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家决定,总要与将军商量才好。”
没想到杨夫人到这个时候还能把持得住,刘夫人多少有些诧异,但让玉家人回去商议一下倒更好,能像自家这样舍得把女儿嫁给玉家儿子的,玉家人再也找不出这么高的门第了。于是刘夫人便也淡然地地笑了笑,与杨夫人说起了轻松的话题。
枇杷与母亲回到了刘家为他们专门安排的院子又过了很久,父亲和三哥才回来,而且只闻着呛人的酒味,就知道父亲一定没少喝。她便赶紧与娘上前扶了爹送他进里间床上,又抱怨道:“爹,你怎么又喝这么多!”
三哥随后跟了进来,低声说:“你还抱怨爹呢,我们这还是好不容易才脱身回来。”
“怎么了?”杨夫人和枇杷一起问道。
玉进忠见已经没有了别人,一骨碌从床上坐了起来,“真没看出刘节度使还有这样的野心,根本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他还想把我留在范阳,与他一起壮大军队,以挨天下有变。然后又说要与我们结成亲家,将来共享富贵,我差一点吓傻了,后来守义一个劲儿地给我使眼色,我才想起来装喝醉了回来。”
“啊!”杨夫人发出了一声短促地惊呼,忙问:“你不会是喝多了听错了吧?”
“这么重要的事父亲怎么会听错了?再说当时我也在一旁,”玉守义说:“娘,你别忘记刘家本是叛贼出身。”
杨夫人并不真是不相信丈夫,而是她实在被刘节度使大胆的提议惊呆了。谋反可是诛杀满门的大罪啊,刘宏印竟然敢公然这样说出来。现在听儿子提过去的事,她身子不禁抖了一下,当初她的父亲就是因为十几年前那场逆贼造反守土不力才被判流放的。
可是枇杷却一头雾水,“什么叛贼?”
“十几年前发生过一次大规模的逆贼造反,习卷了范阳、德州、青州等十几个州郡,当时刘宏印还只是范阳下面一个折冲府的校尉,见围剿不利就投向逆贼,并带兵将范阳攻下,亲手杀了节度使。”玉守义三言两语地将往事叙述了一番,“后来朝廷平叛时,他又审时度势投诚,被封为范阳节度使。”
这些事情不只枇杷不知道,就是玉将军也不大清楚,因此这一大一小一同向玉守义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平时闲来无事,就将营州过去的邸报都找来看了。朝中几百年的事其实都在上面,就是没有明确写出来的,亦能在字里行间解读。”
枇杷郝然,三哥想办法借来陈年的邸报自己也是知道的,而且他还一直让自己一同看,说是在其间可以学到很多的东西,可是自己真没有兴趣去翻那堆故纸,所以时常敷衍一下就溜走了,原来竟然有如此大的用处。
好在枇杷是从不吝于赞扬别人的,立即将一张大大的笑脸展开,“三哥好厉害啊!”
玉将军也笑道:“守义的脑子像你们母亲,就是比我们好用!”
“枇杷也聪明得紧,只是坐不住而已。”玉守义一笑,其实没受伤时,自己也顶喜欢在城外跑马打猎的。若不是腿残了,恐怕也不能一张张一节节地细看如此枯燥的东西。
杨夫人被赞扬了,却无心理会,却道:“怪不得刘夫人说要将女儿嫁给我们守义呢,当时我还想刘家还很真心实意,”然后向大家问道:“我们若不答应,刘节度使会不会翻脸呢?”
☆、第47章分析形势
刘宏印这时也到了刘夫人的院子,一进门就哈哈笑道:“别看玉进忠英雄了得,原来却是个惧内的,我送他两个美人也不敢要,”又笑问:“那玉进忠的夫人是什么样的?”
刘夫人知道丈夫肯定会过来问宴上的事情,所以一直坐在厅堂里等,闻言奇道:“并不是很厉害的样子呀!看起来倒是极温柔贤淑不过。”
刘宏印摇摇头,“哪个男人不爱金钱美色?今天宴上用的器物皆贵重无比,我看玉进忠也未能免俗,把玩那只镶宝金爵良久,只是我要送他却不肯收。我想他一定怕人诟病,便招出两个美人,心想他一定会欢喜收下,没想到他也拒了。”
刘夫人在心里暗道,你当天下人都如你自己一般好色无度?但总归不会真去质问他,只是问道:“那大人想留他在范阳的事情如何了?”
“后来大家的酒都喝多了,他醉得不成样子,也不知是否听懂了我的话。”刘宏印胸有成竹地道:“不过也不要紧,这两天我就让他在节度使府上看看我们的荣华富贵,不怕他玉进忠不上钩!”
“那玉进忠就果然如此重要?”刘夫人见丈夫招待玉进忠果然极用心,不免还是疑惑,“先前他从范阳经过,又没见你招揽。”
“你不懂!”刘宏印懒得给夫人讲,但想到还需要夫人与玉将军的家眷沟通,便不耐烦地说:“先前玉进忠还在营州任职,他从小就在那里长大,自然轻易不会离开,现在他被陈节度使排挤走,定然满腹地不快,正是招揽他的好时机!”
玉进忠的价值,陈节度使那个傻子看不出,他还是一清二楚的。这员虎将能征善战,对于突厥的情况了如指掌,得之后令他提一旅精兵驻防于范阳北部,便不必再担心来自漠北的不安全因素。
尤其玉进忠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优点,他生性忠厚,不善权谋,只要认自己为主便不会反叛,实为自己将来逐鹿中原的好帮手。
是以一向自诩有鸿鹄之志的刘宏印对他势在必得。
刘夫人见丈夫已经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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