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这样,即是卫家使出阴毒手段,也无法伤害到大公主和真正的世子。”
“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你不过和本殿同岁,哪里知道这么多?”我抬眼斜挑她映在铜镜上的脸。
妙言的视线和我在镜面上交汇,旋即她自信一笑:“昨天的公审,奴婢可是从头听到尾。卫家这些人活该定下死刑和流放之刑。殿下,要不是城主苦心栽培,你现在就被自己的仇人蛊惑,成为他们中间的一员了。”
“是吗?”我失神一笑,“如果我没记错,没有祁家血脉的人是不可能驯龙的,如同我。但是,哥哥身边的小龙……”说到这里,我突然心下一寒,话语戛然而止。
小龙它追随的,似乎只有一件东西——扳指!
紧接着,妙言的声音从前面传来,她取了青黛准备为我描眉:“殿下,你之前没听城主他老人家说起过告密的那位祁峰吗?他才是负屃的第一任主人。城主他为了麻痹和稳住卫家忐忑的心情,故意花大力气从祁峰头上身上剪了他的头发和指甲封在打造的扳指里。待假世子十七岁时,再当成礼物送给他。”
妙言钦佩一笑,接着道:“城主在公审上说,负屃是一种很神奇的龙,它能预测主人的祸福,因此祁峰才会险险跑到宫中将秘密说与城主知晓。此外,负屃的特别之处还有一点,那就是主人死后它是唯一不会追随主人踏上黄泉之途的龙。其他的龙若是自己的主人身死,那它也必将郁郁而终,最长都不会超过半年。”
☆、第140章我们非得这样?
妙言像是刻意等我领会,顿了一会才接着道:“但是负屃会守护着主人身体上的遗存,并保护那个持有遗存之物的人活下去。只要让卫严知道自家的人也会驯龙,卫家就会自信倍增,从而大意失蹄。”
我听着这些,只觉自己是今天才真正认识了妙言和她背后的祁牧。那个一提到卫家就胆战心惊的软弱胆小的父亲形象,他会不会演得很辛苦?
突然,利刃一样的疑惑猛地窜上大脑:卫家既然玩了一个偷天换日,用自家的血脉换了世子的大游戏,为什么二哥他作为真正的卫家家主却赌上自己的性命去追查卫家的把柄?甚至,最后还死在卫家自己人的手上?
还有,卫家既然已经有了二哥这个必胜的筹码,那他们只需要杀了祁灵燕和当时身为城主的我,便可以用掌控半壁江山的力量扶二哥登位,从而不需要费一兵一卒夺权。
如此,还能取得一个“除昏庸城主”的好名声。取整个豢龙城……不,是整个卧龙谷,如同探囊取物般轻而易举,唾手可得。
但是,他们不但费尽心力,就算是让小豢龙城名声扫地也要谋划武力叛乱还毫不留情的杀了二哥,为什么?
而且,那天在拂柳阁卫严认定卫靖远是自己唯一的儿子的,他似乎并不知道二哥才是他儿子的事啊?
难道二哥也被祁牧洗脑坚信自己是祁家的孩子,所以不惜用命去同卫家争斗,卫家见无力回天所以不惜断臂自保?
如此一想,似乎这样的结局的确很合祁牧的心意。虽然说得通,但我总觉有些地方不对劲,究竟是哪些地方一时也想不出来,索性干脆将它抛到脑后。
小娘我现在已经不是城主了,还操心这些个做什么?只是可怜了二哥……呵,我自己此时不也正和死去的他同病相怜吗?
我拿起妙言放在梳妆台上的龙角梳,忽然想起二哥下葬那天的事。
将梳子在指间翻转了一下,我垂眸道:“妙言,那天给你绢帛引我去拂柳阁的人也是祁牧?”
犹记得当时卫靖远说的是范义找不到我,问了被我赶回去的暗卫才知道我在拂柳阁的。如此来看,那张绢帛不会是他们二人给我的。
“殿下,是祁城主。”妙言有些不悦。
我了然点头:“好,就是祁城主。那他引我去的目的是什么?要知道,当时我才是城主,我要是知道荆娘是自己的娘后,决定不抓人,强行压下这个案子岂不是对祁家不利?”
“殿下,你不该如此设想。”她拿起红梅状的花钿轻贴在我的额头上,“当初城主那么做不过只是想看看殿下你的选择,殿下你为人聪颖心怀百姓继续查案,这就是你能活到今天的原因。殿下,你要感激城主的宽宏大量。”
我手中的龙角梳啪嗒掉在妆台上,原来,我当初不知不觉已经在地狱门口走一圈了吗?
“这些……”我迟疑一下,强压着砰砰乱跳的心,小心翼翼的问道:“卫靖远他,知道多少?”说罢,我紧张的舔了一下唇瓣,舌尖卷过唇上涂的凝脂,莫名怪异的味道钻进口中,最后化作一道久散不去的苦涩。
我听见妙言淡笑的声音,那么刺人心肺。她说:“继任城主当然全都知道,否则,他怎么能同城主一起里应外合拔掉卫家这个毒瘤?”
我再没说话,深吸口气,息息冻人。
妙言带我去了一个地方,名唤“锦阁”,它是祁牧专门拨了内宫里的一间别院改建而成的宫室。
路上,我问了荆娘的下落。妙言一脸怨愤的说,她被关进了死牢,过几天便会同卫家的那些罪犯一道处刑。听后,我再没说话,对于荆娘我恨,但因为那天她是真心想要助我逃跑,又恨的不彻底。
但是,小娘我同样对她也爱不起来。毕竟,她也曾利用我这么多年,还是杀了我一家人的幕后真凶,那些半真半假的母女情份可抵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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