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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医生是我妈介绍的,姓刘,大概40出头,据说是这家医院里经验最丰富的b超医生。
因为隔着我妈这层关系,她的态度倒是挺好的,微笑着说:“你们两边亲戚有没有遗传病之类的?”
医生会这样问,可能是宝宝有些问题存在。我心慌了一下,便看向苏嵘生,想寻求一点安慰。而他也恰好在看我,我们的的眼神在空中交汇了一下。
看得出来苏嵘生有些紧张,他的喉结连续滚动了好几下:“我家这边没有。”
我对我妈和庞国梁的家庭情况都不是很清楚,便说:“我不太确定,没听我妈提过,应该也是没有的,不过刘姨,你为什么会这样问,莫非是宝宝有问题?”
她听我这么一问,便笑了笑说:“别太紧张啊,我只是觉得宝宝的唇部好像有点问题。不过这是普通彩超,加上月龄还小,若是不放心的话,可以去开个思维彩超再确认一下。”
她既然这样说,那足以说明问题的严重性。苏嵘生当即便动身去找医生开单,他原本叫我在这里休息的,但我那里坐得住,便追了出去。
“苏嵘生,你等等我!”
他停下脚步回头看我,我看到他的眉头皱皱的,眼睛也红红的,眼里似乎是隔着一层雾气在看我。
我本就难过,看到他这样我强忍的眼泪也一下子就流了出来。我不想让他看到我这样,便低着头快步走到他面前。
我伸出手拉住他衣摆一角:“对不起……”
他一开口,便觉出他沙哑的嗓音:“小傻瓜,你对不起我什么了?”
我的鼻子就像被谁打了一拳一样,酸痛难忍,所以我的声音里都充满了哭腔:“我可能怀的是个不健康的孩子……”
他的手揉了揉我的头顶:“医生不是还没确诊吗?而且就算孩子有点小毛病,等他出生后我也会尽力去治好他。”
其实我还想说万一孩子的情况严重到不可能治好,那又怎么办呢?但我觉得这句话太残忍了,医生都还没确诊,我又何必先对孩子和我们自己宣/判死刑呢?!
我便把这句话吞进了肚子里,点点头说:“你说得对,我们还是去缴费吧。”
“你去检查室里休息一会儿吧,跟着我跑也挺累的,恩?”
我摇头:“我不要!我要跟你去!”
他见拿我没办法,只能牵起我的手了。产科和功能科不在一栋楼,中间有一个过道,我们俩的步子踏在上面都变得很沉很沉。
开单后,我们在排队缴费时,苏嵘生因为紧张,身子会不自觉的微微摇晃着。快要轮到他时,他却像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老婆,不如我们不检查了?”
他这是在逃避现实,我见他这样,只好劝说道:“既然有问题,那我们肯定得确诊的。万一是能在孕期就治疗的病呢?我们就这样不负责任的走了,岂不是对孩子太不负责了?”
苏嵘生的脸上浮起一抹红色,似乎很是愧疚。“是我考虑不周,希望宝宝没听到,不会生气。”
他的视线落在我的肚皮上看了几秒,然后突然转过了身。
我知道他是哭了,要不然他的肩膀也不会抽动得那么厉害。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尤其是像苏嵘生这种自尊心很强的男人,更是轻易不落泪的。可他竟然在人来人往的地方控制不住情绪,可见他的心里到底有多悲戚。
但我没有点破他,因为他还是很快就调适好情绪了。我们拿着缴费单重新走回功能科大楼,脚下的每一步都变得极沉。
刘医生正在门口等我们,见到我们时便笑着说:“你们别太紧张了,胎儿目前还很小,五官也刚在发育,看得不是很清楚。我只是觉得他的嘴唇部位有点问题,所以想要确诊一下而已。”
她一说唇部,我便联想到了“兔唇”这个词,莫非是孩子的唇部有缺陷?
我看了苏嵘生一眼,他也恰好在看我。他的胳膊绕过我的腰,轻轻的把我扶到床边。等我躺倒后他才对刘医生说:“那就要麻烦刘姨帮我们检查得仔细些了。”
刘医生笑着说:“不麻烦,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所在,何况我和金姐有交情,更是不会马虎的。”
耦合剂又再次涂抹到我肚皮上,刘医生的探头迅速准确的找到了宝宝的头部。她可能是怕我们紧张,还用轻快的语气说:“这宝宝还真的挺配合的,脸部一直朝着肚皮方向,似乎知道我们要看他,便很主动呢,看来是个外向活泼的小孩儿。”
4维彩超看得比较清晰,我们也都看向显示器上。因为我们不是专业的医生,加之宝宝实在太小,虽然也能看到孩子大概的轮廓,却分不清哪里是哪里。
但我还是注意到刘姨的探头一直停留在宝宝的脸部,如何她脸上的笑容也慢慢的僵硬起来。
后来检查完后,她又多宝宝的全身的其他地方做了遍检查,整个检查过程大概持续了40多分钟,她递了纸巾给我后说:“起来吧。”
苏嵘生接过纸巾,仔细的擦干净我肚皮上的耦合剂。我们俩都很想问检查结果,但却谁都不敢开口,好像不问宝宝的问题就不存在似的。
刘医生杵着脑袋侧过头看着我们,等我站起来后,她便指指旁边的椅子说:“坐会儿吧。”
我真怕她会宣布一个让我无法接受的检查结果,便往后推来推:“刘姨,我站着就好,有话你就说吧。”
她点点头,低头看着打印出来的检查报告说:“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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