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瞧你,便嘱我过来望望你……”
不知是不是说不下去这般虚情假意的话,戴辛芷突然停了,扯着嘴角自嘲地笑了一笑,邱夏心里也是一阵好笑,他既公务繁忙,还有空嘱托你来看么?
“我们,果然是做不到这般情分的。”戴辛芷一改适才的温文尔雅,说出的话多少有些刻薄。
邱夏只静静地坐在一旁,并未接话,她今日来怕不是与自己虚情假意客套的。
“你知道戴皇后么?”
戴辛芷突然说。
邱夏愣了一愣,就听她接着道,“先朝的废后,我的姑姑,你知道么?”
说罢,戴辛芷苦涩地扯了扯嘴角,“父亲常告诫我说万不可步了姑姑后尘,可是……”
“可是,我不忍心……张嫣,我不忍心,你什么都不知道,他……”
戴辛芷是哭着走的,邱夏立在殿外,瞧着那消失在夜幕中的人,她该是很喜欢凌末的,就如同她的姑姑很是爱恋先帝那般,喜欢到不惜背叛戴氏一族。
凌末中了毒,在陵南郡就已经中了毒,至今未解。
邱夏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心口有些抽紧地疼,那一剑……并非做戏!
☆、第二十八章
紫薇宫中,书案上的烛火微微摇曳,龄官儿轻声轻脚地取了灯罩,挑了挑烛心,又将灯罩放了回去,不觉地抬头瞧了自家主子一眼,已经有一盏茶的功夫了……
稍犹豫了下,龄官儿还是开口道:“大家,晚膳时云墨来禀戴贵妃今日去了丽妃娘娘那里……”
说至此处,龄官儿顿了顿,偷偷打量了凌末一下,见他依旧盯着那案子上的折子出神,只眉梢挑了挑,心知他听了进去,便接着道:“奴才愚钝,大家心中……却为何这般……”
“这般?”凌末嘴角溢出一抹难以言明的微笑,接过龄官儿的话,反问道。
龄官儿嘿嘿干笑了几声,道:“奴才什么心思,大家自然知道的,大家又何必这般难为奴才呢!当初……”
话音戛然而止,龄官儿面色巨变,忙跪了匍匐在地,“奴才该死!”
凌末却不以为意,笑道:“你倒说说看,你哪里该死了,嗯?”
龄官儿听此,心中更是忧惧,将头又低了低,再不敢多说一字。
嘴角那抹笑意消散,凌末起身走近殿中的香炉,双手背在身后,瞧着那飘渺香烟,“她那里还在领那味香料么?”
领馆儿抬头偷偷瞧了一眼,见凌末未有动怒,方才宽了心,回道:“是。”
凌末涩涩微笑,“当初……若是孤顾虑周全……若是告知她凌晔还活着……会不会就不会这样了?”
龄官儿眉头微皱了皱,这话他可不知道怎么接,更不敢接这样的话。
凌末久久不听身后回答,便转了身,瞧着依旧匍匐在地上的龄官儿,没好气地道:“关键时候,就会装聋作哑!”
果不其然,此话一出,龄官儿又将头低了低,凌末恨恨地道:“你那脑袋要是在这地上凿不出个洞出来,孤治你的罪。”
龄官儿抬头嘿嘿笑道:“奴才可没这本事!”
“起来吧!”
“谢大家。”
“漪澜殿的人如何了?”
凌末突然问道。
龄官儿也收了脸上的嬉笑之色,回道:“自小皇子……他虽自毁了容貌,却再无做出任何自残举动,奴才命人暗中监视着,这半年倒也无事。”
“他是在等着她呢!”
龄官儿识趣地不接话。
凌末想了片刻,又道:“告知云墨,这两天寻了机会,让她知晓漪澜殿的事。”
龄官儿一惊,脱口道:“那娘娘岂不是知晓当初……”
“哼!”凌末一甩衣袖大步走回书案,拿起案子上那张未批阅的折子,道:“父皇既做了,还怕她知晓么!”
“……是,奴才这就去办。”
龄官儿领了差事,一路上寻思出不知在哪儿听到的一句话,若比作现在他的处境,那该是这般说的:皇帝不忧,忧死太监!
……
“娘娘,外面的迎春花开了,要不咱们去瞧瞧?”
邱夏未有止笔,依旧专心地书着字,一边问道:“云墨呢?”
“回娘娘的话,奴才适才见云墨姐姐出去了,不知做什么去了。”
笔尖乍然止与宣纸,邱夏抬头瞧了瞧窗外的蔚蔚蓝天,这个时辰她能去做什么?
“更衣!”
“是。”一旁伺候的婢女,见邱夏愿意出去走动,不禁乐开了花,主子在这宫内已待了数日不曾外出,云墨因着这几日不能近身伺候,便嘱咐她们多劝着主子出去透透气,可眼前这位主子脾气似乎有些古怪,今日她从外御花园回来瞧着那里的迎春花开了,便鼓了勇气开口,没料到主子竟同意了。
入春,御花园中也只这迎春花开了几簇,旁的树木花草依旧泛着黄色,邱夏瞅了几眼,当真是提不起兴致,但瞧着随侍的几个丫头似乎很是喜欢,心想着这几日自己不曾外出,累的她们也不得出来透气,便招了近侍的宫女,让其他人随意玩去了。
“娘娘,御花园里的迎春还不成气候,漪澜殿那边的迎春花才叫壮观呢,每年这个时候,宫里的人都得空去那里瞧上一眼呢!”
“哦?”邱夏微蹙修眉,问道:“漪澜殿是什么地方?”
“回娘娘,奴才听宫里的嬷嬷说那是先帝在位时建的,那个时候是做什么用的,奴才倒是没听说,不过当今圣上继位后,后宫的太妃、老太妃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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