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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几天,躺在病床上的徐淘淘泣泪控诉我,说我是杀害她即将出生的女儿的凶手,说要以谋杀罪起诉我。
丧女之事虽然是她咎由自取,但毕竟是条无辜的性命,我最初对她也是有惋惜和同情之情的。即使是她的漫天指责,我也把其归咎为她是情绪过激的情绪发泄,也没怎么放心上。
但没想到后来事情会出现转折,苏嵘生找到了妇产科的一位黄姓医生,那医生指认在她们绑架孩子当天,她们俩曾找她看过病,都主张要引产。
因为月龄较大,不符合引产条件,医生就拒绝了。但黄医生印象比较深的是,她们俩都坚称胎儿有畸形,但当黄医生开单让她们先做个系统的孕检时,她们又回绝了。
面对这一指认,程静先坦白了事发的经过。
原来苏启明被监管后,苏家的其他人便没管过她们。后来她们去找过苏启明的爸,但他沉醉于纸醉酒迷里,那里有空搭理她们。
后来她们就把主意打到了我和苏嵘生头上,打算从我们这儿捞一笔后离开上海,再打掉孩子重新生活。但在我们这儿落空后,她们只能来医院。
岂料月龄过大,除非是发现胎儿先天畸形,否则是不允许引产的。这超出了她们的意料,也深深的刺激了她们,当她们从医院走出来时,恰好看到我们的车子。于是她们新仇旧恨一起爆发,便临时打起了抢走我们的孩子,然后捞一笔的计划。
知道她们本就计划引产时,我对她们的同情彻底没了,只觉得像她们这种人,真的没有做母亲的资格。
后续的事我没再跟进,觉得越是关注,就越觉糟心。
后来听苏嵘生说,她们认了绑架之罪,但两个人的话却真真假假的,不足以全信。苏嵘生逼问程静是怎么知道我生父母的事情的,但她简称是自己调查的,不愿把背后的人供述出来。
其实我们猜到了是方兆阳,只是目前还不是挑明的好时机,所以苏嵘生没有说破。而是把这事儿交给律师,让他按照法律起诉便可。
我因胳膊骨折,在家里休息了一些日子,几乎不怎么出门。苏嵘生的工作量一直很大,加之到了年底,经常要加班。
我和齐萧几乎每天都会通话,她的情绪依然不好。她说齐晟知道她怀孕后,并没有表现得有多高兴,但对她倒是更照顾了。
我让她冷静一些,别太给齐晟压力,我相信以齐晟的为人,会承担起这一责任的。
齐萧忍了差不多一周,而齐老爷子的病情也稳定下来,出院回家了。但齐晟一直没有给她个说法的样子,她到底是没沉住气,和齐晟吵了一架。
后来她打电话给我,接通后却不说话,我只能断续的听到她的啜泣声,以及车笛的吵闹和路人的说话声。
我怕她出事,拿捏着语气问她:“齐萧,你在哪儿?你别只是哭啊,你告诉我你的位置,我来接你。”
她又哭了一会儿,在我的追问下仿佛更崩溃了。“澜清,我不知道我在哪儿!我对上海明明这么熟,可是这会儿我却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了。我迷路了澜清,齐晟不要我了,这个城市也不要我了,我一无所有了。”
我猜到她和齐晟肯定是矛盾爆发了,虽然很着急,但还是得沉住气说:“你看一下四周,看一下有什么特别的建筑和店铺。”
“哦……我看看……”过了好几秒后她才说:“我对面是一家叫jk的公司。”
“好的,我马上来接你,你找个安全的地方坐着等我,好吗?”
挂断电话后,我让阿姨看好孩子,打到出租后问司机:“你知道jk公司吗?”
那司机有些犹豫的想了想:“知道,上车吧。”
“师傅,我朋友出了点事,我得去接她,时间挺紧的,你真知道具体的地址吗?”
司机有些不耐烦的招手说:“我都在上海开了10多年的出租了,肯定知道。再说了,万一不知道,不是还有导航嘛!”
听到他这样说,我的心里踏实了些。我拉开车门坐了上去,但没想到这司机竟然真找不到jk的地儿。在那附近兜了好几圈后,我有些沉不住气了,便让他停车。
司机估计怕我投诉,便说:“是你自己要下车的啊,你可别投诉我没把你送到目的地。”
我原本不想计较的,但听到他这样说,没忍住顶了几句:“上车前我就问过你知不知道具体的位置,你说你知道。可你开着我饶了几大圈,这计表器也一直跳着,谁知道你是真找不到,还是故意绕路。”
司机被我这么一说,当即就脸红脖子粗了:“这位小姐,你这样说可就没意思了!我让你问朋友的具体地址你不问,这上海那么多家公司,这jk我还真是第一次听,虽然导航显示在这附近,但我就是没找到,你也不能把所有错都怪我头上了!?”
我从钱包里掏出钱递给他:“但我也说了我朋友情绪不好,我再给她打电话,怕她会因为我找不到路而更冲动。行吧,零钱你也不用找了,我下车就行,但吃哪行的饭,就得做哪行的事儿,我看你还是先好好的熟悉路况再做生意吧。”
我说着就开门下车,那司机骂了我一句:“真他么神经病!要不是看你是个女的,老子就凑你了!”
我当时也怒了,便说:“你来打啊!来啊!”
这司机一听,还真的下了车朝我走过来。他撸着袖子说:“你真以为我怕你啊!你这小娘们再吼一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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