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倒是陆夫人的福气了。”
话一说完,众人都看向了李荷花。
李荷花不慌不忙的道:“郑夫人这是在为先魏大人惋惜吗?还是说………不满圣人的裁决?”
说话的是布政使司参议郑大人的夫人,一向以周夫人马首是瞻,她先出头,她倒是一点都不奇怪。只是这人心思倒是恶毒,一般第一次做客,又是新府邸,都会说吉祥如意的话,以讨个好兆头,郑氏倒是好,张嘴里说着福气,却是在暗示陆家和先头的魏家一样没有福气。
古代新府迎客都会重新装一下,以示新屋子新气象。但府里本来就很新,也附和陆隽宇和李荷花的眼缘,所以也就将府里清扫、修缮了一下,并没有大动。
她虽然不在意所谓的口兆,但是却也不会任由人在她的地盘踩在她的头上。不过这也说明,凉州的地头蛇们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真以为她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乡野丫头呢。
要是她心里不愉,脸上不高兴,再争执起来,那她在凉州的名声就真的成了傻子泼妇了,自然也就影响到陆隽宇了。呵呵,果然,后宅的妇人们没有省油的灯。
郑夫人一听这话,慌忙起身赔罪道:“陆夫人,我没有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先魏大人自作自受,花了老百姓的血汗钱,砸到办这些风花雪月之事,倒是让我有些心疼了。不过陆夫人乃是淑夫人,我听陆夫人的,陆夫人喜欢,我们也跟着喜欢吧。”
这话再配上怯生生的样子,活脱脱一副李荷花恶霸势力欺辱小白花的样子。
郑夫人这话还真让人不好接,汪大姑娘很是担心的看着李荷花:周夫人、郑夫人等几人一向抱团,在凉州几乎一言堂,现在她们有些挤兑,不知道李姐姐能不能应付过来?可惜她一个姑娘家,也不好接话。
但也打定注意,要是李姐姐实在应付不来,她一定会站出来,反正,反正她也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就当和李姐姐相交一场,书中不是说士为知己者死,她虽然不是男子,但是她也可以做到。
于是更加认真的看向夫人们那边的动静,也毫不理会旁边两个妹妹低声的训斥。
李荷花漫不经心的说:“郑夫人都听我的?”
郑夫人楞了一下,心道:都说陆夫人李荷花是乡野村妇,没有脑子却又冲动,要想让陆大人听话,从她下手是最好了。可是就刚刚两句话,她压根不入套,反而气定神闲的。
她心里有些慌乱,但还是想了想,道:“那要看夫人的话对不对了,否则夫人要是叫我说圣人的坏话,我肯定不听的。”
李荷花无奈的笑道:“什么话都让郑夫人你说了,我还有什么说的呢,我该怎么说,郑夫人不如教我,怎么把好的坏的都说的这么面不改色?哦,这就是圣人常说的喜欢变色之人吧?”
看着郑夫人脸色大变,心里爽得很,真当大家都是傻子吗?她摇摇头,继续道:“不妥,不妥,圣人严厉斥责了此类现象,让臣子们一定要有坚定的立场,不要逆贼谋逆还跟着附逆?额,郑夫人如此,难道郑大人也………”
“不是。”郑夫人尖叫出声,随即看着众人惊愕的眼神,努力平复了一下心绪,恭敬道:“陆夫人,是妾愚钝,说错话了,请陆夫人大人大量原谅妾这一回。妾别的不敢说,但是我家大人对圣人一直都是忠心耿耿的。”说到最后都有些祈求的意味了。
圣人所了那句话是在怀王之事发生之后说的,几乎传遍了大齐上下,她哪里不知道?只是没有想到最后是她被李荷花绕了进去。虽然依附于周夫人,可是自然自家最重要,要是被牵扯到附逆进去,她家大人可就有罪说不清了。因为几次谋逆,圣人都已经不分青红皂白,杀了很多官员了,陆子铭又是圣人的心腹。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李荷花慢慢收敛笑容,道:“哦?”
郑夫人咬着后槽牙,勉强笑道:“是,刚刚是妾眼花了,仔细看看,这周围都和先前不一样了,是全新的府邸,反正妾看着很舒服,住在这里,陆大人定会节节高升,和夫人恩恩爱爱,白头到老。且妾早就听我家大人说过,陆大人满腹经纶,品德高洁,乃是大家研习之楷模,他佩服得紧。”
李荷花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道:“郑夫人还真是能说会道,坐下吧,戏好不错,郑夫人也看看吧。”
郑夫人又谢了一回,眼睛要么盯着戏台子,要么垂下头,再也不看向周夫人了。周夫人看着她怂样,气得想给她一巴掌,再看看其他的人,也是同样的缩到龟壳里去了。
看着李荷花收拾了郑夫人,把其他人都吓住了,她都想吐血:什么鬼资料?不是说李荷花只会打打杀杀吗?这言语刀子也不差啊。
可就这么认输,她也不甘心,本来魏大人被定罪,最有可能成为布政使的是她家大人,甚至京城都打点好了,谁知却冒出来一个陆子铭,能不生气吗?
周家世代在凉州,也总不能被一个望山小户人家欺压吧。
看了一会戏,她才笑着说:“陆夫人说戏好看,果然好看,《韩生中举记》从去年演到今年还在演,我都看了不下十遍了,不过陆夫人是第一次看吧。”
说起戏班子,李荷花还是有些无语,昨天她见到戏班子递过来要演的节目,里面竟然有她的话本改变的?当场惊讶得差点喷水了。
她的话本很多都卖给戏班子,她是知道的。可是没有想到竟然红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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