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想霍焰,我好歹叫他一声七叔,你不能qín_shòu不如,打长辈的主意。”
她嗫嚅着:“我瞧霍焰这人有内秀,和他说话脑子可以变得清明。”
太子顿时振奋起来,“是变清明,不是变糊涂?”
星河乜了他一眼,“越说越糊涂,还有什么说头?我觉得他就像我们老宅里的那个胖西席,说话有条理,常让人有醍醐灌顶之感。”
那就好,太子暗暗抚胸,能让女人感觉醍醐灌顶,这人大抵是没戏了。只有那种有魅力的男人,才能让女人找不着北,比方他。从她嘴里说出像胖西席这种话,霍焰这辈子也就只能当盏发福的指路明灯了,如此一想,怎不令人欢喜!
他高兴了,就炕一滚,躺在她身边,“说好了,往后看见他,不许霍大人长霍大人短,直接叫七叔。”
星河不乐意,“没有这么套近乎的,人家是皇亲国戚。”
他牵着她的裙角,在指尖含蓄地盘弄,“皇亲国戚有什么了不起,将来你也是。”
她慢慢红了脸,和他抢夺裙角,“将来的事,将来才知道。”
太子心里却是有把握的,不靠谱的事儿他从不干,不靠谱的话当然也不会说。之前一直害怕她对霍焰有非分之想,说真的不同的两款男人,他也不认为霍焰比他差多少。太过势均力敌,总是叫人不安,现在她说了这番话,太子充分发挥了细致入微的推理天赋,从源头上把霍焰入侵他和星河感情的可能性排除了。
有什么比一家独大更叫人痛快的?他喜滋滋拽着她的裙角不放,连青葑窝里反的事儿也不让他那么难过了。他就这样死乞白赖着,把她的裙片盖在脸上,闻见那幽幽的茉莉香,开始盘算以后殿里要换这种香了,因为这种香她喜欢。
通常来说她的心思比他重,他在琢磨小情小爱的时候,她还在计较信王的立场问题。
“怎么办呢,换了我在您这个位置上,我想不出能够确保各自平安的好办法。”
他说:“你记好了,做不成兄弟就是敌人,没什么可慌的。你想立于不败之地,靠别人不成,只能靠自己。”语罢又转了话锋,冲她一笑道,“当然,你例外,你还可以靠我。至于那些兄弟,小打小闹我可以不去计较,但做得太过了,就要为自己的野心付出代价。”
***
信王的所作所为,他没有赋予她权力去深查,所以一切只能停留在揣测上。
身上略好一些后,星河入控戎司,开始着手宫门上的人员调度。控戎司掌内城警跸,南玉书在时,一应都是他的亲信。现如今衙门内主事者更迭,那么这些相应的环节一定也会重做调整,换成现任指挥使信得及的人。
徐行之和金瓷,填补了那两个被换下来的控戎将军,代为戍守承天门。余下的人还是照旧留在衙门里办差,南玉书麾下的千户,她也没有冷落得太过明显,择了个晴朗的好日子和他们喝茶叙话,“南大人虽然获罪,但留下的人何罪之有呢。咱们小小的衙门,别学那些党争,自己人窝里还分成两派,没的招人笑话。以前怎么当值,现在还是照旧。当初南大人弃用蓝竞的人,诸位应当都深有体会。风水轮流转,今儿转到自己跟前了,才知当初徐千户他们的无奈。我呢,不兴这套,只要大家兢兢业业,没有嫡系旁系之分。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和睦最要紧的。”一壁说,一壁笑着,可能蒋毅他们暗中也在腹诽,说得漂亮,还不是把宫门上的人换了。可那又怎么样?今时不同往日,不服气也得给她憋着。
江城子入内禀告,说盯着简郡王府的探子发回密报,亲王官署里有人漏夜出入郡王府,与简郡王密谈时把人都支开了,不知在商议些什么。
星河沉吟了下,“继续盯着,狐狸尾巴总会露出来的。简郡王回京后有什么动向?”
江城子道:“一直称病,快一个月了,闭门不出,也不见外客。”
“那他手上虎符呢?还没有交还枢密院?”
江城子说是,“都病得不能出门了,总不好枢密使登门去取。皇上没发话,就是一笔糊涂账。”
这可好,太子不可能这时候谏言,督促皇上缴了他的兵权。瓜田李下的,总要有些避讳。可他留着兵权干什么?不想交还虎符,就得一辈子躲在郡王府里,既然一辈子不出府,虎符在手又有何用?
也许是要破釜沉舟了,她暗暗想。这样倒也好,不破不立,来一场大变革,让这照妖镜照一照皇城吧。
皇帝有四子,每一个都在打着算盘,今天是势不两立的仇人,也许明天就结了同盟。曾经敏郡王是简郡王的跟班儿,自从受了宿大学士的点拨,最近倒愈发沉稳了。他在四兄弟中资质不算最好,性格上也没有什么闪耀之处,不过他有个优点,踏踏实实的办事王爷,虽然不那么机敏,但颇具孺子牛的耐力和韧劲儿。
天气暖和了,雨水也多起来,他跑到黄河边上去治水,赶在汛期来临之前,把最易决口的地方都加固了一遍。年久失修的闸口,因朝廷拨款迟迟未下,他自己亲力亲为,带着随行的侍卫光着膀子铲沙装袋。地方官员把这项感天动地的事迹大书特书了一番,上报给朝廷,皇帝本来倒没觉着什么,口头上称赞称赞就罢了。没想到太子领头上疏,说敏郡王心系万民,紧要关头身先士卒,这样的操行实属不易,恳请朝廷嘉奖。
皇帝是无可无不可的,反正是自己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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