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暮初似懂非懂地点头,答应了下来。只是他心中煞是不解,这些人一个个的,到底在忙活着什么计划?
在帝都,陶渊楠再三交代他要配合南宫宇,也交代他不要将他在帝都的事情跟唐麦芽说。
如今到了凤川,阿姐也如此交代他。他们一个个倒是乐了,都各自有了秘密,可苦了他这么一个夹在中间的了,知道了不能说,憋着难受死了。
见他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唐麦芽不用想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谁叫你,堂堂正正的男子汉,管那么多闲事。这会子,憋到了,也是你该。”唐麦芽憋着笑,一副长姐的模样教训道。
唐暮初可不买这个账,他不乐意地撅了撅嘴:“那还不是我这当弟弟的操心你,不然何至于如此自寻烦恼。你可倒好,将我夹在中间不好做了。”
“是是是,你最好了,我们的初哥儿长大了,知道心疼人了。”唐麦芽顿了顿,笑着补了一句:“不过我可看不出你哪里难做了,这不是忙乎的挺乐呵的吗?”
“……”
唐暮初只觉得自己竟然无言以对,乐呵哪里乐呵了?夹在中间,就跟那肉馍馍里的肉,憋得慌。
可偏偏怼自己的人是他的阿姐,陶渊楠的心上人,一来自己舍不得怼,二来自己不敢怼。
只能独自叹息:没人疼的娃儿真可怜,比如此刻的他,就极其可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人来暖暖他的心。
唐麦芽见他那副模样,只想笑却又不好太明显,只好匆匆打发了他。
刚刚走出账房,唐暮初便隐约听到了里边极力压低的笑声。不用回头看,他也知道这一刻唐麦芽还有多得意。
儿时相处的时候极少见她笑,后来分开了更是见上一面的机会都没有。如今好不容易重见了,自然是她愿意笑,他便愿意被她笑。
毕竟,这些年他的阿姐背负了太多东西,心思也太过于沉重了。
他假意生气地轻咳一声,而后便大步离去,脚步声里夹杂着唐麦芽再也不抑制的,放肆的笑声。
唐暮初也不由自主的笑了……
等到唐麦芽平复好了心情,她便去了南宫宇的屋子。其实昨夜他就醒了,可是白依依担心他,便一直勒令他卧床休息。
这南宫宇好容易抱得美人归,自然是听话得很。只是他看见唐麦芽来了,也不好一直躺着,想要起来活动活动,正好趁着白依依去端药的功夫,悄儿咪的行动起来。
可哪里知道,这唐麦芽前脚刚刚进来,白依依后脚就跟进来了。她看见南宫宇要起来,立马将药放在桌上。
只见她快步冲到床边摁住他:“你快些躺下,不想好了是嘛?”
南宫宇偷偷地瞄了一眼,一脸调侃的唐麦芽,咬了咬牙想要抗争一下,谁知看到白依依焦急的眼神,他立马蔫了。
人虽然安分地躺了下去,可他依旧犟着嘴;“我错了还不行吗?我躺下便是了,就这点伤还死不了,瞧你着急那样。”
白依依白了他一眼:“即是如此,那你应当不需要人照顾了,我便会暖风阁去。”
说着,她当真起身要走,可把南宫宇急得,立马哎呦哎呦地叫了起来。
这两个人,一个装疼,一个假意要走。到最后要走的没走,装疼的依旧龇牙咧嘴着。
至于被晾在一旁的唐麦芽,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她捂着自己的眼睛,偏偏又露出一条缝儿:“哎呦喂,我的眼睛腰瞎了,你们可得赔我。”
被她这么一说,白依依瞬间红了脸,急忙退到一边去,羞得不好意思说话。
倒是有个不怕死的南宫宇,他气定神闲地咧了咧嘴:“许你州官放火,不许我百姓点灯?往常你跟大师兄可没少齁死我,今日就这么小前菜就要瞎了?”
“呦呦呦,依依你快管管他,娘家人他都敢凶。心好痛,好痛……”唐麦芽捂着自己的心口:“依依,你不会胳膊肘往外拐吧?”
南宫宇没等白依依说话,便急急接话道:“她要帮你,那才是胳膊肘往外拐。”
白依依见他们二人一来一往的相互挤兑,不禁觉得好笑。
她笑了笑将倒好的药递给了南宫宇,小声嗔道:“好了,你别闹了,芽儿指不定有什么事儿要找你呢?”
结果药,南宫宇伸手勾了勾她的鼻子用仅仅他们二人听得到的声音道:“听你的!”
没想到他会这样,白依依羞红了脸,推说有事要忙,要出去。可是,却别唐麦芽留了下来。
几人关在南宫宇的屋子里,商量了许久。白依依将自己这阵子自己得到的消息告诉了二人,而南宫宇也将那边的动静毫无保留地说了出来。
只是他唯一没有想到的是,老爷子当真出了事。那个地方本就没有他留恋的地方了,唯一放不下的便是老爷子了。
当初自己将扳指交了出去,为的也不过是让老爷子能够好做一些,没想到依旧变成这样的结果。
南宫宇恨恨地砸了下床沿:“他们怎么敢……”
见他如此,白依依煞是心疼赶紧抓住他的手:“你这是作甚,何必为那种畜生动怒,如今你该做的就是养好伤,好去救出老爷子。”
南宫宇自然知道其中利害,他敛了敛自己的怒气,看向白依依:“只怕要连累你了。”
白依依握了握他的手:“我不在意。”
见他们如此,唐麦芽也犹豫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提前走,还是留下。
想起过去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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