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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默了默,说出了自己的推测:“苏崇光在国外有势力还是有可能的,但我未听向丹窕提起过。我们可以去监狱看望一下她,顺便打探一下,说不定她还真知道些什么。”
苏嵘生摇了摇头:“我去看过她了,她说苏崇光去看她和lucy时,会频繁外出。但具体是去哪里、见什么人她是一无所知的。苏崇光估计怕向丹窕心里还有我,所以对她一直很防备。”
我叹了声气儿:“那这种无凭无据的猜测也没什么用处,不过我从未听过你说起你三伯,怎么这会儿突然说到他了?”
苏嵘生的眉头微微皱起:“我三伯是我们苏家的禁忌,我们整个家族都知道这个人,但却很少有人会提起他。”
“为什么?”
“因为他是我爷爷在外的私生子。”
“啊!”我惊讶了一声,但很快又觉得并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毕竟豪门大户人生,有私生子那是很稀松平常的事情。“那他有在你们苏家生活吗?”
苏嵘生点点头:“再过几年,当年我三伯被带我苏家时,已经快10岁了。我奶奶很生气,要把他赶出去。但我爷爷说,若不让我三伯认祖归宗,那他就会娶我三伯的妈妈为妻。我奶奶当时肯定很委屈,但为了守住现有的家和孩子,只能默许了。但我三伯在我们家的日子并不好过,虽然爷爷很疼爱他,但爷爷经常出差,也管不了他多少。所以我三伯饿肚子和挨打的时候很多,在他15岁那年,可能是他忍无可忍吧,便提出要出国。”
“那后来呢?”
“后来我三伯再也没有回来过,我只知道十多年后,他回来把自己的妈妈也接走了。我爷爷活着时,一直在派人找他,但苦无结果。所以后来我爷爷临死时,最大的遗憾就是未在死前再见一眼我三伯。”
我了然点头:“难怪从未听你提起过他,这么看来,他还是挺可怜的。不过他年轻的时候都没有回来争夺过什么,现在也上了年纪,回来的概率就更不大了吧?何况苏氏已经改名了。”
“我也是这样想的,但白铭安在国外找到了关于我三伯的线索。说我三伯在一家医院任职,半年前他妈因肺气肿死亡后,他便辞了职,还卖了以前住的房子。而这期间,他也和国内几家有点规模的公司老总联系过,而且还都是小型的房地产公司,看得出来他可能是想截断我们的路。”
我点点头:“白铭安调查的应该不会错,但他的目的是什么?是想分苏氏的一份家业,还是为了报仇?”
“或许是报仇吧,毕竟他当年在苏家没少受委屈。”苏嵘生说着叹了声气,拉住我的手说:“不过你也别太着急,无论是谁想对我的公司动手,我都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我点点头:“我不是不信任你的能力,只是觉得老天对你真的不公平。就像我妈以前说的那样,你从小就活在复杂的环境里,后来公司也经历了反复的起落。如今你总算报了仇,可是公司刚坐稳,耳朵又失聪了。”
苏嵘生则不以为意的笑了笑:“每个人的一生,都会遭遇很多意外,何况是站在高处的我呢!我得到的、拥有的更多,觊觎它们的人也会更多,所以这些都是我该承受的。”
他说着把我搂入怀里,他已经掌握了控制自己音量的技巧,语气变得很温柔:“而且老天对我已经够公平了,要不然在我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后,它怎么又会把你送回我身边?”
他说着,脸上便流露出了一抹哀愁:“不过我还是有点不满足,我总觉得若此生不能听到你的声音,那这会是我一生的遗憾。”
我温声安慰他:“你别灰心,现代科技一直再发展,医学也一直在进步,你的耳朵总会有可医治的那天。何况你的耳朵是因为工作强度和压力太大导致的,只要你放松精神,说不定某天会突然好起来的。”
“会吗?”他笑了笑,脸上有抹淡淡的失落,“其实我很多时候都会怀疑,我耳朵失聪是不是老天给我的惩罚,毕竟我以前为了成功,伤害了很多人。”
我怕他越想越复杂,又陷入自责里,便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嵘生,你真的想得太多了。虽然你做事的方式有些极端,但那其实也是为了保护自己,若那些人心里没有他想,自然也不会被算计。我们别去想这些封建迷信吧,我们去积极的就医,但同时也得卸下压力,我相信假以时日,你的耳朵定会好的。”
第二天,苏嵘生带我去医院见了吴医生,他做物理治疗的时候,我和吴医生聊了他的情况。
吴医生虽然治疗了将近两个月,但效果并不明显,但目前已经没有好的办法了。吴医生还说,其实失聪比失声更可怕。若人长期处于听不见声音的状况下,声带的功能也会慢慢退化。
医生的话让我心底一沉:“会退化到什么程度?”
“个人的情况不同,我并不好判断。但苏总对此也是知情的,所以他开始学手语,就是为了防止某天彻底连声音都失去后,不至于与外界彻底没了交流。”
我对这些情况有点不愿意面对,便有些逃避的说:“可他学手语,不是为了那个慈善机构吗?”
吴医生摇了摇头:“其实那个机构是我推荐他加入的,因为他突然失聪后,会觉得原本熟悉的世界变得与他格格不入了,严重的甚至会导致交流障碍,让他们没有办法与别人更好的交流。他清楚很排斥,不愿意面对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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