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了,这么多的花花草草我一个人可忙不过来。”
夕阳霞霞,一老一少蹲伏在花房里,说说笑笑。初冬的霞光渐渐失了温度,照在两人的身上却晕开一层暖意。
天边落下最后一层光亮,两人吃过晚饭准备着手搬花了。
老谷说到,“小白,知道这花为何要等到天黑才搬到侯爷寝殿里吗?”
白图骨碌碌转转眼珠说到,“难道又是为了不让侯爷的喜好叫有心人知道了去。”
老谷点点头,“也有这一层原因,还有一层原因,这些花草一定要入暮搬进室内,晨曦搬回琉璃花房,如此反复,每天一换。”
白图点点头,种花他完全不懂,老谷说什么自然就是什么,他照做就是了。
华灯初上,倦鸟归巢,花草树木间胧上一层初冬萧瑟之气。
老谷领着白图推着满满一车独轮车的花慢慢向居安苑的方向走去。
居安苑就坐落在湖边,斜对着湖中的新塔,与东苑前厅遥遥相对,对面早已点起明亮的绉纱宫灯,映射在中心湖水上光影迤逦,衬托得居安苑更显安宁静谧。
守门的不是甲一,白图心中一喜,看来宗政明月这会儿不在居安苑里,他皮不用蹦那么紧了。
前脚刚进苑门,后面传来一个声音,“谷先生的徒弟出师了?”
白图一听这声音头皮顿时一紧,如此冷峻的音容,除了雪衣侯还能有谁。
☆、什么即是空
白图前脚刚进苑门,后面就传来一个声音,“谷先生的徒弟出师了?”
正是宗政明月,他何时已至自己身后他却毫无察觉,白图早知他武功顶尖却还是震惊自己与他的差距。
心中暗暗思腑,若是有一日宗政明月知晓了当年他身中的守身蛊是自己所为,要追究他的过错,他能否在他手上过上十招,又或者能否逃之夭夭。
白图听到这声音头皮顿时有些打紧。
就连袖中的八荒都明显一震,身体绷得紧紧的,再无动静。
“见过侯爷。”老谷带着他一起行礼。
他摆摆手,并未关注他们,而是径直入了寝殿内。
独轮车停在殿前,白图一盆花一盆花的往殿门处搬。
很快殿内亮起了宫灯,依稀那一身白衣端坐窗前半月桌前。
老谷有些艰难缓慢的将花盆搬进殿内,又将原先殿内的花盆一盆盆的搬了出来。
白图静静守立在殿前。
“进来吧!”窗前那白衣人淡淡说了句。
白图一愣,这是叫自己进寝殿吗?
他简直难以置信。
侯府的居安苑那是连卓公子和詹管家都不能踏入的地方。为何宗政明月会叫他入内?
他习惯性的警觉起来。
“侯爷让你进来,你就进来帮忙吧!”老谷探头喊他。
白图赶紧端起殿门外的一盆兰花目不斜视的进了寝殿。
都不记得是如何出了居安苑,白图只觉得后背隐隐汗湿。
刚回到花房坐下不久就见门口人影一闪,随机一声娇憨又英气十足的声音,“小白”
八荒嗖的蹿了出来,竖起前肢翘首以待。
来者正是飒爽英姿的南宫红衣。
自前些日子到如今也有个把月的时间未见了,尽管烛火昏暗,但他依旧看出她似乎当真瘦了不少。
“啊,太好了,你真觉得我瘦了好多吗?”
南宫红衣一听白图说她又瘦了许多甚是兴奋,眉飞色舞的说着这段时日自己是如何如何拒绝美食,忍饥挨饿的。
“你知道吗小白,我不但晚上一顿不吃饭,我还每天晨起练功一个时辰,把我娘都看傻了,”她掩嘴笑的得意,忽又站起身在他面前转了转,“快看看,我腰细不细。”
说到吃的,八荒眼珠子快瞪掉了,唧唧吱吱的叫了半天,南宫红衣十分歉意的说到,“八荒,不是我不给你带,我是怕我自己把持不住把你的吃食给吃了,索性就没买了。”
说着一脸委屈的看着八荒。
八荒尖尖的小嘴不停的吱吱着,滴溜溜的小眼珠可怜巴巴的望着南宫红衣。
一人一鼠的对峙的画面滑稽又可爱。
“小白,你行啊,几月不见你都能登堂入室了?”
白图莫名其妙,“什么登堂入室?”
南宫红衣娇奼到,“还跟我装糊涂,你刚刚是不是去了居安苑?”
“什么啊,还登堂入室的。”
白图没好气的说到。
“那可是侯爷的寝殿啊!”
她想起那次推门而入的情景,他黑发墨铺,慵懒恣意,美轮美奂的容颜仪态……
南宫红衣想着都心慌慌的来,一副含羞带怯的样子。
白图看着只叹气,一副好皮相而已,招的多少人痴迷。
他双手合十喃喃念叨,“施主,□□,空即是色。”
白图一副坐定僧人的样子把南宫红衣逗得噗嗤笑出声来。
她不放弃的问到,“你去的时候看到侯爷了没,看清楚寝殿里都有些什么物件儿没?”
白图白了她一眼,“施主,你无可救药了。”
南宫红衣半恼半撒娇的说到,“好小白,你就告诉我呗。”
也知道她的性子,今天要是不说估计她都能缠到很晚,白图没好气的说到,“大小姐,我就和谷先生只是去搬个花盆而已,苦力活儿,哪儿还有心思参观寝殿啊。”
这说的还真是真心话,当时白图抱着花盆,老谷指哪儿搬哪儿,知道那人就端坐在那里,他眼珠子都没瞎转。
南宫红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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