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渐露疲态。
十几招过后,黑衣人要害之处中剑,已是强弩之末。
紧急时,提了小米在手上要挟,一手拉着阳起进地道,“起儿,我们走!”
宗政明月作势要追,却不着痕迹的抢过了白图抱在怀里。
她一安全,远处的卓凡就带人跟进了地道。
“小米……”
白图喊到。
宗政明月搂了她按在怀里,“别担心,他们跑不了。”
“刚刚是谁杀了大悟?”白图的声音冷静的叫人发怵。
“是我!”在一边奄奄一息的白芍说到,她似乎受伤不轻。
“为什么杀他?为什么杀他?你们的要求我已经答应了,为什么还要杀他”
白芍笑的凄然,“为什么,你还要问为什么吗?我的一生永远都在你的阴影里,而你呢,却在侯府呼朋唤友,连宗政明月都为你倾心,可你为什么还不肯放了阳起,我只有阳起……”
她还没说完已然倒地。
对于白芍筋疲力尽的倒下,作为鬼洞族最后的两个男人,眼都没眨一下。
白图心中忍不住为白芍感到一股悲凉,她其实也不过是个可怜人。
不过是半盏茶的功夫,飞羽和卓凡一前一后在地道里扑住了阳起父子。
阳起的师父黑衣人已无力自行,全靠依在阳起身上,他还要带着一个小米,本就跑不快,最后只得丢了小米。
护卫带出小米的时候白图终是心安。大悟已因她而死,若是小米有事她将更难心安。
宗政明月的意思很明白,今日网已铺开,必不叫他们鬼洞族的余孽逃走。
在地道的另一个出口处再相见的时候,阳起背着他的师父黑衣人已是面如死灰,无惧无忧。
白图躺在宗政明月的怀里奄奄一息,双目却澄明清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
“拿下!”
宗政明月喝到。
白图不知道哪儿来的劲儿,扬起身子扑住宗政明月的脖颈,嚎啕大哭,“放了他,放了他,此生我和他再不想见……”
哭声中的悲呛,寒凉,隐忍叫人闻之落泪。
阳起双目呆滞的看着那个一身鲜血的纤瘦身影,木然的看着她像个孩子一样搂着自己的仇人嚎啕大哭。
他凄然一笑,她对他似乎从未如此恣意过。
命运何其无奈,叫她终离自己远去,这一生的悲凉和惨淡灌满他的胸腔,可他竟无言以抒。
白芍虽已转醒却也如小米一样失魂落魄。
宗政明月心如刀扎,那个背脊挺拔如松的白侍卫,永远那么狡稽隐忍,坚韧桀骜,何时如此崩溃大哭。鬼洞族的伤害和背叛对她的伤害何其深。
看着眼前阴郁木然的男子,宗政明月将他挫骨扬灰的心都有,但他终是按捺了下来,“放他走。”
甚至他还将白芍推了过去。
阳起木然的盯着白图,后者一直埋首在宗政明月的怀里,始终不肯看他一眼。
直到白芍拉着他磕磕绊绊离开,消失在暮色之中。
“好了,我放他们走了。”宗政明月搂着她温言细语,却得不到回应,再一看,白图已然昏睡过去。
她腹间的鲜血竟然没有止住,流淌在他的黑衣上,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宗政明月心中大惊,怎么回事,难道刚刚那个黑衣人所说的是真的吗?血蛊之身也有必死之处。
他面色顿变,一身急喝,“快传管大夫……”
☆、83
83
又是一年桂花飘香的时节,云中郡古老的街道落满了黄花一地,青石板都沁着香气。
水陆街的早点买卖的吆喝声早已划开薄雾,露出平常百姓温情的日常。
仿佛水陆街那一晚的惊心动魄就是个梦,唯有那破败的院子证明着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镇国侯府人人低眉顺目,心事重重。
秋风乍起,詹总管早已换上了长衫罩衣,他愁眉不展。
“唉,卓公子,你可得劝劝侯爷,他本就有伤,如今这样不眠不休的照顾一个侍卫成何体统。”
卓凡淡然道,“詹老放心,管大夫已看过,侯爷的伤已无大碍,至于白侍卫……”
他欲言又止。
“那天多险啊,我现在想想都后怕,你们可也真行,硬让侯爷去冒险。”詹总管言语间责备意味明显
卓凡讪笑到,“詹老又不是不知道,侯爷的脾气,向来是想好了的事无从更改,我们也只能……”
“唉……真没想到,小白当真是圣巴教的圣女,血蛊之身。”
詹总管又道,“老侯爷在世的时候本就有意让侯爷和北齐公主联姻,如今那北齐公主早已成年,侯爷却闭口不提此事。唉……”
卓凡看着詹总管认真说到,“詹老可知道新塔里有一味珍宝,叫九毒圣水,正是用美娜多的金蟾泡在寒冰水里,泡上足足一百零八天,金蟾毒液就会和这寒冰水融合一起,化成一小杯水,而这水便是九毒圣水。这九毒圣水据说可以起死回生,而侯爷为了救血蛊将这九毒圣水给小白服下了。”
“啊?”詹总管大惊。
“詹老可能还不知道,侯爷早已带着小白入过新塔。”
詹总管吃惊的看着他,“怎么会”
“怎么不会?”卓凡反问道。
两人一时相对无语,他们两人心里都明白,侯爷带白图入了新塔意味着什么。
新塔向来是只有镇国侯府的主人才能入内,宗政明月带了白图入新塔,只有一个意味那就是他已认定白图作为镇国侯府的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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