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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又被王妃折腾得要疯了。
这是典型的骂不得打不得还得生生受着。
但是,这样的主子却是他乐意看到的,这才是有血有肉的主子。
待镇陵王戴上面具去洗冷水澡,云迟把骨影叫了进来。
“说吧,什么事?”
镇陵王回来时压抑着,她哪能看不出来。
骨影把在惊雨阁里发生的事说了一遍,“柳九指那句话,令主子怒了。”
但是他现在是裴青,却连发火都得压抑着。
云迟托着腮,眸光一闪。
对于世人来说,镇陵王爷只不过是皇室一个即将被牺牲的皇子,他们管不着,这皇子还戾气极重,杀人不眨眼,他死不死的,对他们都无任何影响。
甚至,有些被皇帝皇室洗脑的人甚至也觉得,鬼王赶紧喂了煞龙,解除了皇室诅咒,皇帝没了危险和诅咒的压力,世道便会比现在好太多,百姓的生活也会好起来。
骨影声音有些涩,“主子十五岁之前也不曾杀过人,只是曾经去了一些地方,发现有些百姓甚至每天都在烧香,希望主子能够好好地活到二十四,能顺顺利利被煞龙吃了,好解除他们日子的难过。”
试想想,走到哪里都有人在祈祷他能够养得白白胖胖的让煞龙吃得高兴,这是一种什么心情?
好像他的存在,他活着就是为了去死,还是死无葬身之地的那一种。
他的未来,就是要葬身龙腹。
所有人看他的目光都像是在看一个必死之人。
这样长大的镇陵王心理不扭曲不大可能。
若只是这样倒也罢了,二十四岁之前,他至少能够安安稳稳地活着。
可远远不止如此,那些反大晋的,要皇帝狗命的,前朝作孽,民间义军,在杀不了皇帝时都拿他当捷径,都想要他的命。
以为杀了他,使得皇室无祭陵贡品,皇帝到时也会如期暴毙,大晋皇室会完蛋,大晋天下也会大乱。
所以,镇陵王从小到大经历的明杀暗刺不在其数。
皇帝命人保护他,可皇帝对他却也是极为厌恶,所以只保他不死,甚至经常看他伤看他痛,看他备受折磨。
这么长大的镇陵王,怎么可能是一个阳光爽朗的正面人物?
他不得不冷酷起来,不得不充满戾气,把那些要他活或要他死的人都震住,不得轻易接近他。
以求一时清静。
也因此,鬼王之名传了开来。
云迟的手指在桌上轻轻叩了叩,看了骨影一眼,“你们这是几十年了还没习惯?”
“呃?”骨影一愣。
云迟站了起来,伸展了一下,闲闲地道:“自己不舒服,还不如让别人不舒服。风部和影部的人到了没有?”
“晚上应该能到。”
“人到了之后告诉我一声,有事让他们去办。”
她要在这里呆十来天呢,总不能整天当真是吃喝睡。
“是。”
晚上,骨影来报,风部和影部已经达了四明城,云迟便把手里两页写得密密麻麻的纸递了过去。
“让他们在三天之内把这些东西备齐,在城里重新给我找个地方,按照这图里的要求布置。”
骨影接过那两份东西,扫了一眼,“是。”
第二天,镇陵王倒是陪着云迟用了早膳,然后他便出去了。
丁斗和木野也被她派了出去。
云迟又睡了一个时辰。醒来时,床边有什么东西动了动,她伸手一抓,睁开眼睛一看,笑骂了一句。
“我还以为你在外头乐不思蜀,都不想看到我了呢。”
“啾。”
云啄啄亲昵地用头蹭了蹭她的脸。
朱儿和霜儿进来服侍她洗漱绾发,发现今天她的脸色已经比昨天好了不少。
“姑娘,您的脸色没有昨儿那么苍白了。”
“嗯,吃得好睡得好,自然是养得好。”
但是即便如此,云迟还是给自己化了昨天那样的浓妆,让自己变了副样子。
“公子中午未能回来陪姑娘用膳”
朱儿的话还没有说完,外面有人有人快步跑了进来,一进门便急声说道:“朱儿姐姐,木大哥出事了!”
“你说什么?”
云迟动作一顿,看了过去。
进来的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丫鬟,被采月拨过来帮着朱儿和霜儿的,叫豆蔻。
这两天她一直也不敢接近云迟,只默默做着朱儿和霜儿吩咐的杂事,存在感很低。但是此时她却急着跑了进来。
“是我爹说的,我爹是外院的车夫,他刚刚回来与我说,木大哥出事了。”
“豆蔻,你慢点说,他出了什么事?”朱儿抓住了她的手。
“四明城有一处怪屋,你们知道吗?”
“没有听说过。”朱儿和霜儿面面相觑,怪屋是何意?
豆蔻道:“那个怪屋其实是荒屋,”说到这里她的眼里也浮起了惊慌,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说道:“在前朝,这里便叫四明城了,可是前朝的时候这里是有城主的,后来的时候,城主一家上下都被戮于城主府内,自此之后,城主府里突然花草全部枯萎,水里鱼儿也都翻了白,所以那个地方明明漂亮气派,却再无人敢住进去,也没有人敢到那边去。”
朱儿和霜儿都同时看向了云迟,她们总觉得遇到这种事情,她们家姑娘一定是不会害怕的,所以哪怕只是看看她,她们都会觉得心里安定不少。
果然,云迟稳稳地把最后一步的唇妆给画好了。
“既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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