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分永远只会用差五分就九十了来形容而非只比八十多了五。人与生俱来,都善于利用或轻或重的谎言,编织一个让对方好,也让自己看起来更好的外套,五脏六腑都解剖出来能好看吗?夜礼服戴着假面才更显神秘和英俊啊。
“其实特想直接告诉我妈,我和你的事情的,”我还没从撒谎的余辉里走出来,假意的光还笼在我身上,我依然在骗江医生。我根本就是0准备,短期内更不打算对我爸妈把这件事全盘托出:“但我从小到大都挺乖乖女的吧,从没谈过恋爱,我怕我爸妈有点接受不了。打算一点点渗透,过一阵子在和他们说清楚。”
我的胆量太小了,面对江医生我可以伸长脖子像鸵鸟一样奔跑在风里,但如果面临的是我的父母,那许多时候我必定都是冬眠乌龟死死缩在壳里。
“哦,这没什么,”店员贴心地取来刷卡机,江医生付完帐后,就屈低上身,慢条斯理地在单子上签字,我凑过去瞅了瞅,江承淮,三个字,黑色的,折钩处都刻板得入木三分,点撇捺又带有随情随性的流水意态。
“居然能看得懂。”我立刻想到医生的处方梗了,顺势扭转话题。
“又不是开处方。”江医生居然听懂了,还配合起我的调侃,边把单子递交回去。
我笑了起来,很快就收起了。
之后我和他再无对话。
沉默里,店员开始为新手机贴膜,我盯着她熟练流畅的动作,心上好像也蒙了一片透明的膜子,有只无形手反复在那推来刮去,只为了把那些杂念的小气泡挤出去,我的情绪才不会这样忐忑局促。
我叫他:“江医生,”还是喜欢这么喊他,咬字间有满满的安全感和仰慕劲,我也不愿将这份弥时已久的知觉轻易抛却:“要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呢?你会马上告诉家里人你和我的关系吗?”
“不会。”江医生简洁利落地回答我。
“嗯……”我真的很自私,且双标,居然有点期待落空。我禁不住猜测着缘由,两个,三个,还有更多,它们源源不断涌进我脑海:“……是不是因为和一个比你小很多的女孩子谈恋爱,很让你丢面子,又会再一次让你被别人背后议论么?”
此刻我才意识到这回事,我自信地以为江医生摆脱掉南冉冉就彻底轻松了,堪比漫步云端,我能带给他近乎不切实际的快乐——但实际上,我是一根冒失拴住他脚踝的新镣铐,大拖油瓶,抛锚吊车尾。他还没来得及刷洗干净的壁纸,又要开始接受新一轮讥嘲鞋印的轰击和墙倒众人推。
我不愿意坦诚一切,大概也有一部分这样的因素吧。
害怕他再一次卷入非议,我终究是懦弱的,我不在意任何人对我的看法,但我在乎他们对你的评价。
“不是。”江医生依旧答得很快,还奉行着两字真言的答话方式。
“那是因为什么啊?”
“为了什么啊……”他重复着问题,进入思考,像是心里早已打好腹稿,此刻只需要把它们总结概括成一句短语。他整理得非常快,短促的几秒空隙过去,我听见一句最有力也最柔情的回答:“为了保护小姑娘吧。”
作者有话要说:等等再被发现吧,再甜个一两章,我想写点关于地下情的满足恶趣味,脑补了好多地下情的萌梗,不想浪费在心里。
没法保证什么固定时间更新,反正每天回家吃完饭就码字,码完了更上来,今天还没拉屎,这两天忙的连大便的时间都挤不出来了,真苦逼_(:з」∠)_
急着去睡觉,就不话唠了,晚安
☆、第二十九张处方单
江医生把车停在了我家小区门口,不近不远,在大门左侧第二个绿化带边上,春天把它装点的郁郁葱葱。
江医生解开车门锁,侧目看我:“好了,回家吧,别让家里人担心。”
我佯装解安全带的模样,按了扳扣好一会,最终还是撒开手,两手勒住带子,把这根甜蜜的绳索搭得更紧,平视正前方几个骑自行车和电瓶车的路过人,一本正经说:“唔,舍不得走,再坐一会,”
“行吗,就一会。”我转眼珠去左边瞅他。
“好,”他答应得很温和,阴雨天,好像都有太阳从车窗贴膜外打进来茶色的日光,他掰开袖口看腕表,恩赐我一个具象化的时限:“五分钟。”
“还定时间啊。”我扬高声调不可思议地抱怨。
“凡事定个时间更有计划性和执行力。”江医生总会在字里行间作一个过来人和指引者,教导我许多事。
“哦……谢谢江老师教诲,学生记下了,”我换了个称呼配合此刻氛围,一边又“晚辈不孝”式地挑衅权威:“那如果我偏要坐五十分钟呢?”
“那就坐五十分钟,反正我下午也没事。”哎,江老师妥协得出乎意料快呀。
“跟我谈恋爱是不是让你变得特没原则?”恋爱中的女人是不是都特爱问问题。
“谈恋爱需要什么原则,”江医生以平静的口吻陈述着自己的爱情观:“恋爱本身就是来源于感性的冲动,怎么样有乐趣能让自己轻松就够了,不需要说话、行事都要套入固定的准则。”
“怎么可能不需要原则啊,”我驳斥他的观点:“比如禁止自己出轨啊劈腿啊找小三小四什么的,这都是恋爱需要遵守的原则啊。”
“那是做人的基本原则,三观问题的范畴了,并不仅仅针对恋爱。”
“好像也对哦。”江老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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