢了脚步,目光顺着对方漂亮的身躯,往脸上移。
青年躺着水的黑发贴在额头鬓角,背着光的面孔反而因朦胧显得更加俊秀,一双眼睛宛如夜幕初降后闪耀在天边的星子。
那一刻,顾元卓的震撼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众里寻他千百度,如今他披着晚霞余晖,仿佛从海中走出,来到面前。
这人就是江雨生,也是顾元卓寻找已久的,曾在日本奈良公园里从鹿蹄下解救过他的那个陌生青年!
回忆到此,顾元卓不禁微笑。
那是一次足够他回味终生的二次邂逅,是他毕生挚爱的开端。
两个比基尼女郎留意到了这个高大健美、笑容明朗的亚裔男子,朝顾元卓频频微笑示意。
要进行高强度的工作,没有强健的身躯根本支撑不住。这两年来,顾元卓从未懈怠过健身和保养。
当年因家破人亡而迅速削瘦的身躯重新恢复到了健美结实的状态,肌肤晒成均匀的小麦色。顾元卓原本就英气俊朗的五官在生活坎坷中被打磨地愈发成熟,眼角增添的淡淡纹路全是他这两年艰辛奋斗的痕迹。
顾元卓的气质内敛了下来。那曾经遍布一身的棱角和尖刺,不论是被生活抹平,还是自己收了起来,总之他的气息逐渐变得沉静稳重,不再带给人清晰的攻击感。
当然,顾元卓还有很长一段成长的路要走。此刻的他,还不觉得有勇气重新出现在江雨生面前。
可思念是不同你讲道理的。顾元卓深深地思念着江雨生,魂牵梦绕,想再见他一面。
哪怕只是像现在这样,远远地眺望他一样,就足以解渴,让他有力气再奋斗个三五年。
***
“这里的天色真美呀!”敏真站在郭家的私人码头上,趴在栏杆上眺望海天一色的黄昏。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遥远的西岸,别墅的庭院灯亮起,随着海岸线蜿蜒,犹如一条琳琅宝链。
“舅舅,你在这里住过很多年吗?”敏真扭头问。
江雨生靠着栏杆,朝着对岸一处灯火格外明亮的建筑眺望而去:“我没有常住。郭老过来住的时候,我作为他的秘书,也会跟着来。基本上,每年春夏交替的时候,都会住上两个月。”
“那边好热闹。”敏真随着他望去,“在开派对吗?”
江雨生淡淡道:“那边曾经是你顾叔叔家的房子。”
敏真讶然:“这么巧?难道你们当初……”
江雨生说:“是,他来郭家玩,我们第二次见面。”
“然后你们就在一起了?”
“当然没那么快。”江雨生笑,“我们做了一年的朋友,大部分时间还分居两地,只通过邮件来往。后来他大学毕业,才向我表白的。”
“那一定很不容易。”敏真感叹。她知道顾元卓原来只喜欢过女孩,要转变成喜欢同性,那可真需要极大的心理适应能力。
“是啊。”江雨生低声呢喃,“确实很不容易。我改变了他,把他引上了这条路。至今都不知道对不对……”
太阳的余晖已消散殆尽,小码头沉浸在一片蓝灰色中。
郭家大宅原本没有住人,守屋人得了郭信文的吩咐,特意为江雨生开放,让他来怀旧。
东岸的郭宅,灯光稀疏,而西岸已成为酒店的顾家旧宅却是灯火喧嚣,鼎沸的人声随着海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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