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姐姐, 你的剑呢?”她疑惑问到。
“寄存在别处了。”水犹寒寻了个借口,欲图搪塞。
那知被巫锦一举就给揭穿了,正视着盯住她:“你骗人!”寒姐姐把凌寒剑当作宝贝,比什么东西都看重,平日出门剑不离手,更是不可能会让他人沾手这柄剑。
一定是在骗人。巫锦把这个薄似纸片的谎言戳穿后,水犹寒反而不慌不忙,依旧镇定着摇摇头:“是真的。”
她有意看了一眼被木板固定的手腕,目光停滞在上面,睫翼轻颤, 若有所思道:“腕骨错位,暂时使不了剑了, 不如托人替我保管。”
水犹寒的声音一贯清冷没有温度、也不染人间烟火之气, 平平淡淡的毫无波澜。
平日里听多了习惯也就罢了, 如今此刻听起来,竟生出了几分孤寂的悲戚感。
寒姐姐不能使剑了, 都是因为自己……巫锦心里阵阵泛酸, 阵阵自责,低着头小声安慰道:“寒姐姐,你别急……等伤好了我陪你一同去取剑。到时候,到时候一定可以恢复如常的。”
巫锦言辞谨慎, 小心觑着她的脸色,生怕说错什么话引她伤感,又担心会伤到了她的自尊心,于是说完话都不自禁咽了咽口水。
毕竟对于习武之人来说,连剑都握不住了,一定会很失落吧?
水犹寒虽没有她担心中的那些情绪,但感受到这般小心翼翼的关怀呵护,心尖缓缓淌过暖流,唇角微扬,淡淡地嗯了一声。
马车一路平驱驶过紫竹林、清泉溪,绕过几座巍峨的山脚,渐行渐缓停在了血莲教门前。
巫锦掀开车帷一个纵身就跳了下去,单手拉着帷帘冲里面兴致勃勃地喊着:“阎绮陌!寒姐姐!我们到了!”
正在外头闲着无聊瞎晃悠的卫亮卫节瞥见巫锦的身影,顿时眉眼飞舞,喜滋滋就贴了上来,站直了神气道:“圣女!”
接着又瞧见左护法从马车里出来,同样乐呵呵地向水犹寒招招手:“水护法好!”
再然后,便是狐疑不解的纳闷,怎么还有一个人?
螓首蛾眉,明眸皓齿,肤质纹理一看就是平日里保养得极好,一颦一动像个妖精惑人心神,长得还是副标准的红颜祸水模样……嗯,长相算是过关了。
卫亮煞有介事地打量着这个不认识的人,又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拉住巫锦问:“圣女,这是……”指了指阎绮陌。
“哦,她啊,她就是阎绮陌。”巫锦笑了笑,却把卫亮卫节两人吓得连忙退了一步,下意识握着腰际的刀剑就要去拔。
“你们别怕,”好在巫锦及时出声拦下,“阎绮陌很好的……”
卫亮卫节互相看了一眼,面面相觑间表情奇怪,神色晦暗莫名。
——圣女果然中了敌方的美人计,现在都给带到自家门口来了。有个成语怎么说来着……哦,引狼入室。
“你们又想什么呢?”巫锦走过去,狠狠一掌拍在两人后脑勺,拍得卫亮卫节“哎哟哎哟”直叫,差点觉得自己今天要脑袋开花。
这两个小子,最爱胡思乱想了。巫锦一个眼刀剜过去:“说了你们放心,阎绮陌是大好人,才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正说着,阎绮陌已经两步迈近,路过时轻蔑不屑地瞥了眼卫亮卫节,冷哼一声又收回目光,睬也不睬他们,径自往前走了。
背影孤傲,红色裙摆拖曳在地上缓缓追随,颇有些天神下凡睥睨万物的姿态。
巫锦悻悻地笑了笑,补了句:“……就是脾气不太好。”说完也不管他们,急急忙忙追阎绮陌去了。
卫亮卫节错愕地张大了嘴,半天才收回快要掉地的下巴,连忙凑在水犹寒身边,手里比手划脚也不知道究竟想说些什么:“水护法,这、这……”大抵是在表达讶异与难以置信。
“嗯。”水犹寒简单了洁地应了一个字,同样脚步不停地离开。
徒留了两兄弟傻子一样站在原地摸不着头脑,满腹疑惑。
巫锦追上去,拉着阎绮陌走在鹅卵石堆砌的羊肠小道间,自弯弯折折的曲径墁下去,正有两株巨大的柏树顶杪合拢在一起,像一座天然的拱门。
出了柏门,眼前豁然开朗。轩峻壮丽的血莲教正坐落在精巧别致的群园中,高山流水自在远际,临近的是竹树峭茜、柳杨飘飞。巫锦娇小的身影钻过园子,不时伸手摇下几朵杨花几片柳叶,弄得园中里漫天飞絮,然后咯咯笑得不亦乐乎。
“爹、娘!”穿过园子,清灵的嗓音比人更先一步绕进大殿。
听见女儿的呼唤,巫山脚底抹油飞快跑了出来,欣喜之情跃然脸上:“来了!来……”出来时却发现多了一个人,正站在女儿身边,还拉着她的手。
巫山顿时脸色一绷,清了清嗓子:“你是什么人?”毫不客气地望着阎绮陌,彼时在女儿面前卸下的威仪此刻尽数捡了起来。
阎绮陌瞥他一眼,懒得搭理。巫锦急得用手拐撞了撞她,小声提醒道:“这是我爹……”
她刚带一个人回来,就这么不给爹爹面子,以后要是还想让阎绮陌来血莲教陪自己玩,岂不是耳朵都要被爹爹念出茧子来。
巫锦怂了,急急忙忙给阎绮陌各种暗示,眼神手势逐一使上,总算听见她回了句话:“阎绮陌。有什么见教么?”
唔……要是态度能再好些就好了。
巫山“啊”了一声,难以置信:“小锦,你怎么和这种人混在一起!”
“怎么了?谁来了?”夫人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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