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面重枷有的困住手,有的困住脚。
“然后呢?”楚芊眠看上去还心平气和,其实是她派出去的人,她不气才是怪事。
“他们为拿下汤捕头,出动二十个衙役,但还是低估了他。汤捕头为留下消息,跑到大街上动手。公然打衙役,别人又不信他是官,这样自然就吃亏不少。但是想隐瞒呢,已经众口传播,却也不是那么容易。我们到了以后没怎么费事,就直接往各个监狱去找。”
楚芊眠淡淡:“带他回来的时候,那里的人怎么说?”
“他们陪不是,说收到消息,把汤捕头当成大盗……”
“有大盗扮成公差?”楚芊眠有薄薄的一层冷罩在面上,让孟捕头先停下,叫进绿玉:“你去吏部见三伯父,问他这几个地方的吏治如何?官员评绩又是怎样?”
下笔如飞,写下地名交给绿玉。
等绿玉出去,三个捕头一起行礼:“多谢殿下为我们撑腰。”
楚芊眠让他们重新坐好,轻哼一声:“吏治有多坏,还能出来假扮官员这种事情?我拿不来他,让他自己用脚进京。”
示意孟捕头接着说下去。
孟捕头先笑道:“殿下厉害,他们用来扰乱公事的借口,却砸在自己脚面上,想来听到风声后,面色必然是好看的。”
孟捕头在楚芊眠手下办事不多,他只知道长公主权势过人。但是有权势,和为人犀利从不拖泥带水是两回事情。
他不确定自己能在长公主这里多久,虽汤捕头吃个大亏,也挺羡慕长公主一直用他。
接下来的话,说的更为详细。
“把汤捕头当大盗的事情,他们赔了不是,这事情细究起来,在他们的衙门里只好扯皮。我们按殿下吩咐的,继续拿人。公文写的人倒是愿意跟着我们走,他们的上司不答应。说证据不足,又说亲自来对殿下解释。不知道他可来了没有?”
楚芊眠是没有见到人,但是她知道已在京里。正在各衙门上蹿下跳,说拿人的公文不合适。对地方影响大,妨碍耕种念书和老天下雨放晴。
因为他刚到没有两天,他哪来的底气这样做,楚芊眠还没掌握在手里,就由着他蹦去。
也因为汤捕头没回来,心里总是不安,没心情主动找他。
见孟捕头问,三个捕头都看过来,楚芊眠倒也不必跟他们解释太多,只道:“还没到我这里。”
“这是要翻案。”汤捕头斩钉截铁,说过就呲牙咧嘴,不知扯动哪里伤口。
楚芊眠心里的愤怒腾腾的出来,吩咐道:“太医已请来就在这院子里,你还是先去看伤,再回来说话不迟。”
汤捕头窝火的道:“殿下,这件事情紧迫,我听完再走。太医如果不能等,请他先回去,我等下自己去。”
一面重枷足可以困住人,因为他打伤的人太多,狱卒使坏给他加上四面,成天的人不是蹲就是跪在地上,憋屈的数着日子过。换成别人早就倒下,汤捕头强挺过来,光是报仇的心就不想再耽误哪怕呼口气的功夫。
楚芊眠就没再说什么,先说拿不来人的事情:“一趟一趟的跑,现在就是拿下来,账本应让他毁坏,人证也让他抚平。咱们手中的供词,已不是以前的效力。所以敢有人进京里和我打擂台,说证据不足。”
在这里扫一眼汤捕头:“你只怕不是拿唐成部时让人认出来,我记得你曾说过拿人的时候会小心的露脸面。我想,应该有人在唐成部让拿后,虽然你立即动身回京,也有人看出什么随后进京,只怕是在京里你出入刑部时,把你认出来。”
她在这里沉思。
上官知曾建议她多留意外省的有名捕头,可以把本省的调去外面用,这样在防止报复上有一定效果。一般来说,对抓捕惊恐的人只会进京,往高一层的衙门打听,几乎不会隔省再隔省的去问。
如果有哪个傻子会这样做,等他半年数月的去查到后,案件在京里早就结束。
楚芊眠没有及时采纳,是她需要熟悉和信任的人带队。还有一点就是,她想体验下公公上官国舅初次接手时的艰难。此时她有多难,上官国舅当年也不会差的太远。
在一定的事情上,楚芊眠远比国舅顺当,比如新丰帝对她的奏章本本关心。
因不是男子和没有得力男子人手,楚芊眠有些地方不如国舅。
综合一下,她还是能得到体验。实在不行,上官知和国舅都在身边,再找他们指点也不难。
现在来看,如果这件事情牵涉的人越来越广的话,她还真的有必要把各省的有名公差们整理出一个花名册,好好看一看。
汤捕头也同样的认为,皱眉时又咧嘴角,赶紧又放下眉头:“拿一个唐成部,手脚并不慢,我回京后也不是经常出入和大街上逛。还是让人盯上我,可见唐成部相当重要。”
他想到楚芊眠曾说过的,让唐成部家人相见:“殿下,您是对的。”
楚芊眠摇头:“现在是我不答应。”
她没有想到一个官职不高的官吏,会引出一层又一层的上司。既然这些人都喜欢跳,看看到底有多少人跳出来,而且他们是自己进京,车马公差费都省。而在京里,不会出现汤捕头遇袭事件。何乐而不为之?
“让唐成部继续呆着,小心防范。如果他真的很重要,说不好会有人生出劫他的主意。”
三个捕头欠身说是,楚芊眠自言自语又道:“如果有人劫他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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