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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洋电话里的电流声,声声刺耳,伴着苏嵘生低沉暗哑的声音传到我耳朵里:“你……你干脆去旅游吧,我让保姆去接与苏,你去非洲或者澳洲之类的地方玩一玩。”
他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才说出这番话的,但时机和语气的不对劲儿,让我嗅到了一抹不寻常的味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有实质性的证据,证明我和会计总监的事有关了?”
苏嵘生在电话那端骂了一句,很是愤怒的说:“我当然知道你和这件事一丁点关系都没有,会计总监捐款逃走的那个期间,我们正在纽约陪孩子动手术。可是刘岂浩竟然说你和会计总监为了洗钱,找了托手去各大赌场帮你们洗钱。说你在美国期间,还去过拉斯维加斯的几大赌场。虽然警察也对刘岂浩的话持怀疑态度,但在没有眉目的情况下,不排除他们会展开调查。”
“可是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为何要逃呢?我越逃,不就显得我越可疑么?”
“可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刘岂浩把这一切都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说明他已经准备得很充足了。说不定在他假意与我们和解开始,他就在设计这个计划了,我们根本无法想象他到底为我们准备了什么样的复仇盛宴,更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你还是我,或者是更多的人和事。我感觉自己现在一头乱麻,即使我知道你是无辜的,却又无能为力,这种无力感似乎都快要把我折磨疯了!”
我能体会出苏嵘生的挫败感和焦虑感,但我还是决定正面应对。这样下定决心后,刚才的慌乱瞬间驱散了。
我深吸一口气儿,尽可能语气平稳的说:“我待会儿带与苏去趟医院,若医生觉得状况不错,那我坐今晚的飞机回来,最迟坐明天的。我们不用怕的,我们心里无愧,又有何惧呢?该惧怕的应该是刘岂浩,他就算做了万全的想把我们拉进黑坑的周密计划,但总会有百密一疏的地方。毕竟我们是站在太阳底下的,是正义的一方,所以我们才更该理直气壮的站出来。若我们因他的谎言便先落跑,那才是一开始就是输家。”
“可是……”
我打断了还在迟疑的苏嵘生:“别说些无意的话了,你和警局的工作人员联系一下,说我会尽快回国。我会尽可能的配合他们,让这个案子彻底水落石出。”
挂了电话后,我换了外出服,并把行旅打包好。收拾妥当后,与苏也醒了,我喂了他辅食后便带他去了医院。
我和主刀专家说了要回国的事,专家说若要回国也是可以的,只要别让伤口感染就行。之后他和护士分别交代了我一些注意事项,我订了最快的航班回了国。
回国的航班上,因为与苏的唇部还能看到伤口,所以很多人都会投以慰问或者是用打量的眼神看着我们,而我总会微笑以对。
好在与苏还算乖,只是在飞机上不便于吸奶,饿的时候我便会让空姐帮我弄点温开水冲奶粉或者米粉喂他。
与苏这么乖,我的心态也变得比较平和,只是与苏嘴唇上的刀口导致他不能直接吃母乳,我又得照顾他不能去洗手间吸奶。所以我的胸部因长时间未释放而越来越胀、越来越疼,但我只能忍着。
长达15个小时的飞行,越到后面就越显得难熬,好在苏嵘生已经在机场的出口等我了。我一看到他便把孩子和行旅全部交给他,弯着腰爬到车上便取出电动吸奶器吸奶。
整个过程都显得狼狈而绝望,我的奶全部结成块了,电动吸奶器只能吸出很少的一部分。而我也感觉到全身又疼又热的,似乎要发烧了,我只能用手去挤,可依然毫无作用。
苏嵘生见状,给谁打了电话,然后把与苏递给我:“在坚持一会儿,我们请来照顾与苏的月嫂会做乳腺推拿,我已经让她去准备需要的东西了,回到家她便能帮你。”
我的急性乳腺炎还挺严重的,月嫂连续推了4次,每次都差不多要推一个小时。推到第四次时,堵住的乳腺大部分都通了,我的烧也退了,整个人才感觉舒服得多。
我穿好衣服往外走,去书房里找到苏嵘生:“走吧,去警局。”
他看了看外面,又看了看表:“都快凌晨了,明早再去吧。”
“这样没关系吗?”
“没关系的,你去那边工作人员也只是做个基本的了解。”他说着推开椅子站了起来,拍了拍我的肩说:“你坐了那么久的飞机,又得了急性乳腺炎,受的罪可不小。你赶紧去睡一觉,这样身体会好受一些。”
“那你不睡吗?”
“我还有点事要处理,晚一点再睡。我和月嫂说过了,与苏今晚由她照顾,你就什么都别想,舒舒服服的去睡一觉。”
我确实是有些累了,回到卧室趟下没多久就睡着了。但因心里记挂着会计总监的事,第二天六点多就醒了。
我睁开眼便看到旁边的床是空的,苏嵘生并没有来睡觉。
我坐了起来,难道他彻夜加班?
我去了一趟书房,又去了洗手间和客房,却都不见他。
把家里他可能在的地方都找了一遍后,依然不见他,我才折回卧室给他打了电话。
他的电话倒是接得很快,一接通就说:“你醒了?”
“恩,你没在家么?”
“我有事来了趟郊区,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时间还早,你再眯一会儿吧。”
我也睡不着了,而是回房洗了个热水澡,顺便把残余的奶都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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