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嵘生像个春心萌动的青少年,磨着要来找我,但在我坚持想一个人待一晚上的情况下,他最终还是消停了。
第二天的午餐时间,我和苏嵘生匆匆吃了点东西填肚子后,就来到公司的顶楼。
顶楼的风很大,我们靠在墙上的护栏聊天,风总是把我的头发吹乱,而他就一边把我整理头发一边说:“我委托的征信社的人已经查到了那个跟踪你的男人在上海的住址了,他和那男人通过电话了,那个男人说可以和我们见上一面。”
“我们?”我指了指他,又指了指我:“他要见我们俩?”
“确切的说,他是要见你。他说他这几年一直在为苏启明办事,但对你心有愧疚,所以想和你道歉。”
我有些云里雾里的:“向我道歉?不可能吧,我都不认识他的!”
“我也觉得有些奇怪,可他说如果不见到你,那他对这次的事也不会多说半句的。”苏嵘生顿了顿又说:“当然,见面的地点由我们定,我会选在一家人流较多、相对安全的地方,我也会在你附近保护你。当然,你若不愿去,我也不勉强,毕竟我也觉得这里面或许真有陷阱。”
后天,就是刘承恩来公司问他讨要说法了的日子了。
我知道他表面上说尊重我的选择,但其实是希望我去的。因为他从公司内部没查到任何可疑的人和事,我将会成为一号嫌疑人。他这几天一直在为了我的清誉而努力,我怎么能认怂放弃呢?
我咬咬牙说:“行,我去!”
苏嵘生听到我这样说,很明显的是松了口气儿的。他快速的抱了抱我,然后又松开了。“到时候你别紧张,反正你随时在我的监控范围,不会有事儿的。”
为了更大几率的避开熟人和同事,苏嵘生选了一家距离公司很远的餐厅。临下车前,他拿出一个如同钮扣般的东西让我别到衣服里。
“这是监听器,到时候我能清楚的听到你的说话声,这样若有情况我也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他帮我别好后又整理了一下:“对了,我们对个暗号吧。如果你觉得有危险,就说‘先吃饭吧’,若觉得一切无碍,可以说‘吃点菜吧’。”
被苏嵘生这么一说,我顿时觉得自己仿佛是个特工,正要去完成很危险的任务似的,既紧张又刺激。
我们比约定好的时间提前到了半小时,他让我坐在靠窗的桌子旁边,他则戴着一顶帽子坐到靠墙的桌边。
半小时后,一个戴着鸭舌帽和口罩的男人走进了店里,他环顾了一圈后,坐到了我对面的座位上。
“罗澜清?”男人的声音很低沉,却不是很有攻击力的样子。
“恩,你是约我见面的人?”
“对,我想你应该不记得我了吧?”
我笑了笑:“你武装成这个样子,我能认出你才奇怪吧?”
他也笑了笑:“也是!”
他说着就把帽子和口罩取下来了,是个很清秀腼腆的男生:“依然没有印象吧?”
“对,是第一次见。”
“但我却见过你好多次了,比如你被脱~光后,软绵绵的躺在床上任人摆布的样子……”男人说着还欲言又止的指了指我的胸。
我当即下意识的捂住监听器的位置,生怕苏嵘生听到后会暴怒的冲上来凑他,所以我还是说了句:“吃点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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