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拱手承诺道。
“那就有劳魏国公了。”铁铉随即起身,亲自相送。
“徐大哥!”济南通往应天的官道上,铁凌菲掀开车帘,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如今众人已经远离了燕军的包围圈,身处安全地界,一行人不急着赶路,便停下车驾在路边休息。
徐辉祖将手中水壶递与铁凌菲,铁凌菲接过那水壶,半晌,还是问出了一直萦绕着的那句话:“徐大哥可有锦姐姐的消息?”
徐辉祖已是料定她必会向自己打听徐妙锦的消息,只见他皱眉叹了口气道:“一言难尽啊!”
“听闻燕贼在大宁挟持了宁王殿下,想必这会,锦姐姐应是身在北平吧?不过这样也好,北平有徐家大姐照顾着,我也就放心了。”铁凌菲歪了歪头,天真说道。
“如今时局动荡,她……将来怕是要与我们水火不容了。”徐辉祖叹息道。
“怎会!皇上明辨是非,早晚会知晓宁王殿下是被挟持的,锦姐姐也是身不由己。”铁凌菲到底还是天真无邪的小姑娘。
徐辉祖笑着摇了摇头道:“铁小姐还不知道当初她为何要抗旨拒婚吗?如今怕是早已没有什么宁王妃了……”
“徐大哥是说……锦姐姐当初抗旨,是为了那燕贼?”铁凌菲睁大双眼,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徐辉祖叹息之中略带着惋惜,他此时已经知晓小妹与宁王和离之事,便哀叹说道:“当初先帝都是为了她着想,她心中真是糊涂至极,竟全然没有体会到先帝的用心良苦……如今这般局面,皆是她自作自受,我这个当哥哥的,当初气也气了,劝也劝了,打也打了,可她仍这般执迷不悟,这是她自己做的选择,早晚有一天她自己会明白,她那真心,终究是付错了人!”
*
自李景隆在白沟河吃了败仗后,便灰头土脸的从济南一路又逃回了应天府。黄子澄听闻李景隆再次大败,深感自己闯下了弥天大祸,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损失,他对此后悔不已。
建文帝终究还是心肠太过软弱,仅仅是将李景隆召回,却赦免了他的罪行。黄子澄见建文帝如此,竟然在大殿上被感动的痛哭流涕。
朝廷继而任命了盛庸代替李景隆为大将军,命其严守济南城,誓要与燕军抗争到底。铁铉与盛庸一同将济南城中仅有的六万人马组织起来,多半还是残兵败将,但就是这些人,却发誓要与济南城同生共死。
燕军在济南城外围了三个月,却久攻不下,连朱棣本人也没有料到,自靖难起兵以来,一路顺风顺水的燕军,居然在济南城下对着六万残兵败将毫无办法,铁铉虽是一介书生,但人如其名,铁骨铮铮,在他的鼓舞之下,六万残兵士气大振,接连挫败燕军数次围攻。
燕军久围济南城不破,总是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朱棣亲自带兵,在济南城周边巡视山川水貌地形,他发现济南城向来以泉城著称,心中便生出一条毒计,他命人在济南城郊各条河流溪水之上拦坝筑堰,准备水淹济南城。
济南城中如今是人心惶惶,听闻燕军要淹城的消息,男女老少更是抱头痛哭,城内本就治安不好,燕军围城,百姓就是想逃,也无处可逃,如今更是物价飞涨,百姓争相恐后的屯粮,更有甚者为了屯粮之事大打出手,此刻济南城中,便是宛如人间炼狱。
铁铉见此情形,就当前形势镇定思索了一番,要想破了燕军淹城这阴招,为今之计,只有假意投降。
铁铉将此大胆想法道与盛庸,盛庸略加思索了一番,疑惑问道:“燕贼向来多疑,铁大人这计策,可有万全之把握?”
“哼,我自是知晓他向来多疑,故而要派出些老弱病残,到燕军面前昼夜啼哭,并在燕贼面前跪地求饶,我倒要看看,他上不上我这钩!”铁铉面上一副志在必得的表情,盛庸见状,此刻形势危急,也并无他法,姑且可以一试。
铁铉派出去的千余降民,在燕军面前演的是情真意切,还真把燕王这个一向自誉为演技派的演戏高手也给唬住了,立即下令退兵十里。
诈降之人继而演戏道,如今济南城中百姓已受水灾之害,更是惧怕兵匪之苦,百姓生怕士兵入城后借水灾进行骚扰,致使生灵涂炭,故而恳请燕王殿下单骑入城,以示安抚并以表对济南城十万百姓的诚意。
朱棣对这个请求虽是略有生疑,但见如今济南城这形势,城中守将皆是老弱病残,已是翻不起什么风浪,这诈降之人演技之高超且情真意切,他思前想后,还是决定接受百姓的意见,单骑入城。
六月的济南城,阳光灿烂,微风和煦。燕王乘着他心爱的汗血宝马,轻骑来到城门之下。此时城中兵民已在城门处张灯结彩,锣鼓喧天的相迎,当他志得意满地驶进城门之时,城墙之上忽然有人高呼:“吾王千岁!吾王千岁!”
只听得话音未落,就在那一刹那间的功夫,突然从城门之上坠落一块巨大的铁板,直往燕王头上砸来。
城门上早已埋伏好了伏兵,他们便是以那“千岁”为暗号,准备坠下铁板击杀燕王,岂料那下手之人,不知道是太过紧张还是太过心急,铁板落下偏早,燕王毕竟是久经沙场之人,顷刻间便清醒了过来,他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一步,那精心谋划诛杀他的铁板,只砸伤了他那匹汗血宝马的头部。
朱棣见此情形大惊失色,慌乱间忙是换乘了另一匹马逃向城外。本在城头上指挥的铁铉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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