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陆立秋一直觉得,阿青整天冷着个脸,什么话也不说,除了教半夏一些看起来奇奇怪怪的动作,就是靠在一边当柱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厉害的人物啊,长春怎么能说有了他就放心了呢!
“嗯?”陆长春似乎是才意识到自己旁边还坐着一个人,“你还在呢?”
这话一出,只见身边那人委屈地扁了扁嘴,那双桃花眼此时湿漉漉的,硬是被他做出了杏眼的效果,,似在做着无声的控诉。
真是越看越像隔壁包子铺的的小哈巴狗呢!陆长春心想。
情况到底没有像陆长春想的那样朝着最坏的方向进展,于是,一向安定的桑落镇又恢复到了原来的模样,大家伙该干嘛干嘛。张铁匠向赵寡妇求亲依然被拒,王员外的闺女依旧嫁不出去,邻街的孙秀才也依旧是天天做着酸掉牙的文章。
庆安楼里人来人往的情形也没有再出现了,若说真有什么改变的,那就是李婶还是卖了她那两头猪,搬到店里来了。除了小七,估计陆立秋是对此最开心的人,因为李婶确实格外偏爱他,至少晚饭后的点心是其他人都没有的。
按理说,危机解除大家都应该松了口气才对,但是弥漫在柜台那边的低气压让众人依旧是捏了把汗。
“咦,大家都怎么了?”陆立秋刚从最后一截楼梯上跳下来,就只见陆半夏跟阿青还有云伯都坐在饭桌边议论着什么,小七一直在擦着同一张桌子,怎么看都不对劲的样子。
小七连忙拉过他,就差点堵住他的嘴。
“嘘,小心点儿!没瞧见那边吗?”小七向柜台那边努了努嘴。
“啊,长春唔——”陆立秋刚要跟那边低气压中心的人打招呼,小七手疾眼快地堵住了他的嘴。而陆长春依旧一手持账簿,一手打着算盘,连头都没抬。
“你不要命啦!”这孩子怎么没眼力到了这种地步,没看见大家都不敢出点声儿,就怕打扰了掌柜的了吗!
“怎么啦?”陆立秋终于知道要压低声音了。
“掌柜的呀,心情不好!”
“为什么呀?坏人没来呀!”
“哎,你懂什么!”小七干脆也不收拾了,坐到了那边桌子上去了。
陆立秋连忙跟上去。
“云伯在做什么啊?”陆立秋坐下来,才发现桌上好像是一堆,野草?
“收拾收拾药材,瞧着像是要变天了,得赶紧处理了。”云伯答着话,手里动作不停。
“哦,那,长春怎么了?为什么大家都奇奇怪怪的样子?”
“哎,你这傻子!你想想,今天上午共来了几个客人?”小七顺了顺手上的巾子,还不忘继续压低声音。
“上午没来人呀!”
“这不就结了!前段时间虽然外面来的人多了,可是打尖住店的人也多啊!咱们庆安楼,说是桑落镇最大的客栈酒楼,但是这里往来的人又不多,平日里也就几个镇上的老顾客,难得这次来了些大商人,我们也有生意可做,这下子又空了。这掌柜的能不愁嘛!”
“小七你瞎猜什么!”
“我这回可真不是瞎猜的!半夏你别不信,我昨儿个,就半夜还看到掌柜的对着月亮唉声叹气呢,早上收拾柜上的时候,猜我看见了啥,那本账簿!”
“就是那本店里的?”见小七说得煞有其事,阿青也忍不住出声了。
“可不是!”
谁不知道店里的账簿永远是赤字居多,简直是本烂账,也是掌柜的每次低气压的源头,小七提出庆安楼的账簿,那真的是,太有说服力了!
“这样说来,前段时间她的确是心情颇好。”
阿青说完,大家忽然一阵沉默。何止是心情颇好啊,那简直是如沐春风啊!
虽然掌柜的平时就很和蔼可亲(大雾),但是看见他洒了酒还一脸微笑地夸他做事认真也不常见啊!小七心里默默想道。
陆立秋乖乖地在一旁听他们说话,听完只有一个结论,那就是——长春不开心!当即便往柜台那边跑去,长春最好了,怎么能不开心呢!
而其他人或正沉浸在对过去几天掌柜心情的异常回忆,或在思考着接下来几天怎么避免掌柜的低气压波及中,反正通常掌柜的看完账簿也就会低落个一两天,只要他们不主动上去触霉头也就好了。却忽略了有一个人正冲那低气压中心跑过去了。
☆、掌柜不开心2
陆长春的确是有些心情不好,谅你是谁,但凡看到这样满是赤字的账簿,不生气才是怪事!察觉到有人的靠近,她倒是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在这个时候凑过来,以往他们都是躲得远远的,巴不得自己不存在似的。
“长春长春?”陆立秋小心翼翼地喊着,就怕她更不开心了。
“怎么是你?”陆长春眉头微锁,并未发觉某人听到她冰渣子般的声音时抖了一下。
“长、长春不开心吗?”陆立秋没有回答她,反而开口问道。
“嗯?没有。”陆长春继续低头翻着账簿。
长春好、好冷淡呢!
“可、可是,大家都说长春不开心,因为店里的生意没有前几天好了。”
“哦?都是谁说的?”看来大家还是太轻松了。
“小七,半夏,哦,还有阿青!”孩子,你就这样把他们给买了,他们知道会哭的!
“呵呵,大家都这么关心我啊。”
在不远处的桌上,小七一干人等忽然感觉到一阵恶寒。
“是啊是啊!大家都很关心长春的!长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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