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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刘秘书通完电话后,我的心里蓄满了对苏嵘生的失望和愤怒。
他的城府到底有多深,才会在记者会上主动道歉后,背地里又玩阴的?
莫非像赵毅说的那样,他一旦复仇,就不会再让别人有站起来的机会,为了避免被复仇而用尽浑身解数把对方彻底打趴?
我爱的男人,竟然是这么可怕的魔鬼?
我不愿信,我宁可相信这其中有误会。我本想打电话问他要个说法的,但怕影响他开车,只好强忍作罢。
我也睡不着了,干脆去婴儿房里陪孩子。保姆见我看孩子,便说她去洗下孩子们换下的衣服。但我心不在焉的,没注意到子奚往门外走,直到她摇摇晃晃的砸在门上大哭时,我才惊觉。
我迅速跑过去把她抱了起来,她的右脸颊恰好砸在门上,破皮见血了。
一看到子奚受伤的样子,我的眼眶也湿润了。保姆听到动静迅速冲了上来,问我子奚怎么了。
“摔在门上了,脸上有个伤口,你帮我照看一下子遇,我带她去趟医院。”我说着就抱着子奚下楼,谢姨听到动静也来到楼梯口。
“子奚怎么了?”
“脸撞在门上了,我带她去趟医院。”
谢姨凑上来看了一眼,眼里是心疼,嘴上却是责怪意味:“保姆照看他们都没事儿,怎么你这个做妈的只看了一会儿就让她受伤了。她是女孩子,万一留疤了可怎么办。”
谢姨的指责让我更着急了:“谢姨,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得先去医院。”
谢姨追了上来:“你叫陈祥送你吗?”
“陈司机赶过来需要一点时间,家里还有备用车辆,我自己开车去。”
谢姨伸着胳膊说:“子奚给我吧,不能让她这么哭着去医院,你专心开车,我哄哄她。”
谢姨的话让我心头一暖,看来她还真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去医院的路上,谢姨一直给子奚唱儿歌和学各种动物的叫声哄她,一脸慈爱。可我心里却疑虑渐起,看她哄孩子的样子,并不像没生过孩子的女人。虽然她在苏嵘生很小的时候就来苏家帮忙,但她脸上那抹过于慈爱和专注的眼神,总让我觉得她有些怪怪的。
但这种念头,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了。到了医院,我们直奔皮肤科,因为需要排队看病,我便让腿脚不太方便的谢姨在办公室外面的长椅上坐着等我。
谢姨应该是在这个时候给苏嵘生和庞文玲打了电话的,但我当时浑然不知情,恰好轮到子奚看病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
我一回头,就看到苏嵘生。
一看到他,我就想到刘秘书所说的事,脸上的神色也变得差了些。
“怎么摔到脸了?”苏嵘生说着接过孩子,很心疼的吹了吹。我没说话,示意他把孩子的脸转向医生。
医生检查了下创口,问她之前有没有碰蹭过。
我摇头:“这是第一次。”
“那我也不好判断她是不是疤痕体质,若不是,那这点小擦伤肯定不会留疤的。但为了保险起见,我会开一只促使伤口愈合的药膏。要保持创面的干燥,每天洁面后涂抹两次。”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后,我见谢姨没在椅子上,而苏嵘生主动说:“谢姨刚才身体不太舒服,就给我打了电话。”
“哦,那她现在在哪儿?”
“去脑科看医生了。”
我嗯了一声:“把子奚给我吧,你去陪谢姨看病,等我拿完药后我再去找你们。”
可苏嵘生却面露难色:“我们先去拿药吧,其实谢姨先给我打了电话,她听说我在工地就挂了。等我到了医院联系她时,才知道她后来又给庞文玲打了电话。庞文玲是个高中老师,学校就在附近,所以现在庞文玲陪着她看病。”
我泛起一抹苦涩的冷笑:“谢姨还真是没把我当一家人,明明我们一起来的医院,她却先后把你们这对旧情人叫上了,倒显得我多余了。”
“你别多想,她是因为你要照顾受伤的子奚,才会……”
我有些粗暴的打断他:“别说了,我有几斤几两我心里有数。退一步说,你都没真心诚意的待我,我又怎敢奢求与你站在同一队伍的谢姨喜欢我呢!”
我说着从他怀里抢过子奚,坐电梯到1楼交费拿药。这个过程中苏嵘生一直跟在我身后,各种逗着子奚玩。
刚拿完药,苏嵘生的电话恰好响了起来。挂完电话后他说:“谢姨也看完医生了,在车旁等我们。”
我跟着他往车那儿走,远远的就看到庞文玲亲密的搀扶着谢姨,她说了什么,把谢姨逗得笑得合不拢嘴。
我心里多少不是滋味,但面儿上还是得装作若无其事。谢姨看到我却愧疚的说:“澜清,你别误会。我不是故意要把文玲叫来的,只是她和苏总是我常打的电话,我记混了,所以就……”
这些话与苏嵘生告知我的有些出入,但也不是计较的时候,我便摇着头说:“谢姨,你不舒服可以和我说嘛,怎么能麻烦庞小姐呢?”
庞文玲笑着看了苏嵘生一眼:“不麻烦,谢姨就像我的亲姨一样,侄女陪亲姨看病,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行吧,他们一家亲,而我却是个实实在在的外人。我打开车门把子奚放进安全座椅,用背对着他们的我不用太管理面部表情:“那谢姨,你看了医生,医生怎么说的?”
“医生说这病无法可治,我老了,脑神经萎缩了,所以才会疼的。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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