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婆子以多事不服管教为由赶走,也省了她伤脑筋。
她把那两个恶毒的蠢货关在客厅里,又把两个厨房的所有煤气阀门都动过手脚,让煤气呲呲地涌出来,然后回到书房监控室将厨房门打开,自己呆在屏幕前欣赏那两人绝望哀求的丑态。
看吧,死亡来临的时候,生命都是脆弱的,谁也不比谁高冷。
唯一不同的,有人死的时候安安静静,有人死的时候丑态百出,企图挣扎。
她懒得再看那两人的丑态,拖着麻木冰冷的身体去给常三春录下一段dv:“……这一辈子有那么三次,我是想要和你好好过日子,愿意接受你的,是你一次次踩破我的底线将我推入绝望的深渊……如今我已经没有底线可踩……那么……常三春,咱们就再见……曾经我恨不得你死,求了无数的神佛保佑能够让我离开你,求你去死……现在我已经不想你死……我只求你,长长久久地活着,长命百岁……万事无忧……请你,好好活下去……”
再见……再也不见,只求你好好活着,不要死,那么待我死后咱们也不必再见……
来生来世,都求与你不相干!
她把那段录像直接发给了检察院的检察官,请他们放给常三春看……
她和他上辈子,的确已经恩怨两消。
虽然已经隔世,虽然是她自己选择的死法,可想起来她还是不能承受更多。总觉得有滚烫的黏腻的奔流从自己身体里无止境地流出来,总觉得火光亮起轰然巨响袭/来的震撼会再度地动山摇。
所以她从来不去想自己当初是怎么死的。
前世一幕幕在脑海里闪过,让她脸色惨白,身体晃了晃,退了两步扶住后面的墙。
常三春目不转睛地看着她,她为什么有这样大的反应。
安安,你为什么会这样?
你说这一次,你认识张德和邱波,你救了林雪昀。
是为什么?
祝小安只觉得眼眶火辣辣的疼,就跟被刀子割开一样。
她想要撑起一个笑来,却比哭还难看,“是”……她的嗓音嘶哑,“我们的恩怨早就两消。”
说完她转身推门进了西间,用力地将门关上,再也忍不住抵着门滑落在地,无声地呜咽。
常三春觉得很不对劲,他大步走到门外,敲敲门,“安安?”
祝小安闷声道:“走开!”
她当然不是为常三春哭,她是为前世那个不该出现的孩子,为前世留在她心里那巨大的阴影。
为……
她突然很想念林雪昀。
林雪昀……林雪昀……林雪昀……
轻轻地念着你的名字,请给予我坚强的力量。
她不允许自己脆弱,可以脆弱一会儿,却不能脆弱太久。
所以泪痛快地流出来,然后快速地擦掉。
过了一会儿,她起身,想出去洗脸,一开门却发现常三春站在外面。
“安安?”
“我没事,不好意思。”祝小安侧身走开,去洗了一把脸,然后出门去了奶奶家。
常三春却不明白她的眼泪是为什么来的,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是看书看的,怎么会伤心成这个样子?
不至于如此。
难道是因为他说的那句过节两消?因为他跟她道歉?
他跟她道歉,会让她哭成这样吗?
要是真因此的话,那她……心里是有多大的憋屈?
他以前真的让她那么难受?真的让她那么委屈吗?
这些问题他想不通。
第76章看守所
v市公安局看守所,院墙高耸,顶上缠着电网,与周围的建筑风格泾渭分明。办公楼后面有一片花坛,早春时节也没有什么花草,光秃秃的,只有迎春花绽放几个花蕊。
林雪昀和一个四十多岁的公安走过来,站在背风处,那公安嘴里的烟屁股抽到要烫手指又狠狠吸了一口才吐到地上碾碎,立刻又歪着头拢着手点了另一根。
林雪昀:“……周叔,你这烟抽得越来越凶了。”
周建军曾经是林锦华的属下,后来还和林卫国做过同事,两家关系很好,他一直非常喜欢林雪昀,巴不得自己有个这样的儿子才好。
周建军眯着眼笑了笑,“我又不喝酒也就好这口,提神嘛,你也知道我们有时候出去蹲点儿,一蹲老半天。”说着他拍拍林雪昀的肩膀,“我说雪昀,你可不能学这口啊,不是好东西,净害人。”
林雪昀摇摇头,无奈地笑笑,说了几句闲话,他问:“周叔,邱波的一审判决什么时候能下来?”
周建军吸了一口吐出几个烟圈,“正常的话一审起码要一年,不过现在严打期间,这混蛋杀人、牵扯绑架公安家属,肯定要从重从快判决,估摸三个月吧。”
林雪昀点点头,一审三个月,然后要给省高院二审,这期间就会有点长,他道:“周叔,那张德不知道躲在哪里,一直抓不到,应该好好问问邱波。”
周建军道:“审过好几次,他那时候忙着跑路,张德的下落他并不知道。”
“张德从前跟着邱波的,别人都不知道,自然要从他下手。”林雪昀坚持。
县公安局的人询问过常三春等人,他们反而和张德没有那么熟,并不知道他的底细。张德这小子有点小聪明,出事以后就躲起来,连县里那帮混混都找不到他,公安局就那几个人手,又不可能整天就办这一个案子,所以至今没抓到他。
周建军想了想,“我去走个程序,你跟着一起去提审邱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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