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周长宁与掌柜对质时,卫元歆已走至她身后,他长臂伸向柜内侧,修长的手指触及掌柜的脖颈,下一刻,掌柜被他掐着脖子提高了寸许。
周长宁回头看向卫元歆,给他一个赞许的眼神,道:“这枚镇纸是周琮的,我曾在他的书桌上见过,据说是独一无二的。”
“我说……我说……快……快放我下来!”掌柜听到周琮,知道事情败露,此时嘴硬才不明智,连声求饶。
然而没人理他,直到他憋的满面通红,卫元歆才将人放下来。
“说罢。”周长宁一面用镇纸砸掌柜的眉心,一面道。
“哎呦!”掌柜摸着眉心,据实以告,“那人说今日二位过来,让我只给二位开一间房,并送上下过药的椰蓉酥,给了这枚镇纸做酬劳,说事成之后还会——”
“什么药?”二人齐齐问道。
掌柜警惕地朝四周看去,小声道:“就是……唉,那种药。”
“哪种?”周长宁云里雾里。
卫元歆神色变得不太自然,转身上楼回房了。
掌柜一脸秘而不宣地样子念叨着:“可别让旁人听去,要是被人知道店里有这种药,我这小店也开不下去了。”
周长宁听不懂也没理他,上了楼。
客房里,她瞧见卫元歆将的床榻弄的凌乱不堪,如豆的灯火也被他带起的风吹熄了。
周长宁在黑暗中慢腹疑惑,正要去重新点灯,卫元歆顿了顿,略显艰涩地提了一个要求。
“什么?那药是药?你让我装成一副中了药的模样?”
☆、谁的好戏
灵昭主道上,有二人朝着出城的方向走去。
其中一人提着一盏明灯,不时点头哈腰,另一人则是闲庭信步,轻笑着的周琮。
“张大人,待会儿——可有一场好戏要看了。”周琮脑中浮现出他想要的画面,意味深长地说道。
与之并行稍靠后的人顿了顿,迟疑道:“您何不下猛药以防万一,却独独只在酥点里掺入一人份的秘药?”
“你不了解我那妹妹,椰蓉酥她必定会一人独占的,届时……”周琮轻笑一声,笃定道,“若也给夷国那位下了药,让他借此反将我一军怎么办?我那妹妹着实有几分颜色,我不信,他能坐怀不乱。这种事情,甘愿与药性所迫,说出去可是差得太多。”
张姓官员附和赞道:“公子这一招真是高!”
“呐,夷国公子与彦国王姬,听起来倒像是门当户对天作之合。”周琮道,“只可惜,夷彦两国联姻之事已然昭告天下,世人皆知彦国王姬将是夷庄王的妻,卫元歆与周长宁套上叔嫂这层关系……苟合?罔顾伦常?”
“若夷庄王趁此将和亲对象改为他二人,岂不是白费了我们一番功夫?”
“我本与卫元歆无冤无仇,你道我为何要动他?还不是夷庄王早将他这弟弟视为眼中钉,又碍着那可笑的血缘关系,才教我做了恶人,不过也无妨,我可是要从他那拿到好处的。”
“手不血刃除掉他的办法不少,公子为何要以王姬为引?”
“一来,夷庄王并非诚心与我国联姻,周长宁于他而言可有可无;二来,我这妹妹近来似乎总坏我好事,还是除掉比较安心,你说是吗?”
张姓官员连连点头附和,又问:“此间事了,太……周仪那边?”
“待我得了夷庄王的好处,岂会对付不了他?”
二人已行至客栈,张姓官员欲呼来掌柜,却见柜台后面没有人,堂内只有一位小二。
小二站在楼梯侧,他方才去了趟茅房,回来后见掌柜项上有一块红印,说突有急事,叫他莫要走开,若有人问起他的去处只说不知。
见有来客,小二忙跑至门前招呼二人,他并不知道掌柜与这人达成的协议,更没见过二人。
张姓官员不耐烦地问道:“你们掌柜人呢?叫他出来,我们公子找他。”
小二佯装四下张望,奇道:“奇怪了,掌柜方才还在此处,不知现下去了何处?要不,您二位有吩咐直接与我说便是。”
周琮摆了摆手,张姓官员见此,道:“你领我们上楼。”
“二位客官是要住店?”
“带我们去今日入住,一男一女同住的那间房。”
回答小二的是一块官制令牌,他猜测许是官家例行查房,答了声“是”后便引着二位上了楼梯。
行至一半,周琮回首道:“张大人,一室旖旎的好戏,可千万要看仔细些。引导舆论的人都找好了罢?明日传遍彦国的流言想必很有意思。”
三人立在周长宁与卫元歆所在的客房门前。
小二正要叩门,被张姓官员制住,他向周琮请示道:“公子,您看现下时机合适吗?”
周琮问小二:“里面二人何时用的餐?”
给他们送食盒的正是小二,他算了算时间,道:“约是半个时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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