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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嵘生的话,就像电流窜遍我的全身,最后电流全集中到我心脏的位置,直接把我整个人都烧得焦灼。
我的反应有些迟钝,消化良久后才说:“这其中会不会有误会?房子倒塌的原因不是早就调查清楚了吗?你在记者发布会上说过,是附近的工厂抽取地下导致水位下降,地面塌陷。”
苏嵘生冷笑一声:“你认识侯强吧?”
“有些印象,好像是赵毅手下的施工头,你突然提到侯强,难道……”
那些话都到了嘴边,却又被咽下下去,事情的真相和发展远远超出我的想象,我真的没有勇气妄加揣测。
苏嵘生转身看着在骑木马的孩子们,声音里很平静,可面上却布满了阴郁。“我们公司盖了那么多年房子,从未出过事故,虽然房子倒塌的事我们公司没有直接责任,但我始终觉得蹊跷,便进一步调查了。”
他说着转向我:“你知道我调查到什么了?”
“什么?”
“那个工厂的幕后老板,就是侯强。我后来把侯强的整个家庭情况摸了个遍,他一家三代都是普通的工薪阶层,虽衣食无忧,但独资买地建厂,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听到苏嵘生这样说,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侯强作为一个施工队的总经理,虽然薪酬不错,但也不至于富到靠自己之力买地建厂。我看向苏嵘生,声音都有些发抖:“你后来又挖到什么了?”
他苦笑着摇摇头:“不是我挖的,是侯强主动找到我的。”
“他都和你说了什么?”
他摇摇头:“他说他建厂的钱,是赵毅给的。明面上他是老板,但其实赵毅才是真正的投资人,他只是挂名而已。而之前赵毅找过懂地质的人勘测过,他知道工厂下面是条水脉,只要抽取到一定程度,会导致地面塌陷,但却不足以影响到我开发的楼盘。我的楼盘会倒,是因为赵毅另外安排了人混进工地,故意在施工时动了手脚导致的。”
苏嵘生的话令我完全惊诧:“可是侯强既然是赵毅的人,他为什么会和你说这些?”
“因为工厂出了事儿,他作为挂名的人得承担起责任。但他没有这个能力,原以为赵毅会从中相助,谁料赵毅资金不足自身难保,他面临牢狱之灾,所以才会想从我这里想办法。”苏嵘生说着叹了声气儿:“反正我和赵毅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不可扭转的地步,你知道了反倒平添烦恼,还是少知道的好。”
纷扰复杂的思绪就像蜘蛛网一样千缠百绕的缠在我的心头,我急于抽丝剥茧的想理清其中的缘由,没控制住音量,声音大了些。
“虽然我和赵毅没有夫妻之实,但我们好歹领过结婚证,那他就是我前夫。我的现男友与我的前夫在生意场上打得不可开交,我的心到底得有多大,才能不在乎不追问?退一步讲,当初要不是赵毅在我妈面前说孩子是他的,那子遇和子奚是不可能有机会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孩子们从未见过我这样,原本玩得开心的兄妹两人都被我的声音吓哭了。苏嵘生特别复杂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抱着孩子下楼了。
我的眼泪一直在流,是对孩子们造成伤害的愧疚,也是对苏嵘生和赵毅走到这一步的无可奈何。
我后来回房间洗了个澡,然后回床上等苏嵘生。但他似乎刻意回避我,我用监控看到他整晚都待在婴儿房里,后来在旁边的看护床上睡着了。
虽然是夏天,但我知道他肠胃不好,一旦着凉就会胃疼,我便拿了个薄毯子去婴儿房里盖在他身上。
他睡着了,我便蹲在小床边看了他好一会儿。曾经的他睡着后就像个孩子般面容纯真,可如今的他却是眉头紧皱的,好像即使睡着了,也是不开心的。
我伸手触平他的眉头,心里有些怅然的想,我一味的指责他的冷酷无情,可是他又何尝不是被逼上梁山了呢?
我想起他之前和我说的话,他说赵毅故意抹除了我的出入境记录,还一直跟踪我。如果这是真的,那赵毅肯定知道我妈逼我去医院的事儿。然后他一路尾随我,在我饿得去餐厅觅食时假装和我偶遇……
再然后,在我需要帮助时主动与我结婚,若这些推测是对的,那赵毅就不是简单的出于善良和喜欢我而帮我了,而是有其他目的。
而且苏嵘生还说过,伪造那封藏在我爸衣服里的信的人,不可能是公司的同事,只可能是熟悉他字迹的学生时期的同学。而大学时期,赵毅与苏嵘生几乎是形影不离的,那这封信不会是赵毅写的吧?
我被这个大胆的推测吓到了。
我心里觉得赵毅即使有其他目的,也不至于会做出杀我爸的事儿来,毕竟我们一家与他之间,并没有什么矛盾和冲突。可是我的推测也有些合情合理,我对此开始呈保留意见。
当晚我又想了很多,心里思绪万千,后来可能是用脑太多,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等这二天醒来时,才发现我睡在了婴儿房的陪护小床上,苏嵘生紧紧的从身后抱着我,而那两个小家伙还睡得很香。
房间里的窗帘拉得很厚实,隐约能看到一抹光明,让人分不清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刚想起身,苏嵘生却把我抱得更紧了些。
“别动,让我再睡会儿。”
“可是孩子们待会可能会醒,我去冲奶粉。”
“一小时前我刚喂过。”
“哦……”
短暂的沉默后,苏嵘生又说:“我并不想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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