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说完,它竟真的变成了云繁的模样。
石头人走到云繁面前,洋洋得意道:“怎么样?这下你该认输了吧?”
云繁微笑道:“是吗?”
一道白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穿透了石头人的胸膛,那是不知何时握在了云繁手中的,泛着银光的宝剑。
石头人的脸上露出惊恐而愤怒的表情,可还来不及说一个字,眼里最后的光彩便消失了,变得空洞而浑浊。
我从未见过这样了无生气的“云繁”,像一个断了线的木偶掉落在地上,心里油然而生一种异样的害怕。我定定地看着“云繁”,直到他变回了一块小石头,那丝难以捉摸的恐慌感才从心头消散。
“没事吧?”
我回过神,摇摇头:“没什么,只是有点……”
“害怕?”云繁笑了笑,笑容里带着几分少见的欢快和戏谑,“灭魂剑只是破了石头人的法力,将它打回了原形,我会尽快将它关进锁妖塔。”
许是见我还怔在原地,云繁朝我伸出手,我愣愣地看着他,他亦怔愣了一瞬,略微尴尬地将手收了回去,弯腰捡起地上的石头,冲我笑道:“回去吧。”
☆、危机再临
我和云繁走回镜湖小屋时,清泽已经回来了,身旁还坐着一个年纪尚幼的小男孩。
小男孩见到云繁,很有礼貌地行礼道:“见过云繁君。”
清泽笑道:“这是镜灵婆婆的孙子赤小豆,我回来的时候正巧遇上了。”
云繁亦笑道:“赤小豆,怎么就你一个人?婆婆呢?”
赤小豆眨巴着一双不大的眼睛:“婆婆去蓬莱岛和朽古爷爷谈情说爱去了!”
我一口茶水差点喷出来,云繁咳了声,又问道:“婆婆有没有说何时回来?”
“婆婆走了三天了,估计还要七八天才能回来!”
云繁道:“那我们就不打扰了,等镜灵婆婆回来,我们再登门造访。”
云繁和清泽站起身,我也赶紧放下茶杯站了起来,各自和赤小豆道了别,离开了镜灵湖。
回去的路上,清泽问起之前地动山摇的事,云繁便将我们遇到石头巨怪的经过详细说了。清泽惊讶之余满是紧张与担忧,云繁笑说她不够冷静,清泽轻咬下唇:“若换作是我遇到了危险,你能冷静下来?”
云繁微怔,略带歉意地垂眸道:“对不起,不过我会照顾好自己。清泽,你不用总是这么担心我。”
两人各怀心事,走到水月洞天,竟是一路无话。
晚上,萍儿又拿了一盘芙蓉酥送到我屋里,只因上次我随口说了句味道不错,清泽便又令厨子替我做了一份,我颇为感慨清泽的兰心惠质,想起白天的事情,忍不住向萍儿打听。
萍儿托腮想了许久,道:“从前有一次,我忘了是因为什么,云繁君去了百兽谷,好几天没回来,天帝派了天兵天将前去寻找,小姐也偷偷跟了去,后来遇到了猛兽,云繁君为了一个天兵受了极重的伤,在床上躺了足足七天七夜才醒过来。小姐衣不解带天天守着,终于云繁君没事了,她却累得病倒在床前。为了这件事,小姐和云繁君还大吵了一架呢!”
“吵架?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云繁君经常让自己深陷险境,有时是为了救人,有时是为了除妖,小姐就说他不懂照顾自己,总让她担惊受怕。为此小姐不知责怪了云繁君多少次,云繁君就不高兴了,两人便争执起来,所以这次小姐才会对石头人这么敏感,太危险了。”
“可云繁君时九重天的上神,天帝的孙儿,除妖和救人本就是他的责任。”
萍儿夸张地“哎呀”一声,笑道:“我们当然会这么想,可小姐是云繁君未过门的妻子,自然担心更多,烦恼更多。要是你也爱慕云繁君,你就不会说刚才那种话了。”
我认真道:“我若也爱慕云繁君,自然会与清泽上仙一样担忧,却不会为此责怪他。”
萍儿捂着嘴笑:“瞧你这么认真!我可告诉你呀,你千万别打云繁君的主意,打了也没用,云繁君心里只会有我们小姐一个。”
这时急促的敲门声响起,我赶紧去开门,门外站着一个惊惶未定的侍女,见了萍儿便拽着她往外走:“姐姐出大事了!你快跟我去看看!”
我们跟着她来到东院附近,那儿已被里三圈外三圈地围了起来。我们挤进去,看到地上整齐地并排躺着四个侍女装扮的姑娘和一个铁甲侍卫,他们脸色苍白如纸,脖子上还有一排浅浅的青色牙印。
萍儿掩面一声哀呼,再移开手时已是泪流满面。清泽揽过她的肩软语宽慰,脸上亦是难以掩饰的痛苦。我走到云繁身边,嗓音沙哑:“他们,死了吗?”
云繁轻声道:“被吸走了大半的精气,只留下一点苟延残喘,和死也没什么区别。”
他一面吩咐将五人好好安置,一面转头问近旁一个看起来有些吓傻了的小侍女:“苏央夫人可安好?”
小侍女猛地抬起头看他,怯怯道:“苏央夫人一个时辰前出去了,说是去南院照顾神君。”
云繁朝高大院墙后的琼楼望了望,对清泽道:“我们也去南院看看吧,顺便向白狐神君禀报此事。”
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先回去,却见云繁朝我点了下头,我捉摸着他是要我同去,便试探性地跟着他走了几步,见没人阻拦,我便放心地跟在后面。正好,我也想去见一见那位苏央夫人。
刚进南院不远,我们就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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