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了她的面试。
但她并没有打算走,而是走到第二排靠近罗列后背的过道处,站着。坐在罗列后面的正好是个大一学弟,他看见一位神仙姐姐般的女生站在自己旁边,连忙站起来让出了座位,在得到一句莺啼般的“谢谢”后还红了耳根。
很快就轮到了付织。
自从她知道了罗列只是个看颜值的人后,就更能自然地面对他了。所以也信步上台,面色如常。
林莺看着一个扎单马尾的女生走上台,坐在她前面的罗列脊梁似乎轻轻颤了一下,可能是冷气开太足了,她没有多想。
那个女孩露出光洁的额头,眼角非常漂亮,眉毛很细微疏,橙色的半衫扎在短裤里面,显得腿又细又直,配上利落的单马尾看上去十分青春有活力。
她一上来就微笑,落落大方地自我介绍:“学长学姐好,我的名字是付织,付之一笑的付,织女的织。”
林莺听完她的名字,有点想笑,付之一笑的付,却不是付之一笑的之,这个女生挺有意思的。
但当她把视线回到那个俊朗的后背上时,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因为她发现罗列一直仰着头,跟上最难听懂的c语言课程时一模一样,两只手交叉撑着下巴,眼神注视着讲台中央,一动不动。
这曾是令她着迷的样子。
作者有话要说: #论林莺和罗列各自的状态#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流水有情落花无意。
付织:怪我咯?
☆、不正经面试
聪明的女人才有直觉,愚昧的女人只会猜疑。
林莺手心有些发麻,她总觉得罗列和讲台上的那个女生之间有着某种联系,或者说,两个人曾经有过什么。
盯着面前不到一尺的背影,她的心却愈发不安,像被一只猫当作毛线团子正滚来滚去,乱作一团。
而罗列,更是第一个主动发问。
“共享单车你锁了吗?”
一个古怪的问题,林莺看不见身前这个人的表情,但感觉他的语气跟之前有些不一样,说不出的舒缓,还带着几分笑意。
台上的付织明显被问住了。脸上全然改了样子,刚刚的怡然自得变成了局促不安,她困惑地瞧了罗列一眼,有些不情愿地答道:“锁了。”
罗列轻笑一声,给出了他今天的第一个夸奖:“骑完了会上锁,记性不错。”
林莺并不觉得用完共享单车记得上锁是什么值得表扬的点,但和刚刚他问自己的那个问题联系起来,似乎是在故意踩自己捧那个女生。
不过台上的女生看上去没那么高兴,似乎不想再和罗列继续聊下去,目光落在别处。
而罗列,则难得地提起笔在记录本上“唰唰唰”地写着什么,曲起的手指更显骨节分明,莹莹的指甲泛着温润的光泽。
以为他正在给付织打分,林莺不着痕迹地往左侧挪了两下,偏头去看纸上的字迹。整齐的印刷线上是一行漂亮的钢笔字,亦浓亦纤、刚柔并济,和书法家挥毫写下的楷书相差无几,她突然知道为何他比起中性笔更喜欢用钢笔了。
只是不解,为何他要写下“橙子、红色、唱歌”这三个毫无关联的词语。
狐疑间,她听见罗列又开始问付织:“你最喜欢吃的水果是什么?”
“橙、橙子。”少女的作答后的眼神更加迷离。
就连罗列身边同部门的男生,也忍不住用手肘支了支他,小声提醒:“就算你是副主席,也要知道这是面试,差不多得了。你要是对小学妹有意思,等会我帮你要号码。”
罗列转过头,余光恰好扫过林莺,他顿了一下,转而笑开,用只有周围人才能听到的音量对同事说:“不用,她的号码我早就背熟了。不论是手机号,还是扣扣号。”
林莺脸色一下子结了霜,她猛地站起来,椅子摩擦地板发出一声刺耳的声响。
四个面试官齐刷刷回头看她。
林莺艰难地扯出一个微笑,如同栀子花被摘下的花瓣一样惨白,再笑下去就要随风而去。她两手撑着桌面,略带抱歉地表示:“对不起,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先走了。”
付织望着她急促离开的背影,猜想她一定是大姨妈来了,否则不会刚刚还面色红润突然又如此憔悴。
现在也没时间去管别人,付织实在是摸不透那个龙虾男到底想干什么,专问她一些跟面试无关的问题。
“喜欢的颜色?”
又来了,那个标志性的挑眉动作和笑意盈盈的桃花眼。
“红色。”付织索性一五一十地作答,也不去思考他的意图。
就连在场的两个女面试官也感觉到怪异,忍不住咳嗽了两声,暗示罗列收敛点。
罗列不慌不忙地在纸上打了个勾,然后突然义正言辞地点评起来:“从心理学说的角度,喜欢红色的的女性性格一般坚强、坚定,做事情也会很有激情,会是一个好同事。喜欢橙子代表这个人有着稚嫩的一面,思考问题不够成熟。所以,你既适合加入学生会,也不适合加入学生会。”
付织听着他的瞎扯,忍住了翻白眼的yù_wàng。但底下的观众却一副了然的样子,似乎真的信了他们的副主席是在给面试的同学做性格测试。
“最后一个问题。”罗列全然忘记了其他人的存在,只全神贯注地盯着她,脸上浮现出前所未有的认真表情,就连后背也微微绷紧。他薄抿的唇一张一合,像一只翅膀透明的蝴蝶在阳光下扇动着翅膀,他说了四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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