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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若是不、不救朱儿,她,她便会死吗?”木野咬牙。
云迟看向镇陵王,他点头:“或是另找一男子救她,可若是她不喜欢的男子,想必清醒过来,她也活不下去。”
云迟突然明白。
在这个时代,身子的清白对一个女子来说胜过性命,如果朱儿不是早对木野有了情愫,想必她会选择死。
木野为难得捧住了头,蹲了下去。
霜儿匆匆奔来,“王妃,朱儿她快不行了!”
木野猛地站了起来,红着眼睛道:“姑娘,我,我愿娶朱儿!”
云迟无言地点了点头。
木野便快步跑了出去。
夜风吹过,气氛有些沉重,又有些尴尬。
云迟挥手让他们都下去,趴到镇陵王背上,“王爷背我回房。”
骨影身影一闪,隐藏到了暗处。
王妃王爷太过亲近的时候,他实在是看不得,看不得。
镇陵王只一手便闲闲地托住了云迟,背着她,踏着月色,一步一步走向了寝室。
在云迟沐浴完,擦着湿发的时候,锦枫突然又返了回来,求见云迟。
“枫姨,你是有什么话要与我说?”
锦枫抬头,有些不安地看了镇陵王一眼。
镇陵王对她这种眼神流露出来的意思微有不悦。
这要不是云迟身边的人,早就让他一掌拍出去了。“本王听不得?”他眼睛微微一眯。
锦枫吓得心头一颤,腿一软差点跪下了。
她本来就怕镇陵王,被他这么一释放冷气压就吓得不行。
“不,不是!”
云迟本身也是个不喜欢吞吞吐吐不爽快的人的,便淡淡道:“枫姨,说吧。”
锦枫所能说的,她也觉得没有什么是镇陵王不能听的。
“是,是醉青杏!”锦枫咬了咬下唇,说道:“我,我刚才听王爷提起那醉青杏时,想起来一件事,是关于小姐的。”
迟晚晚?
云迟挑了下眉。
迟晚晚该不会是也中过这什么醉青杏吧?
“小姐当年曾经失踪过数天,后来寻到之时,我曾经闻到她身上有一种奇怪的香气,小姐当时有些神魂不清,我侍候她沐浴的时候,见她”
说到这里,她有些不自在。
毕竟有镇陵王在。
这个时候,云迟才知道她刚才为什么不好意思让镇陵王听到她的话。
她斜了镇陵王一眼。
镇陵王起身,踱步到内室,往床上一靠。
要说什么话还得让他回避的,也只有云迟了。
虽然他还在房内,但是与这边多少是隔着一段距离了,锦枫才微微松了口气。
“见她如何?”云迟问道。
锦枫低下头,颇有些不自在地道:“见小姐身上有多处红印,似乎,似乎是被人欺负过。”
云迟愣了一下,倒是听明白了她的意思,这意思是,迟晚晚失踪的那几天,可能失身给男人了?
“当时我又惊又怕,问过小姐,小姐迷迷糊糊,说的话不清不楚,我听她说什么青杏,说什么不怪那人,还念了几句诗来着,只是那是什么诗,我记不住了。”
“什么时候的事?”
“那时我们刚被云问松接到仙歧门没多久。”
锦枫顿了一下,道:“后来,我一直在想,云问松当年那般喜爱小姐,却又只让她当了一名小妾,会不会就是因为,因为”
“因为发现她不是清白之身了?”云迟见她说不出口,便替她说了出来。
锦枫红着脸点了点头。
她看了云迟一眼,发现她脸色如常,不由得纳闷。
她说起这种事都觉得极为羞怯,小小姐还真是平静得很。再说,说的可是她的娘亲,她怎么看似不怎么激动呢?
迟晚晚对于云迟来说,的确只是一个名字罢了。
也许迟晚晚当真是她的生母,但是她还真的没有什么血脉相连的感觉。
不像镇陵王,连生母在不在世都有所感应。
所以她总觉得,当真要论起冷血来,她可能比镇陵王还要冷血。
她托着腮,手指在桌上轻轻叩了叩。
锦枫听着轻轻的笃笃笃笃的声音,心也提着。
“之后过了多久,她发现有了身孕?”云迟突然问道。
锦枫愣了愣,“大、大概是半个多月之后吧?我也记得不是十分清楚了。”
云迟直接问道:“那枫姨觉得,我到底是不是云问松的女儿?”
“这个”锦枫也茫然了。
以前她当真一直觉得云迟就是云问松的女儿,可是现在她突然也不敢肯定了。
云迟见她回答不出来,抿了抿唇道:“你既然说不出来,那我便当自己不是了。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事吗?后来,你没有再问迟晚我娘,关于那个男人的事情?”
锦枫摇了摇头,“我不敢多问,小姐似乎也不愿意说,而且,我觉得她自己可能也记不得当初的事情。”
“我知道了,枫姨回去休息吧。”
锦枫满腹心事地退了下去。
云迟再度轻轻叩起了桌子来,望着桌上的烛火想着迟晚晚,迟家,以及那不知道何人的男人。
她当初在仙歧门看见云问松时便总觉得不太相信他是“云迟”的父亲。现在看来,她的生父或许另有其人。
“来历不明的女人,过来。”
镇陵王在床上朝她喊了一声。
云迟:“”
一脸黑线。
什么叫来历不明的女人?
她轻哼了一声,朝他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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