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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时情绪挺激动的,说着就要往外走,苏嵘生一手抱住与苏,一手拉住我。
“老婆,你能先冷静一点吗?其实想看医生的是我,想调整状态的人也是我。”
我愣了一下:“你?你怎么了?”
“其实我压力也很大,心情也很低落,但我知道我不能这样下去。我是三个孩子的爸爸,我必须乐观起来,做好他们的榜样。因为我是他们的第一任老师,若我郁郁寡欢,消极低落,甚至脾气暴躁,那我们的孩子在这种环境下,将来也可能会成为这种人。所以在与苏手术前,我觉得我应该先治治自己的心病,让自己能以更积极乐观的一面去照顾他。若你不愿意和我进去,那你就在外面吧。”
当时的我并不知道苏嵘生是在玩以退为进这一套,但我因他的这番话,主动陷入到了沉思中。
我靠着墙站了好几分钟,意识到自己最近确实很容易伤感、绝望甚至是大动肝火,即使知道自己这样是不对的,依然控制不住脾气。所以我意识到,我自己也是有问题的。
而且苏嵘生说的话也很有道理,孩子会模仿父母的行为,若我不做调整,那我的脾气肯定不会自己变好。但我的孩子们却会模仿我,说不定某天他们也会变成喜怒无常的人。
一想到这些问题,我也慢慢的冷静了下来,但自尊心还是有点高傲,便说:“那我陪你进去吧。”
我说着走在医生办公室门口敲开门,一个长发碧眼的美女请我进去,等我回头想叫苏嵘生也进来时,医生却用纯正的中文说:“是罗小姐吗?我的英文名字叫newby,你也可以叫我中文名方瑶。如果你是想叫你老公的话,那我得告诉你,我向来是一对一进行治疗的,得等你的治疗结束后,才轮到他。”
我有些惊讶的看着她:“方医生,你明明是外国人,怎么会说这么纯正的中文?”
她干练的把掉到耳后的头发别到耳后:“其实我是混血,我妈是中国人,我爸是德国人,我虽然外表比较像我爸,但饮食习惯和语言上却偏向于中国。”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这也挺好的,我的英语很一般,还担心无法和你沟通呢!”
“这些担心都是多余的,我们坐下聊吧。”
这个办公室并不像常见的病房那样,有白色的办公桌椅,有的只是软软的地毯和一组淡绿色的布艺沙发。而墙上也贴上了浅绿色和浅紫色的墙纸,上面还挂着好几副有意境的画。
因为我在我妈的画廊里工作过一段时间,耳濡目染之下,也能大体分出画的好坏来。这房间里的几幅画,有风景画、有素描,还有抽象流派的画作,虽然类别不同,但每一副画看起来都价格不菲。
她先坐到沙发上,人们拍拍她旁边的沙发说:“罗小姐,请坐吧。”
我这才把视线收回来,脸上带着一抹笑意:“这几幅画挺好看的。”
她抬头笑着看了我一眼:“这里面有你最喜欢的吗?”
我指指风景画,刚想说它好,却又觉得抽象派那副更好;又准备说出来时,又觉得素描那副也挺有意思的。
我一直是个干脆利落的人,可现在却有点犯难了,就像有了选择困难症似的,连最基本的选择能力都丧失了。
我有些讪讪的回头:“我觉得每一副都挺好的。”
我一转过头,就看到一个钟表在我眼前晃了几下,然后我便失去了意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看到了天花板。我下意识的拢了拢衣服,一侧头就看到那位女医生坐在旁边。
“罗小姐,醒了吗?”
我坐起来,明明什么都没做,却觉得全身疲惫。我微微蹙眉,警惕的看了她一眼:“你……你刚才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我怎么会突然睡着了。
她摇了摇手里的怀表,我下意识的别过头去,笑了几声:“别怕,我刚才对你催眠了,但现在已经结束了。”
“催眠?”我下意识的环住自己的胸:“真有这种操作?”
“当然有,这是在做心理咨询时常用的手法。”
“可是我为何一点都没有,我看过电视和小说里的描述,被催眠的人应该会有感觉的。”
她笑了笑:“催眠的方式和用途有很多种,你所说的只是其中一种,能让患者感觉到自己在梦境的情况,一般是为了帮患者找回记忆的。但我对你的催眠,只是让你大脑陷入浅眠,在与你聊天中了解你的压力。”
我心里想着,若照她所说的这样,我不了解整个过程,还不是由她的嘴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她可能是看透了我的心思,便指了指墙边的一个东西,我顺着她的手看过去,才发现那是一个摄影机。
“罗小姐,我们刚才的诊疗过程已经被我用摄影机全程记录了下来,我们看一下回放吧。”
她说着取下摄影机,把读卡器放进了转换器里,刚才的诊疗画面便跃然屏幕。
画面是从我进屋开始录下的,她按了快进键,画面便从她对我催眠开始。
在我失去意识后,我便跌睡到了沙发上,她挪动了一下我的身体,给我找了一个比较舒服的姿势。
我睡下后便听到她问我:“你最近有没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可以和我说说吗?”
也不知怎的,她这样一问,我便哭得稀里哗啦的。她也没制止,在我哭了好几分钟后她才用纸巾帮我擦干眼泪:“哭一会儿发泄一下负面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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