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瞒下去也没意思,我便说:“子遇和子奚是苏嵘生的孩子。”
我妈听到我这样说,身体剧烈的抖动起来,脸也变得寡白。她一度想说点什么,但好半天后才蹦出一句:“真的?”
“恩。”
“那赵毅……”
“妈,我并不是有意骗你,当初也是身不由己。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但看在两个外孙的份上,希望你能不计前嫌。我们今天就收拾东西搬家,暂时要辛苦你带两个孩子了,等经济宽裕些,我会找个保姆……”
我话还没说完,我妈就大声打断我:“罗澜清,你长大了,翅膀硬了,连孩子的生父都敢瞒着我!你那么有能耐,怎么不让姓苏的养他们啊!现在离了婚,还想让我做你和姓苏的孩子的保姆,你把我当妈了吗?不对,你把我当人了吗?”
“别叫我妈!”她很激动的说:“孩子在你肚子里时,我就让你打掉,现在生出来了,你爱怎么养就怎么养吧,反正我这辈子就只认赵毅这个女婿。你要和姓苏的一家团聚就去吧,反正我就当没有你这个女儿!”
我妈说完就去收衣服,我想去拦她,但子奚看到我就哭着要我抱,子遇也跟着哭着要我抱。
我妈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就提着包往门外走,我抱着子奚去拦她,但在拉扯中她推了我一把,子奚的脑袋撞到了门哭得更厉害了。
我便低头查看子奚的头,发现她后脑勺被撞到有些发红,我揉了会儿,然后我妈已经不在楼道里了。
我坐电梯下去时拨打了我妈的电话,但却一直无人接听,后来她干脆把电话关机了。我到了楼下时,已经看不见人影了。
子奚也一直在哭,我看到她的头肿得更厉害了,便上楼拿包,打算带孩子们去趟医院。后来月嫂说这种情况不需就医,煮个鸡蛋滚滚就好,但我怕孩子有个闪失还是去了。
医生说这种情况不严重,几天后就会慢慢消肿的,可以用热毛巾和煮鸡蛋散瘀活血。从医院回来的路上,我恰好看到有房子出租,我看了下,家电齐全,拎包入住,我觉得还不错,便交了诚信保证金租下了。
这个月嫂是赵毅找的,虽然她对孩子们挺好的,但我不想与赵毅有牵扯,便辞退了她。
孩子们的东西还挺多的,我便找了搬家公司的人帮我收拾。他们效率还挺快的,两个小时后就把东西打包装车搬进了租住的房子。
赵毅当晚打了电话给我,问我为什么要走得那么急,还问我在哪里,我只简单的说了句“谢谢这段时间的照顾”就挂了电话。
当晚苏嵘生似乎也知道我离婚的事情,他打了电话给我,但我没接。
我与谁在一起,都会惹来矛盾和麻烦,既然如此,倒不如一个人带着两个孩子过的好。
一个人带两孩子,很难找到工作,但为了维持生计又不得不赚钱。韦一和当初给了我一百万,我花得还剩20万,我便用这些做本钱,找了几家靠谱的生产童装的工厂开了个网店。
这一行的水也挺深的,最初我几乎没有销量,后来我申请上一个促销活动,因为衣服款式好,而且价格不高,24小时就销售了三千多件。
当时我不得不找人帮我打包,网店的生意越来越好后,我陆续找了一个客服和一个打包的工作人员。但一个人带两孩子比较困难,而我妈在离开深圳回了桐县后再也没有和我联系过,找她来照顾孩子显然不切实际,我只好在家政公司雇了个保姆。
那保姆最开始时对孩子们挺好的,孩子们也和她很亲近。网店生意越来越不错后,我开始频繁的去工厂补货。有时候会过一夜再回来,但渐渐的我发现每次回来两个孩子身上有不同程度的淤青。
孩子们正是学步阶段,保姆说他们是走路时摔倒的我也没放心上。可有一次孩子摔得半边脸都青了,而保姆虐待孩子的新闻又屡见报端,我便在家里装了个摄像头。
后来我再次出差,透过监控果然看到孩子在喝水时,水杯掉到地上后,保姆就打了孩子几下。
我连夜赶了回来,把视频拿出来和保姆对峙,保姆只是轻描淡写的说她情绪不好,就拿孩子出了气。
我当时恨得不行,后来询问了相关部门,只能先给孩子做个伤势鉴定才能下定论。但是没想到那保姆的亲戚在本地有点势力,竟然把这件事情压了下来。
我又恨又气,便在久未发声的朋友圈里发了条心情,没想到苏嵘生竟然凭着这条朋友圈找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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