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就是聪明,你还老说他不务正业。”
“我原先也是怒其不争,遗憾他有这份聪明劲不去好好读书,却四处瞎折腾,如今发现,不读书或许也是对的,他天生都是做生意的料。你看佟鑫,老老实实读书上学,如今还在还房贷,若不是我们帮衬,何时能买得起房?”
周余芳性情乐观随和,笑嘻嘻说:“人各有命,我们佟鑫还娶了个好老婆呢。”
说到佟鑫的婚事,佟建文便开始操心佟春晓,因为这两天蒋文俊就要回t市。虽然离浠镇不远,但毕竟是异地。他担心夜长梦多,又出变故,日夜都愁得紧。
刚好春晓和蒋文俊都在身边,佟建文便说:“要不你们先把结婚证领了,回头再办婚礼。”
蒋文俊笑着看了一下佟春晓,说:“我当然是没意见。”
两人都到了而立之年,结婚也是水到渠成的事,佟春晓不想再让叔叔婶婶挂心,便点头答应下来,说:“刚好我下周带佟夕去市里上补习班,找个时间去领证。”
佟建文乐得喜笑颜开,一块儿心头大石终于放下。
从度假村回来,下了一场大雨。
雨停之后,佟夕在院子里修剪欧月的残花,佟春晓在楼上叫她:“七七你的电话。”
佟夕腾腾腾跑上楼,接过手机,看到显示的名字,呆了两秒才接通。
“我是聂修。”
当真是他。听着他的声音,佟夕说了声“你好”就不知道如何往下接话了,又意外又惊讶,还有点不知所措,心跳的很快,也不知是紧张,还是跑上楼所致。
“你记得莫丹吗?她要来浠镇写生。”
佟夕忙说:“当然记得啊,她什么时候来?你让她来找我,我叔叔家很大,可以住我这里。”
“不用,她住在我外婆的老宅。”
佟夕一想上次莫丹帮忙收养小猫,自己应该尽一尽地主之谊,便说:“那我去找她。”
聂修说:“鹭鸶巷南侧第一家,门里种有一石榴树,院墙外都能看见。”
“嗯嗯,我知道的。”
挂了电话,佟夕立刻拿了剪刀从葡萄藤下剪了十几挂葡萄,又跑到厨房拿了七八个咸鸭蛋,还有一些早上刚买的莲蓬,放到一个小篮子里,立刻去找莫丹。
镇子不大,步行十分钟,便找到了聂修外婆家,和她家祖宅一样,也是四水归堂的建筑,不过从外面看上去比佟家更古老。
佟夕敲了敲门,片刻之后,大门咯吱一声开了。
看到门槛里站着的人,她就呆了。
听聂修电话里的意思,分明是莫丹一个人来,此刻骤然见到他站在自己面前,佟夕吃惊的心口怦怦直跳,以至于说出来的话,都磕巴了一下:“你,你也来了啊?”
聂修目不转睛看着她,说:“我没说我没来。”
夏日雨水充沛,连着几场雨,水涨了不少,原先要下五个台阶的水面,现在离街面只剩了两个台阶的距离。雨后的火烧云格外漂亮,半壁天空都是一片粉中带紫的瑰丽艳色。
这是夏天浠镇最美的时刻。他眼前站着浠镇最美的女孩儿,穿着棉麻的无袖裙子,夕阳中的头发呈亚麻色,眼睛明媚如琉璃,藏着一闪欢喜的星光,若隐若现。
“我也来了。”从聂修身后露出来莫斐笑嘻嘻的脸。
佟夕恍然脸色一红,急忙从聂修的视线中挣脱出来,偏过头问他:“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莫斐喋喋不休的说:“我们午后就到了,打扫卫生收拾一番,刚刚忙活完。你看看怎么样,瞧不出来是几年没住人的房子吧。”
佟夕打量着这个夕阳中的庭院,笑盈盈摇头:“看不出来。”
院墙边的老石榴树,结了好多果实,佟夕每到夏末,都能从院墙外看到红石榴艳艳的垂在枝头。
佟夕问:“莫丹呢?”
莫斐说:“她刚才洗澡去了。”
莫斐拉开凳子,请佟夕坐。佟夕将手里的篮子放在桌上,“早知道你们都在,我就多拿点葡萄了。这是鸭蛋,红心流油的,我婶婶亲手做的,就着白粥特别美。”
说话间,莫丹从浴室里出来,刚洗过澡,满头青丝都披散着,又长又直。佟夕即便留成长发,也没有莫丹这样缎子样光滑,她的头发是流水,有微波起伏。
浠镇的房子大多是临水建筑,前门后院一打开,南北通透,带着水气的风,穿堂而过,凉风习习,比空调还要舒爽。
四人就在院中围桌而坐。聂修泡了一壶从家里带来的明前龙井,夕阳下的小庭院,顿时茶香四溢。
鹭鸶巷的房子虽然空置许久,但是因为有亲戚不时过来打理,不用费力收拾就能住人,只是东西不齐备。聂修来时带了一后备箱的东西,跟搬家差不多。
江若菡不解,说:“莫丹要去写生,你把钥匙给莫斐,让他俩自己去不就行了,你何必亲自陪同。”
聂修没对父母说出此行的真实目的,但是对莫斐并未隐瞒。
莫斐的反应和傅行知如出一辙,震惊之余,倒是不失理智的问了个很正经的问题:“她有没有男朋友?”
聂修很肯定说没有。莫斐还以为他问过,结果这位大神说自己压根没问。
莫斐十分无语的薅了一把头发,说:“你不问怎么知道?佟夕那么漂亮,我估计十有八九是有男朋友的。”
聂修胸有成竹的说:“我和她相处的时间,合计起来大约是五个半小时,她的手机一直没响过。如果有男朋友,不会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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