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觉得轻飘飘的,能飞起来似的,脑子里面有一股清明之气,很多事以前想不开的,似乎现在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是如此,有什么值得费心思的?
她只有拂柳一个亲近之人,心里疑惑着,便把这些话跟她详细说了一说,未想到拂柳也有所察觉,拂柳自己也疑惑着,她就觉得这些日子以来叶小禾变了许多,精神焕发,眼珠子也亮了似的,从前她教她法术的时候她再聪明也要练习几遍,可是现在倒不用了,她教什么看一遍就会,却又很是奇怪,法子是她教的法子,动作也是她教的动作,可是里面蕴含着的力量却跟她的不像一个路数,倒像是……往仙路上发展去了……
她觉得奇怪,毕竟自打上次之后叶小禾和云醒见了面都有些尴尬,哪里还会私自传授法术,可是又太过奇怪,终是忍不住,去问了云醒。
云醒正在低头摆弄着手里的块玉石,说来也怪,一般的玉石都是绿色,这块却是极其通透水嫩,里面透着缕缕的桃粉颜色,此时的云醒正拿着个刻刀,仿佛在纠结该从哪里下手,被她这么一述一问停了下来,脸上也是疑雾重重,怔怔地想了好一会才恍然似的,“我去看看!”
云醒走的甚快,也没有等拂柳的意思,拂柳见他也不解释就顾自己快走,像是出了什么大事似的,不免心里头胡思乱想,生怕不是什么好事,转眼被云醒落了很远,等到到了的时候看见云醒已经在摸着叶小禾的手腕子开始摸脉了,再看叶小禾,一脸的惊愕不知所错,看着样子云醒也是没跟她解释。
拂柳看他一脸严肃,不知道怎么的眼皮就跳了两下,她听说过人在离世之前有个说法叫回光返照,就是本来病的不行的人也能突然精神了似的,眼珠子也是这般锃亮,可这不是好事,基本这个时候这人也就没多久活头儿了,可是仔细一想,叶小禾她年纪轻轻的不可能是这个,再转念一想,既然云醒那么的严肃,莫非是叶小禾怀了孕他怕负责任?
越想越是不对,再看叶小禾,也是一脸忐忑的样子,估计也瞎想着什么,正巧这时候云醒也撒了手,也不知是不是看错了,倒有些喜上眉梢似的。
拂柳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莫非真是怀了?赶紧上前去问,这么熬着忒不舒服,“云上仙,小禾她到底是怎么了,也要给个说法……”
云醒看她那个样子,再看叶小禾也是盯着自己等着听呢,顿时噗嗤一声,“没有大碍,反而是好事,小禾……你是得道成仙了!”
两个女孩无不是目瞪口呆,再加上门口闻讯赶来的石小鎏领着阿烛,也是下巴张的老大,叶小禾心里颇为震惊,赶紧去问,“可是……仙术之上我已荒废了数日,再者说来,别人要达到这步怎么也需要个几百年……我这是?”
云醒面色一赧,说的甚是委婉,“天下修道之法多种多样,咱们道术本就讲究顺其自然,顺应规律反而超脱规律,便像是列子御风……小禾你之所以这样的快,大概是得了阴阳相济的好处,说起来,这也是自然规律,也算是大道至简的一种……”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只见叶小禾面色一红,低下了头,那方的拂柳也是想了一瞬,终是爆发,“亏我日日辛苦教小禾妖术,你怎么胜之不武!”
这个“胜之不武”用的云醒哭笑不得,但他也实在不是故意,实在是那天喝的太多,甚至都以为是一丝幻想,醒来才知道竟是真的,可又能怎样呢?唯有担当起责任来。
怕只怕她不愿意让自己负责,这些天两人照面也说不了几句话,一是叶小禾有意躲着自己,一是自己也怕她尴尬,心想这么多天过去了,有些事情也确实该好好地跟她谈谈。
本想叫拂柳出去,转念一想若是两人单独未免尴尬,再加上她在这或许可以规劝一下,只把石小鎏打发了出去,“昨天教你的法术再出去练练,下午我亲自检查……”
石小鎏虽是有点傻,可这事倒不傻了,明白师父的意思,不能坏了师父的好事,当下笑嘻嘻退了出去,还将房门轻轻掩住,只留下三人在屋中。
屋里安静下来,云醒看了眼只顾着低头的叶小禾,学着人间的男子深深作揖,“小仙东海瀛洲人士,家有七棵柳树,两间草棚,一只白鹿,尚未娶妻,有幸识得叶小禾姑娘,天生丽质,风姿绰约,自打相识相知,朝思暮想,倾之慕之,虽已活千岁,却仿佛才真正认识到灵魂所在,今日愿以一颗真心聘之,但求娶小禾为妻!”
叶小禾未想到他就这样与自己求亲,实际上在这之前,即便他已跟自己表明情感,她也没觉得他是要与自己结为夫妻的意思,娶妻生子,儿女情长,本不该是他该有的。
还是拂柳推了她一把,这才反应过来,怔怔地不知道怎么回答,“我……那天的事,上仙不必放在心上的……”
云醒本来就料到她会拒绝,可真听她这么说来还是不免有些失望,“求亲也没有马上就答应的道理,今日我来便是表明心迹,小禾不必着急决定,三日之后我再来寻答案!”
说完了这些,又将手里的一个包裹搁在了桌案之上,朝着两人点了点头,自己出去了。
等得他走了,拂柳才把桌上的东西拿了过来,拆开一看,递给叶小禾看,“哎呦,卖相不错么?”
叶小禾凑过来一看,心弦被狠狠的触动了一下,油纸包里躺着许多圆溜溜的糖果,红的绿的蓝的,沾了些许砂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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