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中,庄驹好像时常做噩梦,而且都是次次被吓得不轻,她不常回老宅,可这已经撞见过无数次,更不要提一年中其他的时间,频繁做噩梦可不是个好现象。
“我自己也差不多算半个医生,了解我情况,无碍的,不用担心。”
庄驹擦着汗,在她的搀扶下又缓缓坐下,挺直了背,紧闭着嘴不再说话,活像一尊雕塑。
许苏木把这个情况说给了爷爷听,想让他帮忙排解下,不料爷爷好像一早就知道的样子,让她安心学习,别管其他的。
日子就在许苏木身上逐渐浓郁的药香中度过了,临近年关,许安易终于忙完生意,开车回了老宅。
老爷子不待见他,眼不见心不烦,许安易不想讨骂,也不去医馆看,跟权镜拎着几箱礼品挨个送邻居,感谢一年来对父亲的照顾。
吃过晚饭,五个人都在客厅看电视,权镜起身进屋,然后从房里抱着几个袋子出来了,招呼庄驹过去,“小驹啊,这是给你买的衣服,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样式的,阿姨就随便买了些当下年轻人喜欢的流行款。”
许苏木凑过去看,羽绒服,棉裤,还有棉鞋,都是最新款。
庄驹不好意思地接过去换上,在几人的注视下,换上给他们看,挠头笑得很温和,像个得糖的孩子,连连道谢。
每年只有在这个时候,许苏木才想起,庄驹也就大她六岁而已,通常他这个年纪也就应该刚毕业入社会没多久,可庄驹已经像是侵染社会多年般熟练。
权镜对他很好,许安易也是,就连许白前就认识他。
老爷子当初也没怎么反对,就收了他当学徒。
可许苏木对他没什么印象。
她觉得他跟他们是有些亲戚关系的,不过不敢问,只能怀疑,因为庄驹眉目间都像极了她那个小姨权迎,但其实真要计较起来,庄驹其实还有些像权镜。
但权迎已经出国多年,跟权镜也就只是邮件联系,她也很久没见过了。
不过,她也乐得有个哥哥陪着。
权镜准备过年用品,置办物资,忙里忙外,许苏木也得赦令不去医馆,在家帮忙。
除夕那天下了一整天的雪,晚饭的时候才小了点,权镜做了一大桌菜,年味正酣,庄驹陪着许安易喝酒,老爷子喝着炖补的汤,跟权镜聊着天。
他对儿子不喜,但对这个儿媳还是认可的,也能聊起来。
许苏木趁人都不注意,在桌下回复谢杜衡的消息。
谢杜衡问她:“方便接电话吗?”
“等下。”
许苏木抬头看桌上没人注意她,偷偷退出了席间,出了门。
谢杜衡的电话适时打过来,应景地开口祝福:“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许苏木满含笑意答,回头看了眼屋里橘黄色灯光下坐着的一家人,怕被听到,拿着手机往外又走了几步。
“吃饭了吗?”
谢杜衡问她:“吃了什么?”
“一大桌啊,红烧排骨,青椒肉/丝,还有好多配中药做的菜……”
许苏木出了院门,踏着积雪在门外的小巷里踱步,棉鞋踩过厚厚的积雪,发出轻轻的吱吱声。
许苏木挨个跟他列举,谢杜衡等她说完一个菜就嗯一声,认真听着。
她说完,听谢杜衡那边也有踏雪的声音,吱吱生响:“你那边也下雪了?”
“你猜”
谢杜衡卖关子。
天空一声炸响,无数烟花飞上天空,漆黑的天空顿时被渲染成瑰丽的彩色,隔着手机,许苏木同步听到了一样的声音。
她惊喜道:“你来了资溪?”
“嗯”
谢杜衡笑:“没敢去你家,怕被你爸妈发现。”
“你在哪?我去找你”
许苏木跑出小巷。
“我不太确定这里是哪里,太黑了,不过这里有一条小河,好像还有座小桥,我在桥上等你?”
“你们这不会有好几座桥吧?”
谢杜衡无奈发笑,还生怕她找不到自己:“还是你说你的方位?我去找你。”
“我知道你在哪。”
资溪就一条湖,也只有那一座桥。
她自然知道在哪,但又听出谢杜衡对她的路痴属性隐秘的嘲笑,边往湖边走边理直气壮地说:“我才是住在这里的人,怎么可能让你过来找我!”
谢杜衡直笑,没反驳她,声音又缓又低,夜色中,隐隐有了醉人的意味。
许苏木走上桥,问他:“我到了,你在哪?”
谢杜衡也答:“我也到了,在桥上。”
许苏木一步步踏上台阶,看到对面台阶上随着步伐也一点点露出头来的身影,笑意加深,欢快着说:“找到你了!”
谢杜衡也在桥上站定,耳边还放着手机,缓缓开口:“我也看到你啦。”
身后,是万家灯火。
第30章 什么都依你
《什么都依你》/酥眠
晋江文学城
愿我所爱,长命百岁,万事无虞。——《许苏木此人》也许是彼此对情侣相处之道还不了解,许苏木踏上台阶见到他,虽然开心,但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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