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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人笑声也不若大晋女子的温柔,而是带了丝丝的挑逗感觉。
“我叫贺兰姬,是裴青公子的二姨娘。”
噗。
柴叔听到了这句话当真是要喷了出来。
裴青公子的二姨娘?
这说的什么鬼话啊?
贺兰姬眼波一转,看着镇陵王越看越是心喜。
他们都说裴青俊朗无双,如此看起来还当真是。而且比她想象中的还要来得让人心动。
因为他不仅长得俊朗,而且这样的身姿玉立,这样的通身冷峻气质,让人觉得十分迷人。
这才是她贺兰姬想要的男人。
这样的男人,也才让她一看到就有一种想要倒在他身下为他臣服的冲动。
面纱下,贺兰姬轻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
与容颜无关,这个男人有一种让她很想立即与他欢好的伟岸。
想要让他压在她身上,狠狠地,贯穿她。
但是她却不知道,她的这种眼神,让镇陵王想要挖掉她的眼珠子。
“贺兰姑娘是吧?”柴叔一看不好,赶紧上前一步,道:“我们家公子可不曾纳妾。”
“怎么不曾纳妾?”贺兰姬笑得浑身轻颤,“我就是呀。哦,对了,听说公子许久未曾回府,所以此事不知道也属正常,公子,容姬细细与你说来如何?”
贺兰姬说着,手轻托,示意他往一旁清静处走走。
镇陵王手一拂,贺兰姬“哎哟”一声,身子就朝一边倒去。
她身边的两名女子赶紧伸手扶住她。
镇陵王不再分她们半个眼神,已经举步走进了破庙里。
“哎哟,这还真的是裴家裴大公子啊,那么妖娆的美人,裴公子倒也舍得动粗,要是我们哥几个,那可是得抱着搂着温柔小意地哄着侍候着的。”
破庙里有人扬着鸭公嗓子猥琐地大声说了这么一句。
在他身边的几名大汉也都附和地笑了起来。
镇陵王并没有理会他们,而是走到了一角,袖子一拂,坐下靠着柱子闭目养神了。
在那么多浮尸的河边,他浑身冰寒,若是明日要下河夺石,现在需得好好调息,把寒毒尽量压下去。
他倒是不担心自己寒毒发作的冰寒彻骨,只担心身体抱恙,耽误了他去接某女人。
贺兰姬要进庙里,柴叔拦住了她们。
“贺兰姑娘,我们家公子脾气可不大好,不如你同我说说这二姨娘的身份是怎么回事。”
柴叔总觉得贺兰姬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贺兰姬看他一眼,道:“裴公子想要不认只怕也是不行,裴府同时替他纳了两位贵妾,一是你们裴府的表小姐,叫什么来着?”
她旁边的一名女子接了话,“姐姐,那位大姨娘叫卢婉儿。”
“没错,就是叫这个名字。”贺兰姬笑了起来,说道:“说起来现在这一位卢婉儿小姐已经算是我的姐姐了呢。裴家人也已经让人以你们大晋的纳妾礼把她也抬了进府,她是先抬进去的,然后再把我也抬了进去,不得不说,坐那种软轿子还挺好玩的。”
贺兰姬说着又笑得花枝招展。
她说的话,破庙里的人也都听得到。
有人忍不住了也笑了起来,“真是一个外域来的傻姑娘,当个妾还这么开心。”
“就是,她可不知道,以正室的身份嫁进去,坐的那种轿子才真的好。”
有人不以为然道:“就这种女人,也就是当个妾的命,难道还能当上裴大少夫人了?再说,裴家你们不知道?以裴家的家业,能进去当个贵妾也已经很好了,至少也绝对是锦衣玉食一世无忧。”
“没错没错。不过也不知道这女人什么身份,裴家连裴公子都不在家就直接做主给他纳了妾?”
镇陵王虽是闭目养神,但是所有的说话声也尽在耳里。
甚至连一般人没有听到的,角落里有两个男人极低声的调笑也都听得一清二楚。
“这裴公子的妾就这么找上来了,该不会想在这破庙里直接来个洞房花烛吧?那女人看着真是骚劲十足,我看她不好好在裴家等着男人回去,就是忍不住了。”
“说得有理,说不准他们晚上会在哪个角落那什么了,咱们得去看看,想想都让老子忍不住。要是这裴青不行,咱哥俩索性就替他当一回新郎好了。”
镇陵王手指微动,杀意已经在心中盘旋。
这些人当真找死。
破庙之外,柴叔听了贺兰姬的话也不由得望进了庙里一眼。
这是什么事啊。
“贺兰姑娘声音可放轻些。”
“怕什么,你是我家相公的随从吧?”贺兰姬又娇笑着,“是不是喊相公?呵呵,这么喊还是挺好玩的。我家相公的夫人,少夫人是吧?那娇滴滴的女人都喝了我和婉儿姐姐敬的茶了呢,她还给了我们一人一个镯子,看看,就是这个。”
她说着,扬起了手,柴叔定睛一看,那手腕上果真有一只盘着金丝花纹的白玉镯。
那么一只白玉镯,女人家的东西,柴叔本该是认不出来的才是,但是恰巧当年他也曾见过那位病娇少夫人一次,少夫人当时手腕上正是戴着这么一只绞金丝的白玉镯,他记得很是清楚。
因为少夫人长年病弱,很瘦很瘦,那手腕纤细的几乎可见血管,白玉镯套在她的手腕上,好像随时都要掉了下来一样。
所以,柴叔对这一幕印象很深。
现在看到了这么一支金丝玉镯,他倒是一下子就相信了贺兰姬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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