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痴情之人少之又少,季裳华和林琼箫能得到,她为何得不到呢?
眼神一瞥,无意看到簸箩里放着的针线绣品,林琼箫一时好奇拿了过来,“这是妹妹绣的?”
季裳华一怔,有些不好意思,“比不上姐姐的绣工。”
林琼箫盈盈一笑,“不错,比以前进步多了。”她打量了一会这方绣帕,笑道,“不过我现在也不做了,你大哥怕我伤到眼睛,所用的衣物等物件,都是请绣衣阁的绣娘订做的,听闻绣衣阁的莫娘子绣艺最为精巧,妹妹闲来无事可以去看看。”
罗湘眉心一动,心头涌上一丝奇异的感觉,好奇道,“真有那么好?刚好,我也不爱做绣活,有时间我和世子妃一起去看看。”
季裳华微微一笑,一双眸子不动声色从罗湘白皙的手指上略过,也微笑着道,“好,我也想见识一下那位莫娘子的绣艺。”
罗湘握住了手指,很自然的将一块绣帕塞进袖中,并无任何异样,季裳华淡淡转过眼睛。
午膳的时候,萧承佑回来了,虽然季裳华一再挽留,可两人坚决不留在王府用膳。
季裳华娇俏的笑笑,拉着他的手,“你看看你是有多可怕,你一来她们都走了。”
萧承佑将她抱了起来坐到美人榻上,低头嗅着她身上独有的香气,“人家是不想打扰我们。”
季裳华感觉他的呼吸像羽毛一般挠的她发痒,她不禁咯咯笑了,推推他,从他腿上跳了下来,“我去看看午膳做好了没有。”
刚出了寝屋,白苏就走了过来,紧张兮兮的模样。
季裳华蹙眉,“怎么了?”
白苏四下环顾,确定没有人看到才从袖中拿出一样东西,“世子妃,你看。”
季裳华一看,这是一封信,信封之上龙飞凤舞四个大字,裳华亲启。
关键是,这字迹很是熟悉,好像和她传过不少书信。
可是——他身负重伤,写封信又是如何写的呢?
季裳华平复心中的惊慌,走到一处偏僻的拐角处打开来,一目十行看完。
季裳华更加惊愕,面色一变。
“世子妃,怎么了?”白苏看看四周,小心道。
季裳华闭了闭眼睛,压下心头紧张,“是六皇子。”
“什么?六殿下……”白苏压低了声音。
敢传书信到晋王府,也太大胆了,一个不好就会连累小姐!
季裳华苦笑,“他这是在告诉我,即便他撤走了春满楼在京都的全部势力,仍旧有本事可以不惊动任何人送信给我。”
而且,这封信上写了他如何攻破大渝,夺取大渝,大渝皇帝如何惨败,还有——对她的诸多思念及两人往昔合作之默契,其中的情意绵绵隔着遥遥千里也可以感觉得到。他是在告诉她,不要妄想忘了他,摆脱他,他会在她生活中一直存在。
季裳华觉得心慌意乱,他怎么能这样做?!他是打定主意不肯放过她了吗?他明知道这封信被人看到她会置于何等危险境地,届时她就成了不守妇道的女子了!
季裳华将信团成一团,又不能这样丢掉,只能紧紧握在手心。
白苏担心的问道,“小姐,要不要奴婢将这封信处理掉?”
季裳华点点头,“一定要谨慎小心些,不可被任何人察觉。”上次繁缕烧掉云婆婆给她的信,就被萧承佑发现了。
白苏郑重点头,“奴婢明白。”她低声道,“小姐快回去吧。”世子那么在意小姐的一举一动,万一起疑就不好了。
季裳华再次回到花厅之时,萧承佑起身迎上来揽住她的腰身,“怎么去了这么久?”
季裳华推开他进了寝屋,笑道,“我看你还是快回去军中罢,堂堂晋王世子,怎么这样粘人?”
萧承佑跟了过去,似乎没发现她的异样,眉眼温柔,“我说了,不想和你分开一瞬。”
季裳华眸光微闪,扯住他的袖子,将头抵在他的胸口,发上的钗环扎到了他,他竟也不躲开,抚摸着她的头发,“怎么了?”
“逾明,有些事情想告诉你……”
……
翌日,季裳华便和罗湘一起去了绣衣阁,挑选了不少绣品,其中她最喜欢的是一方双面绣的帕子,料子是最名贵的云锦,绣工精致,巧夺天工,没有一点点瑕疵,让季裳华这个不通绣艺的人赞叹不已。
季裳华不喜华丽,便挑选了花样秀雅的帕子,正面是一副兰花图,反面是海棠,彩线绣成,针脚细密,栩栩如生。
季裳华很是喜欢,又挑选了几样,随身带着。
和罗湘在归云阁用了午膳,季裳华回来,却又收到了萧承焕的信,比之上次除了情意绵绵,更多了几分悲哀和愤恨,倒是很符合他的性格,一看就知道是他写的,可是……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奇怪。
连续几日,她都收到萧承焕的信,不禁越发忧虑,神思不属……
过了几日,萧承焕击败大渝成为大渝新帝的消息传遍了京都,人人都在议论此事,季裳华早就得知,在萧承佑面前更是表现得波澜不惊。
这一日罗湘刚好来王府做客,从罗家家事说到市井趣闻,可是季裳华都是一副神色恹恹的模样。
罗湘心下微动,面上没有表现出分毫,一边吃着点心一边状若无意道,“世子妃,如今有一件事传的可热闹了。听闻大凉曾经的六皇子不知怎么成为大渝新帝了呢。真的很奇怪,六皇子一向不染朝堂之事,每日只知fēng_liú放荡,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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