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严刑审问!”
辅国公不等他说完,却冷笑起来:“陛下在上,这案子现还有廉王主理,甄大人那么急着越俎代庖,硬要提审楚尘,难道是想转移视线不成?”
说完,连永庆帝都不由看了甄父一眼,却把他看得老脸一红,梗着脖子分辨:“辅国公此言差矣,微臣不过是想早日缉拿真凶,为先皇后和甄贵妃都讨回公道。”
辅国公又是一阵呵笑,不以为然道:“甄大人这般热心抛出线索,只怕别是贼喊捉贼才好。”
见二人认真拌起嘴来,水澜因叹了一口气,向永庆帝回禀:“此案扑朔迷离,头绪众多,臣身为宗人令原是义不容辞。这两天与左右宗正审理以来,也整理出了多份证词,恰好与甄贵妃的供词可对上,今天既提出来了,不如请二人大人一同参详。”
说着,把两宫里宫女的证词呈上。永庆帝和另外二人一看,众口铄金的说,那日行踪诡异的是甄妃,羽林卫也证实搜物证时,甄妃是从永和宫外入内。永和宫娥的原词为:这天,贵妃娘娘饭后突然说怕积食要走走,撇下了众人就出去了,大约有半个多时辰没回来,唯一只让陪嫁丫鬟跟着。
永庆帝的眼光一黯,话跟冰珠子一般迸出来:“着廉王去查,甄妃那日到底往何处去了,孤即刻要知道!”
话音刚落,水澜无声的勾了一下嘴角,领命派人将甄妃的陪嫁丫鬟带来大牢,自己也不坐堂,交代左右二宗亲去审。
那丫头起先还闭口不言,但这两个宗亲和孟家素有瓜葛,况又受了贿,只说严刑出供,打了一顿饿了两天,就渐渐的支持不住,又被威逼利诱了一番,便翻了供一口咬定,说是甄妃和楚尘原有私情,寻自己帮着遮掩,至于五鬼诅咒实在不知。
供词呈送给水澜,他看了直摇头:“这丫头说的颠三倒四,就算甄妃和楚尘确有私情,这明晃晃的在宫中,莫非是傻的不成?你们也是不经脑袋,如此没对证的话,只好由她去混说。现在甄家一心一意要治楚尘的罪,就不想想有何原因?”
两位宗亲听了无法,只得应着回来,只命人去找当天宫中的侍卫等人,又要把楚尘找来对词。水澜提出这个原有深意,暗暗遣闻人语去告诉楚尘,说:“你如今实话实说,把那天如何被骗进宫的细讲,先不用提芙蓉膏,只说无意撞见过甄妃手里的纸人,这才是原由。”
楚尘心中想了一想,次日被传唤上堂,一言一句条理清晰的细说原委,末了才把纸片人的事吞吐出来。两宗亲一听,不约而同的对视一眼,少不得来见水澜,将所完之事回明。
水澜听完,因深深的叹息了一声:“这供词先后倒有因果,你们再去审一审那陪嫁的丫头,若真是这个原故,咱们也只得如实禀报了。”
那两个宗室一听如此说,都先将内情告诉了辅国公。先皇后死后,甄妃有专房之宠,孟氏一心想借此铲除对头,更暗地里加紧施为,向这丫头家中许金诺银,务要算计将甄妃治死。
这一日水澜事毕回来,先到了黛玉房中,见湘帘垂落着静悄悄的,只有一个雪雁在外面,因问:“夫人在睡呢?”
雪雁正欲说话,房内传来一声轻细的叫唤:“雪雁,把药拿进来吧。”
水澜冲着雪雁摇头,悄无声息的走进屋子里,房内熏着沉水香,黛玉正倚在藤椅上看书,鬓发都散落下来,便坐在一边缓缓的替她整理,笑道:“身体都大好了,还喝什么药?”
黛玉显然一愣,两腮不觉绯红:“王爷来了怎么不打发人先传个话,晚膳可曾用过?我叫秋晚她们摆饭。”
水澜握着她微凉的手,皱了皱眉头:“别忙活,在外头胡乱吃了些,手怎么那么冷?我不在,你也该好生保养。”
眼角飞起一丝桃花色,黛玉有些羞涩的说道:“哪里就不保重了?秋晚天天来盯着我吃饭。对了,我下厨学的糖蒸酥酪,你尝过味儿没?”
水澜低头在她手上啄吻了一下,含笑道:“吃了,都甜到心里去了。只是最近事忙,没空陪着夫人,等把甄氏料理完了,也该多陪夫人和小香芋。”
黛玉因问起甄氏禁足的原故,水澜也没打算瞒她,将教楚尘那边所编之话,一五一十细细的说了一遍。黛玉因颔首不绝说:“王爷命楚大人暂不提芙蓉膏一事,可是有何顾虑?”
水澜揽住她的肩头,沉吟道:“诅咒一案把甄家、孟家都牵扯了进去,却还有一人在作壁上观。我要用芙蓉膏来引他出来,才好伺机摆弄,夫人知道是谁么?”
黛玉想了一会儿,方才露出两个梨涡:“我猜,王爷说的是北静王。”
“知我者,玉儿也。”水澜亲了亲她的耳垂,笑吟吟的继续说:“他这次滑头得很,想等局势明朗了再来落井下石。等这份供词一上去,水溶必定会痛击甄氏,说不定还暗中向孟家讨好。皇帝的性子又总是摇摆不定,我要留着筹码,找个机会让北静王去揭开芙蓉膏的秘密。”
黛玉听了,不禁若有所思。水澜却没放心上,又和她说笑解了一会子的闷,陪小香芋玩了会儿,两个人便宽衣安寝了。
次日,证词都一一罗列好报上御览,永庆帝越看越揪心,越看越气闷,还有辅国公在一旁添油烧火,更是恼怒到了极点,大声骂说:“可知女人就是嫉妒心重。先皇后待她不薄,倒如此的争锋吃醋,真是个用心歹毒的贱骨头!”
急的甄父跪在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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