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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康俊说完快步消失在车里密集的冬日街头,苏嵘生怔忪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然后突然的低下头用鲜血淋淋的手拉开后座的门坐了上去。
他的身子往后靠着,闭上眼睛的脸更显红肿,声音颤抖的说:“澜清,带我离开这儿。”
我立马上车,打算带他去医院,可是在路过翠湖公园时,他示意我停下。
我没依,坚持要带他去医院,可他却试图拉开车门跳下去。我被他的举动吓到了,立马一个急停。
我刚挺稳他就下车了,当我打开车门要追出去时,苏嵘生却很冷漠的说:“别跟着我,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我犹豫了下,怕他会想不开跳湖之类的,但又想他也是个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人,不可能做出自杀这种蠢的事儿的。
我便半开着车门在车上等着他,若有什么情况,也方便冲出去救他。
他先是走进一家商店买了打火机和烟,然后靠在一颗落满积雪的树上抽了起来。他抽得很快很凶,就像不要命似的拼命吸,又让愁绪和愤怒随着眼圈吐了出来。
不过半小时的时间,他竟然在抽完了整包烟后,他朝我走过来,把烟盒揉碎后丢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他重新坐回后座,又闭上了眼睛,我特别心疼的说:“你别这样折磨自己,公司没了我们能再夺回来,你伤害自己时折磨的也是关心你的人。”
有几滴眼泪忽的从他闭着的眼睛里窜了出来,顺着他的脸滚落下来。他也不擦,就任由它淌着,用很悲伤的语气说:“我22岁就接管苏氏,至今已经十年多了。徐康俊与我一起进公司,这十多年来我们互相帮助,别说吵架了,连脸都没红过。这些年,任何人都可能背叛我,无论是赵毅还是谢姨,甚至是你在误会我雇凶杀你爸,而故意让我签了假合同时我都能理解。可是他徐康俊不行,他是我在公司和生活中最信任的伙伴,对于他前妻的事我也的确是忘了说了,但我没想到这会成为我们之间的导火索,让他在最关键的时候自爆时,也爆炸了我。”
他拿出纸巾,坐进副驾驶帮他擦着脸上的狼狈:“我知道你很难受,但你也别太自责了。”
我见他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又说:“徐康俊这些年独自把小小拉扯大,也着实不容易。后来与徐淘淘恋爱了,本来下定决心要结婚过日子的,却又被前妻的几句话搅乱了计划。但这些都是无法改变的事实了,我们还是先把小小找到吧,只要找到小小,我相信他总有一天会原谅你的。”
他点点头,可随即又摇了摇头:“可是我却无法原谅自己,我把爸妈用命换来的公司弄丢了……”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了,只能紧紧的抱着他,想用我尚有温度的身体给他温暖,驱散了他心里的寒意。
商场里向来有很多腥风血雨,即使看似太平也有很多阴谋躲在看不见的角落里肆意生长。我们当时都把精力过度的集中在赵毅和苏崇光身上了,从未想过苏氏会被苏家年纪最小的苏启明囊入腹中。更没处理好朋友之间的私事,才让徐康俊临时弃权,让苏嵘生栽了一个大跟头。
苏嵘生在之后的日子里都显得意志消沉,他拒绝去医院,我只好买了消肿的药帮他涂抹。
他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每天吃得很少,好几次他陪孩子玩时都心不在焉的发呆。
我妈看着他这样也挺着急的,好几次想找他说教,但我从中拦了下来。以我对苏嵘生的了解,即使他自暴自弃那也是短时效的,他肯定会尽快振作。
但在这些日子里,我主动承担起来自内外的压力。
对外呢,我委托了与林律师长期合作的私家侦探,请他帮忙找到陶玲和小小;又让林律师实时跟进案子,有任何情况都与我联系;偶尔也会去医院看看lucy,了解一下她的情况。
至于对内,我则尽可能的承担起家务和照顾两个小家伙的责任。小家伙们最近嘴巴比较勤快,四肢也比较协调了,我就会叫他们一些简单的儿歌和舞蹈动作,晚上的时候让他们表演给爸爸看。
苏嵘生的心情即使再差,但看到孩子们纯真的笑容和稚气却又努力表演的样子时,也会露出开心的笑颜。
他在消沉了整整一周的当天晚上,突然洗了澡,刮了胡子,并换上了干净的家居服。我看到他这样,就觉得他熬过了最黑暗的日子,知道自己又能看到那个潇洒自信的苏嵘生了。
他看到我走了过来,便对我露出了久违的笑容,把我搂进怀里抱了抱。紧接着又与我拉开了些距离,低着头看着我说:“明天我要上班了。”
我点点头,沉吟了一下还是问他:“你虽然是目前所持股票最大的股东,但毕竟严定会尴尬的……”
他点点头:“我懂你的意思,但是我已经调整好了。在短期内为了维护公司的稳定,我肯定不能组织再选举了。但是苏氏从严格的意义上来说,只有房地产这个项目才是苏氏的家族企业。而我的餐饮业和酒店项目都是我以个人的名义投资新建的。我暂时也不打算回苏氏和他们死磕了,我磕了这么多年也着实累了。”
我似懂非懂的听着他的话:“那你现在有什么计划?”
“我打算单干,把餐饮业和酒店拿出来单做,并独立成立房建公司,自立门户开发新楼盘。”
苏嵘生的确是要么不做,要做就要玩大的。我在佩服他的毅力时,又隐隐的有些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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