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乌拉那拉的表情。依旧是那犹如面具一般的温和笑意,甚至在对上他的眼眸时依旧澄澈无比,没有一丝的嫉妒,甚至是没有一点的负面情绪。心下有几分欣慰,但更多的却是一种酸酸涩涩的感觉,他并不陌生。熟练的掩下了自己眼眸中的情绪,抬手让跪着的女人们起身。
他这样的殊荣明显的让年氏有了欣喜的神色,少女的甜蜜与羞涩展现在面颊上。而其他人的面色便各自不一了。
乌拉那拉倒是猜不透胤禛的想法了。他这样做,不知晓是·宠·着年氏,还是将她故意推到那风口浪尖上。
依旧如往常一样,胤禛与众位女人坐了一会儿便让她们散去。只留下乌拉那拉一人,连自己新·宠·那明显的期待视线都忽略不计。
胤禛手指抚摸着茶杯的边沿,良久不曾言语。
“朝中的事是忙不完的,爷切不可让自己太过劳累了。”乌拉那拉从胤禛的手中拿过那早已经空了的茶杯,将里面斟满茶水。
“嗯。”胤禛接过冒着热气的清茶。他知晓自己今日的气色并不好,不仅仅是因为朝中的事情太多,更是因为这刚刚进府的年氏。为了得到年羹尧的帮助,他定然会·宠·着她。她若是个不安分的,恐怕这后院便不平和了。甚至会威胁到容雅的地位···
胤禛喝了一口茶水,一起走过了那么多年。他不得不承认,乌拉那拉氏·容雅在他心中是特殊的。他自己都不知晓她对他来说到底有多么重要。只是只有在她的身边,他能够真正放松下来,仿佛什么东西都可以暂时放下,就如同那佛经中所说的净土一般。而面对别的女人的时候,便会不自觉的想起她。
仿佛中了某种毒一般,并不伤人,却无法割舍。
“最近这府中事,怕是要劳容雅费心了。”
“这后院中的事情本就是妾身应当做的,爷只需要安心的处理朝堂上的事情便好。”乌拉那拉依旧是这般体面的回答。
坐了没多大会儿,胤禛便去了书房。最近自己那帮兄弟出手是越发的无所顾忌了,而他···握着佛珠的手指紧了紧。他的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一身黑衣的人,整个隐藏在房间的阴影之处。
爱新觉罗·胤禛,谨慎且多疑,所以他创立了粘杆处。一个可以隐于暗处的爪牙,虽然创立的时间并不长,但是已经不可小觑。
很快乌拉那拉便知晓了胤禛为何要说这后院之事要劳她费心了,最近她可没少听了女人们拈酸吃醋的话语。
雍王府后院的平衡因为年氏的到来被打破,除了初一十五依旧宿在福晋处之外,其他时间几乎都在年侧福晋那里。连李氏百试不爽的阿哥攻略也没有任何作用,说是弘时生病,能够去她院子里的也只有那满脸胡须的太医。
甚至有人传言,若是这年侧福晋生下了小阿哥,定然能够越过福晋去。
乌拉那拉听到这个消息,也只不过是一笑而过。若是她真的有了些动作,便会如了某些人的院。譬如那一直喜欢利用别人将自己隐在暗处的钮钴禄氏,譬如失去了弘昀之后便仿佛平息下来的李氏······
她能够坐得住,并不代表其他人也能坐得住。还是有人对年氏出手了,而且还是让人不孕的药物。不过这药物没有下到食物里不说,还让太医查出了年氏已经有了身孕。而那下药的宋格格,则被软禁在自己院落里,而且是无期限的软禁。
乌拉那拉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抄写佛经,她笔下的字经过了岁月的磨砺越发圆润。“年侧福晋倒是个有福的,既然她有喜了,就派人多帮衬着点。爷的后院一向不丰,这是件大喜事。”
“奴婢晓得。”现在的苏嬷嬷以及她身边的清风等比较信得过的奴才宫女们,都知晓自己这位主子是说什么就是什么。也不愿意再卷入那后院争斗里去,她们不需要的听到什么还要在脑袋里转上那么一两圈,思索主子说话的意思。
苏嬷嬷和清风看到这突然来的胤禛连忙下跪行礼,还没等她们跪下,胤禛便开口。“你们都退下。”
“爷怎么没有让小顺子他们通报一声?”乌拉那拉放下手中的毛笔,下跪行礼之后,这才询问道。胤禛很少不让太监通报直接进来,说他重规矩可是一点都不差。
“年侧福晋有喜了。”胤禛并没有回答她,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的脸,脸上却依旧看不出喜怒。
“妾身刚刚听嬷嬷说了,这是大喜事,妾身会帮衬几分,让年侧福晋的孩子平安生产的。”乌拉那拉听到这句,似乎连表情都庄重了几分,能够轻易看出她对这个孩子的重视。
“年侧福晋被人下毒,才唤了太医。”
“是谁敢谋害爷的子嗣?!”乌拉那拉的面孔上倒是染上了几分薄怒。
“是宋格格。”
“宋格格?”乌拉那拉一愣,对于这位伺候胤禛年限很长,却一直不得·宠·的格格她显然没有太大的印象。正是因为没有印象,所以才更加诧异。“她大抵是被人陷害了吧,怎么说也是跟了爷这么多年的老人了。宋格格不会这般没有分寸。”
“下药的是她的人。只是这下药主使却不一定是她。”
“爷既然这般说,定然已经知晓下药的人了。”
“查到的所有证据,都说下药之人是容雅。”胤禛眯了眯眼眸,只不过是表面证据而已,真正下手的人是谁,他早已经知晓。
乌拉那拉脸上的笑意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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