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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睁着眼等天亮,在漫长的等待里,我一直告诉自己不准哭。
苏嵘生再次打电话过来时,是上午的8点49分52秒,我会记得这么精确,是因为我一直在盯着时钟。
我忍了4个多小时的泪水,在看到他来电的那一刻,唰的就落下来了。
我当然想接,却迟疑着久久未接,直到后来自己挂断,而他没再打过来。
大概半小时后,有人敲门。
敲门声起初很平缓,但在我久未应门的情况下,敲门声变得急促起来了。
“澜清,我知道你在里面,你把门打开,我知道你误会我了,但我可以解释的。”
后来他又说:“胡梦和林晓她们都被我带过来了,你若不信我的话,那可以亲自问她们。”
其实在他敲门的过程中,我已经换好衣服开始化妆了。我不愿让苏嵘生、更不愿让胡梦她们看到我黯然悲伤的模样。我必须骄傲光鲜的出现在他们面前,只有这样,我才不会显得输得太难看。
当苏嵘生与服务员交涉,让服务员拿备用房卡来把门打开时,我拉开了门。
我把散落在耳旁的头发别到耳后,有些娇嗔的看着苏嵘生:“我不过就是化了个妆而已,我可是等了你一夜呢,你怎么等了这么一会儿就没耐性了?”
苏嵘生想说什么,但我已经看向胡梦说:“你不是应该在医院陪你爸爸吗?怎么也跟着来了?”
我说话时又瞟了林晓一眼:“你昨晚助攻成功了吗?我以为你们表姐妹今天一大早就要逼着我男朋友去民政局领证呢,怎么这会儿却跟着他一起过来了?”
我说着走进房间,把窗帘拉开了。窗户恰好是向东边敞开的,早餐的太阳温暖的洒进来,整个房间都被照的很亮堂。只是不大的房间里突然多出3个人来,显得拥挤,令人烦躁。
我拉完窗帘后又去整理床铺,苏嵘生从身后走过来一把拉起我的手:“澜清,昨天凌晨我和胡梦的确是被林晓锁进了卧室里,她还事先抢走了我们俩的电话,所以我没有联系上你的办法,但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我无声而用力的甩开他的手,继续叠被子,胡梦有些惶恐走到我旁边说:“澜清,这次的事儿怪我,你千万别因此与嵘生产生了隔阂。我表姐也是好心,想促成我们的婚事,才会做出这种事来。但我以人格发誓,我们俩真的一个在床头、一人在床脚坐了一夜。”
这时,林晓冷哼了一声,似乎极为不屑。
我还是没说话,后来走到林晓旁边说:“你的计划失败了,也知道苏嵘生与你表妹是假装恋爱的关系了,你不是应该把这消息散播出去吗?怎么会跟着他们过来的?”
林晓依然一脸的傲气,极不服气的看着我说:“我他么的被你们当猴耍,好心却办了坏事,当然恨不得在所有家族的人面前揭穿你们的嘴脸!但是考虑到我姨父受不了刺激,而胡梦又求我别声张,说等她爸离世后会和大家说清楚,我他么的早就炸了。”
我压制了许久的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林晓,你一口一个他么的,你是在骂谁呢?”
林晓就坐在她昨晚坐的沙发上,听到我这么一问,她噌的站了起来。用带着鼻环的鼻孔冲着我说:“我他么的就骂你了!你个白莲花,绿茶婊,我昨晚明明反复问过你苏嵘生有没有女朋友,你他么的眼不眨心不跳的说没有,怎么这会儿却冲我发起火来了!”
我一般很少说脏话的,可是此时也忍不住飚了出来:“你他么的问我,我就得如实回答?我还不是为了配合你表妹,才会把我男人借你表妹暂用一下!可是你们表姐妹的感情应该很不错吧,两人之间应该也没大秘密,我就不信你逼婚这出戏胡梦不知情,说不定还就是你们表姐妹策划的!”
林晓和胡梦听到我的话都是一怔,但两个人在快速的对视了一眼后,都否定了我的说法。
“嵘生,你别信罗澜清的话,我真的不知道我表姐会做这种事。你也知道的,我们胡家上上下下都在操心我的婚事,我表姐在误以为我们是男女朋友的情况下,把我们锁进一个房间里逼婚也是能理解的。”胡梦极力的想证明自己的清白,甚至还挤出了几滴眼泪。
而林晓则冷笑着说:“罗澜清,你有这么丰富的想象力,怎么不去做编剧写那些狗血的家庭lún_lǐ剧呢?”
我也冷笑回去:“我们应该没互通过姓名吧,可你怎么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就叫得那么顺口,仿佛已经认识了我很久似的?”
林晓的脾气比较暴躁,可能是被我说中了,所以恼羞成怒的伸手就欲打我,但却被苏嵘生喝止住了。
“林晓,请你对我女朋友放尊重一点!”苏嵘生说着把我护到身后:“你刚才骂她我也就忍了,但我仅忍那一次,不然我很可能会破了自己不打女人的戒!”
躲在苏嵘生身后的我,让我感觉到了一种安全感。而林晓则走到胡梦身边,拉着她说:“走吧。”
可胡梦却不愿意动,流泪婆娑的看着我们说:“嵘生,我们毕竟是同学一场,我虽然暗恋了你多年,但也知道我不可能拥有你的。但是我还是恳请你帮忙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就算再怎么恨我,也请你再陪我演一段时间的戏吧。你昨天也听到医生的话了,他说我爸最多只能活半月了。”
苏嵘生的眉头紧紧的皱着,喉结在滚动了几下后说:“我再陪你演半月,那你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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