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对方也看不到他的表情。
“女人的第一次,那都是要疼得撕心裂肺的。尤其碰上个不懂得体贴温存的男人,更是倒了大霉。”金嬷嬷一脸心疼地看着新娘子。从襄王刚刚的表现来看,显然不像是个能疼媳妇的,也真不知道这楚二姑娘到底看上了他那一点,放着太子妃的位置不坐,偏要嫁过来。“你将身体放松了,顺着他的劲儿,还能少减轻些苦楚。”
“……真有这么疼?”秦景阳忍不住问。他自己虽然没找过女人,但是从前在漠北时也见过手下的兵去窑子破|处,回来之后全是一脸见识到了世间极乐的舒爽表情。他原本以为女人应该也差不多,却没想到居然有着天壤之别。
“嗳!嬷嬷哪能骗你!”金嬷嬷拍了拍她的手,觉得这孩子定是被吓到了。说着,又忍不住叹了口气,“下辈子投胎,可莫要再做女人哩。第一次是疼,将来若是男方粗暴些,还是会疼。等到有了身子,要生孩子了,那时更是一脚跨进了鬼门关哩。”
曾经多次在另一种意义上一脚踏进鬼门关的秦景阳:“……”
与此同时楚清音已一路进了主院。正北的卧室已经被布置一新,揽月与原来苏婧柔的侍女银杏守在外面,见了她连忙行礼。楚清音点了点头,也不通报,直接便去伸手推房门。进来了还没等看清屋里什么样呢,便听见金嬷嬷带着怒气的声音:“襄王殿下,就算这是您自个儿的新房,也得按照点规矩来吧?”
她这么一质问,楚清音原本昏沉的脑子倒有些清醒了。左右是自己理亏,便笑笑道:“确是本王鲁莽了。”又朝着坐在床上的秦景阳煞有介事地拱了拱手,“还望娘子不要见怪。”
秦景阳:“……”
金嬷嬷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好歹顾忌着今日是这两人的大喜日子,还是放缓了脸色,将喜秤拿了过来,连盘递了过来:“襄王,请挑盖头吧!”
楚清音应了声,正要伸手去拿,突然眼前一花。再回神,自己已是手握着苹果,端坐在洒满了花生核桃等物的喜床上。
眼前那片艳红,被一杆金秤轻轻挑起。手执金秤的男人,正在专注而认真地凝视着她。身上的那套亲王礼服今早自己穿的时候还不觉得如何,此时从另一个角度看,却觉得这身衣裳衬得那人如此英武不凡,仿若天神降世。
一时间,心脏竟有些不争气地加速跳动了起来。
此时说什么都是破坏气氛。秦景阳没有开口,将挑着盖头的喜秤放回盘子上,又在楚清音旁边紧挨着她坐下。
金嬷嬷见状扬了扬眉毛。感觉好像就这么一挑盖头的工夫,襄王好像和先前就有些不一样了,看他的神态,明显当中也是蕴着深情的。已经跌倒谷底的印象分,这下总算又涨回来了一点。
接下来的流程就是按部就班地进行了。撒帐,结发,喝交杯酒。一溜儿程序结束之后,金嬷嬷又说了几句永结同心、早生贵子之类的吉利话,便带着映玉一同退下。
“你先吃点东西。”秦景阳将一旁备着的红枣桂圆粥给楚清音端来,放到她手里。“我很快回来。”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这才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楚清音呆愣愣地看着他离去,直至房门关闭掩去男人的身影,她这才回过神来,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碗,摇摇头苦笑一声。
“王爷,您别这样。”她低声说,“明明是假的……可是一瞬间我都差点当真了。”
若是秦景阳刚刚走之前再多和她说两句,兴许她就真的就此陷进去了。
心情复杂地吃了粥,楚清音无所事事地等待着。眼见着两支红烛越烧越短,剩了半截的时候,秦景阳终于回来了。他身上带着酒气,但人似乎还是清醒的。
“昨日与他们说了不必拘礼,今日倒好,竟敢联合起来轮番灌本王的酒。”他说,嘴角带着笑,心情似乎不错,“这帮小子们。”
“呃……王爷。”楚清音看着他自顾自地解下腰带脱去外袍,搭在一旁的架子上,有些忐忑地开口,“您睡床还是我睡床?”
秦景阳的动作猛地僵住了。他慢慢转过身来,脸上的笑容已然消隐无踪。
“你说什么?”他盯着楚清音,一字一句地问。
“您看……我们毕竟是假结婚。”明明说的是事实,但楚清音却不知为何莫名觉得心虚,有些狼狈地转开了目光,“虽说咱们确实是对彼此的身体都很熟悉了,同睡一张床的话,我还是……有些不太适应。”
秦景阳默然看着她,不语。半晌男人转过身去,将外袍重新穿上。
“你睡在床上。”他头也不回地说,“本王在椅子上将就一宿。待明日起多准备一床被子打地铺。”
“……哎。”楚清音有些不自在地应了。她下了床,坐到镜前,将头上身上戴着的首饰一样样摘下去,顿时觉得浑身轻松了许多。站起来正要去洗洗脸,冷不防一回头竟发现秦景阳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她身后,顿时吓了一跳:“王爷你干什么!吓……”
话还没有说完,男人突然扶住她的肩膀,弯下腰去。双唇相贴,只不过一瞬,便又如同蜻蜓点水般离开。
楚清音瞪大了双眼。脑海中兜转着的万般念头在一瞬间被轰得粉碎,只剩下一片残垣断壁的废墟,再也连不成任何带有逻辑与理智的字句。而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则依旧站在原地,坦然自若,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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