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和石观音交着手,颇有点无言。
他不知道一点红为什么会在大漠里。
事实上不管是他还是楚留香,都已经很久没有这个剑客的消息了。
不过这么久不见,一点红的剑术倒是又有精进。
无花看了片刻,眼看场面即将走向他控制不了的状态,忙出刀分开了这两人。
“好啊你,还叫人来杀我!”石观音非常愤怒。
“我要是想杀你,用得着别人帮忙吗?”无花没好气道。
说完这句后,他才转向身后的一点红,他沉吟片刻,道:“你怎么会在沙漠里?”
一点红皱了皱眉:“练剑。”
两人交谈了几句后,无花总算搞清楚了前因后果。
原来一点红最近在沙漠练剑,正好见到了他这回来赴石观音的约。
一开始一点红并没有打算凑这个热闹,因为他知道凭无花的功夫,整个沙漠都找不出一个能伤到他的人,可之后他练完剑,却远远地瞧见了石观音对无花动手,无花还一派不打算还手的模样。
于是他就来了。
无花听到这里,十分无言。
而石观音在见识了一点红的剑术后,已趁他们说话的当口直接跑了。
一点红问他:“你为什么不还手?”
无花:“……因为她是我娘。”
一点红震惊:“她看上去和我差不多年纪。”
无花轻扯唇角,眼底却无笑意,他说:“可她的确是我娘。”
关于他的身世,他其实连燕流霜都没告诉过。
可是在这个风沙漫天的黄昏,他竟然很平静地讲给了一点红听,讲完后苦笑一声道:“你说我是不是很可怜?”
一点红沉默片刻,说其实也还好。
“也是,毕竟我有个对我那么好的师父。”这么久过去,无花还是改不了喜欢戳人伤疤的毛病,“不像你,有个只想利用你杀人的师父。”
一点红听他提到薛笑人,还怔了怔。
说实话,如果无花不提,他已经快要想不起来薛笑人这个人了。
两人在沙漠里看完了一场日落。
分别的时候无花状似无意地问他:“你还喜欢她吗?”
他没回答,只笑了笑,然后转身走进黑夜间。
而无花则是盯着他的背影看了片刻,末了无声叹一口气。
第二次是在虎丘。
拥翠山庄庄主李观鱼苦心钻研了二十年,终于将当年被燕流霜一刀破开的剑阵给完善了。
他像二十多年前一样邀请了天下所有知名的剑客来一齐破阵,不过在剑客之外,他还特别邀请了一个无花。
无花拉上楚留香一起去了。
然后他发现这个剑阵的确比他当年见到的那个要厉害不少。
这种厉害不仅仅体现在它愈发恐怖的攻击力上,还体现在比二十年前娴熟许多的控制上。
换言之,这个剑阵现在已经可以做到困住人却不伤人了。
无花觉得有点意思,但他没兴致去破,倒不是因为他破不了,而是因为破起来太过费力。
这样想的时候,他又忍不住回忆起二十年前他站在这个地方和原随云一道看燕流霜破阵的场景。
“如果是我师父,估计还是一刀就能出来了。”无花对楚留香说,“我就不行,我一百刀才能抵得上她一刀,真是没脸当她徒弟。”
楚留香说你已经很好了,至少你还有在里面挥出一百刀的本事,而那些被李观鱼邀请来的剑客,却是连能使出十剑的都鲜有。
无花不置可否地嗤了一声,说那你可说错了,一会儿薛衣人就要去试了,他起码能使出四十剑。
楚留香摸摸鼻子,也笑了。
就在他准备开口说薛衣人的剑毕竟已能与李观鱼平起平坐,同为天下第一的时候,他看到有一个人正提着剑从山下慢慢朝虎丘剑池的方向而来。
“……红兄?”楚留香难得不太确定。
听到他出声的无花立刻朝他指的方向望过去。
“是他。”无花说,“没想到他也收到了李观鱼的帖子来了。”
“我很久不曾见过他了。”楚留香叹了一口气。
“我倒是见过他一次。”无花想到那次他问一点红的问题,啧了一声收回目光,道,“也是个可怜人。”
无花算想得开的。
他舍不得自己的师父,但他也知道自己的舍不得没什么用,所以当初他干脆一句挽留的话都没说。
师徒一场,他比谁都清楚燕流霜希望他怎么做,所以这些年来,他甚至都很少去回想燕流霜这个人,也只有在这种很似曾相识的场面下才会与他唯一的好友提上一二。
他觉得自己这样挺好的。
看到如今一点红后,他就更这么觉得了。
所以说做人啊,还是得学会放下。
“红兄是性情中人。”楚留香也很感慨。
“太重情,对剑客不一定是好事。”无花平静道。
说话间一点红已沿着路上了山,而眼前的试阵大会也进行到了最精彩的阶段。
因为薛家庄的庄主薛衣人要出手了。
他进入阵中的时候,其他剑客几乎是瞬间安静了下来。
他们不知道薛衣人能不能破阵,但他们都觉得,假如在场能有一位剑客有破阵的希望,那只可能是薛衣人了。
他可是和李观鱼平分秋色的天下第一剑客啊。
唯一兴致缺缺的可能就是无花,他知道薛衣人破不了。
因为按他的粗略估计,他需要一百多刀才能从阵中出来。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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