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是念叨我们,你就是看上我们焰子了,我们就是沾光的。”
老板娘软绵绵地瞪了贺明达一眼,说:“你这要是让人听见了还以为我跟焰子有一腿呢,我可是当妈的人了。”说完就就走到店后去,出来时怀里已经抱着个婴儿了。
老板娘抱着孩子,脸上挂着慈祥的笑容,说:“瞧瞧,这是我儿子,一个多月了,可爱吧!”
“可爱。”胡礼亭忽然开口道,“这孩子有福,将来肯定平安喜乐。”
老板娘听这话笑得合不拢嘴,招呼着三人往卡座走去,这家店是半自助的,拿了串,可以自己烤,也可以让店里烤,他们拿了一半自己动手,剩下的就交给了老板娘。
坐下后薛晓焰偷偷问胡礼亭:“你还会看相?”
胡礼亭冲薛晓焰扯了个略带神秘的笑容,说:“一般家长都希望孩子健康长大,无忧无虑。”
薛晓焰撇嘴,说:“每次你这样,我就摸不准你是真行,还是单纯的装。”
胡礼亭挑眉,戏谑道:“我行不行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薛晓焰刚想问怎么试,忽然愣了一下,才从胡礼亭的话里品出点别的味道来,愤愤地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转过头不跟他说话了。胡礼亭倒是无所谓,堆着笑容在旁边死皮赖脸地让薛晓焰给他烤串。
贺明达坐在两人对面默不作声地埋头苦吃,他怎么就觉得这俩人相处的模式怪怪的呢?
吃饱喝足后,三人结了账就准备前往榕池小区,老板娘给他们打了不小的折,走的时候还一直拉着薛晓焰的手让他以后还带着胡礼亭来,听得一旁的贺明达心中全是酸苦,他觉得今天的自己就是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小可怜。
回去的路上,他们在一个十字路口被拦住了去路,贺明达打听了一下,说是出了车祸,两辆车相撞,司机一死一伤,其中有一辆是油罐车,翻了,汽油流了一地,现在很危险,要过路得绕道。
“活不了。”胡礼亭道。
薛晓焰疑惑,说:“人都送去医院了,说不定能救下来呢。”
胡礼亭伸手捏了一下薛晓焰的脸,说:“看事不清。”说完背着手,施施然走出人群,他就这么正大光明地走过去,没遮没挡的,竟是一个人也没注意到他。
他停在了两条马路中间的绿化带前,那里立着一块小小的石碑,薛晓焰远远望去,看不清楚上面写了上面,只见胡礼亭抬手在那块碑前虚画了什么,嘴唇掀动,好像念了几句咒,做完便转身走了回来。
薛晓焰问道:“那个石碑有什么用?”
胡礼亭道:“镇煞。”
薛晓焰立即就明白了过来,像这种十字路口煞气重,经常会出事,基本上谁撞到都只能自认倒霉,又化解不了,只能像这样请东西压着了。
看薛晓焰恍然的表情,胡礼亭弯起嘴角,满意道:“走吧,绕路。”
再回到榕池小区的时候,门口的人都已经散了,正值当午,小区里没什么人,静悄悄的,却也不热,反而阴嗖嗖的。
薛晓焰调侃道:“你们这小区不错,虽然冬不暖,但至少夏天很凉快。”
贺明达苦笑道:“焰子,你别逗我了,这阴森森的,我宁愿热点。”
胡礼亭在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刚轻声唤了声“焰儿”,薛晓焰就做了个停的手势,说:“这次我要自己试试,你不准帮我。”
胡礼亭伸出食指在薛晓焰鼻尖点了一下,道:“你自己说的,除非有危险,否则我绝不出手。”
得到承诺薛晓焰满意地点点头,示意贺明达带路,三人散步似的在小区里走着。
薛晓焰边走边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小区里阴气很重,但没有什么地方特别严重,到处都飘着若有似无的黑雾,把整个小区都笼罩在一片阴惨惨之中。薛晓焰对风水没有研究,只是觉得这地方布局合理,环境优美,倒是个居住的好地方,要说有什么地方不同,那就是这里大大小小种了很多榕树,有些小小一棵杵在那,有些已经遮天蔽日的了。
薛晓焰摇摇头,道:“什么不好种,偏偏种榕树。”这种植物生长茂盛,多喜湿地,聚阴得很,这么一大片一大片的,也不知道这么想的。
贺明达倒是没想那么多,以为薛晓焰只是不喜欢,说:“不然怎么能叫榕池小区呢,说的不就是榕树嘛。”
薛晓焰轻轻哼了一身,故作高深道:“榕树不容人,住久了,容易家宅不宁。”
贺明达闻言愣了愣,说:“不至于吧……”
薛晓焰没答,一脸“信不信由你”的样子,看得胡礼亭没忍住笑了出来,压低身子在他耳边说道:“书背得不错。”
薛晓焰用手肘捅了胡礼亭一下,冲他皱了皱鼻子,说:“过过当神棍的瘾。”
贺明达领着两人走,边走边聊,偶尔指一下路,三人来到某一段路的时候薛晓焰轻轻“哇”了一声,道路两旁并排种了榕树,还不算大,树冠已经开始往两旁长了,把整条路遮得不见天日,远远看上去像个隧道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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