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采言指了指自己肩头的剑伤。
周欣兰皱了皱眉,偷偷将那页验尸的纸张慌忙往屁股底下塞。
“爱妃可是屁股痒了?”历默清忽然侧头问道,“还是藏什么东西呢?”
周欣兰一脸尴尬地拿出纸张,道:“不小心坐到屁股底下去了,皇上要看吗?”
历默清用修长的手指轻轻掩住了鼻子,道:“曹荣,你来念给朕听。”
曹荣便堆出满面笑容,接了过来,展开揉皱了的纸,大声念了出来,前面念的和周欣兰之前念的内容都一样,到了后面就多出了几条:“荣御轩残骸中找到了一柄亮剑,剑柄上写着‘闫’字样。”
“闫?”方采言转头看向了闫秀慧,闫秀慧立刻站起来解释:“臣妾的嫁妆之中确实有父亲赠送的一把宝剑,可我一个女儿家要了也没什么用,当时陈选侍还是陈昭仪时却看中了那把剑,说是苏莞爱剑,我便做个顺水人情送了她!此事和我半分关系都没有啊,还请皇上明察。”
“所以剑一直在苏莞手里,而她要刺杀的人是我。”方采言皱眉,亏当初她还觉得此人不错,真是看走了眼。
“唉,我何曾有过害人之心呢?”方采言仿无力般瘫坐到椅子上,映荷立刻上来给她顺气,“偏偏一个个的都要害我,我又得罪了谁呢?”
方采言幽怨地眼睛瞥向周欣兰,周欣兰嫌恶地别过头。
方采言耸了耸肩,也跟着坐直了。
“如果不是你与她积怨已久,她为何无故杀你?”周欣兰仍垂死挣扎,“一定是你做了什么伤害她的事情!”
“当时我被苏莞追杀,试问还有什么功夫纵火?即便有时间纵火,试问我身受重伤又要如何逃出火场呢?”方采言追问周欣兰,“姐姐,你想清楚,我才是受害者!”
用点脑子好不!
“可……”周欣兰还想往方采言身上推,“火灾又是怎么引起的?”
“这个嘛,”方采言想了想,脸不红气不喘道,“是个意外。”
她心虚地看了眼历默清,历默清摇了摇头,“不,不是意外,荣御轩附近没有火源,朕已经切断了荣御轩烧煤的机会,根本不可能意外失火。”
方采言心里一惊,这个死皇上,有用的时候不帮忙,不用的时候就把她往火坑里推。
周欣兰脸上闪过一抹得意的笑容。
历默清看了眼曹荣,曹荣继续念道:“在荣御轩残骸三里之外,有半截烧黑的火折子,判断是火灾的引起之源。”
映荷腿一软,差点坐到地上。
“不过,这只是半截火折子,”曹荣道,“从切口来看,不像是大火烧断的,应该是被‘闫’字剑切断的。”
继而转向方采言问道:“请问贵人探望陈选侍时,可曾带了火折子没有?”
方采言僵硬地点了点头,又悲伤道:“没想到我带去的火折子会造成如此大的伤害,真是罪过啊罪过!”
“不必假惺惺了,现在证据确凿了吧!”周欣兰志在必得地站起来,“来人呐!给我把方采言抓起来!”
跪在地上的长清阁的叛徒们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
“慢着!”历默清忽然挥手阻止,“爱妃你弄错了,凶手不是方贵人,而是那半截火折子。”
“什么?”周欣兰嘴角抽了抽。
“先坐下。”历默清拍了拍周欣兰的椅子。
方采言长舒了一口气,又可怜道:“皇上英明,臣妾是受害者啊!”又扫了眼地上跪着的叛徒们,他们的脸色已经大变了。“他们身为我宫里的人,竟然还造谣莫须有的东西,还请皇上为我做主啊!”
说完之后,方采言也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历默清倒是很受用,吩咐道:“来人呐,将长清阁这几个人带去锻造司服役吧!”
映荷急忙拉了拉方采言的衣袖,方采言这才想起来冬雪,便说:“冬雪不用冬雪不用!但是也把冬雪送到别的宫里去吧!”
侍卫们就把鬼哭狼嚎的几个人带走了。
“怎么不留下冬雪?”映荷有点委屈。
“有你们就够了!”方采言拍了拍映荷的手。忽然想起春华,总觉得春华与以前不一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我室友的友情地雷
☆、喜脉
坤宁宫中众人都散去,周欣兰扶着椅子的手,用力到嘎嘎作响。
杨兆业急忙上前宽慰:“这次不行还有下次呢!只要娘娘想,便没有做不成的事情!”
“哼!”周欣兰气得哼哼,“我不是生气放走了方采言,而是我觉得今天皇上一直在帮她!一个不得宠的弃妃,有什么资本?我得想个办法,抓住皇上的心!”
孙秀玉上前提议:“那闫秀慧如今也得圣宠,虽是个婕妤,却是个深谙宫里规矩的,若是我们将她拉拢到我们这一边,害怕皇上听不到枕边言吗?”
周欣兰却摇了摇头,“闫秀慧从前和陈莲玉一起的,我看着就不顺眼,更别说叫我提携她了。况且她得宠也是一夕之间的事,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诡计,我万不能用不清不楚的人!”
“那娘娘的意思是……”杨兆业问。
“马上就是初春了,”周欣兰用手指沾了些水,喷到她精心养育的兰花盆栽上,“到时候又会有新人进来,本宫便挑几个好的,送到皇上身边。”
杨兆业和孙秀玉一听,立刻抚掌说好主意!
*
芷兰宫里,方淳月从坤宁宫回来,忽然觉得疲乏得很,倒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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