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主才将他给接回去的!还有、当年你七师兄卖身得了那么多银子,不也是你班主得了吗?这么都是被他私吞了!”
“不可能!你骗我!”安小九冲他喊道。
“你们班主真不是好人!”晏檀栾道。
“班主对我们很好!”安小九固执道,这怎么可能?她是孤儿,是班主捡了自己回去,难道说这些年来安班主对他们几个的好,这都是假的吗?
“如果他真的对你们好,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的师兄师姐们为什么一个个都走了,就剩了你一个人?我都找人查过了,他对你们一点都不好,你四师兄是因为人傻力气大,任劳任怨,安班主才留下他的,还有你七师兄,他只是因为他长得好看,想着将来把他卖个好价钱,至于你,是被他们两个护着的,吃得又不多,他才留了你下来。”
“不是的……”安小九连连摇头,眼泪一次次模糊了她的视线,“才不是!后来我四师兄和七师兄都没了,班主还对我好,没有赶我走……”
晏檀栾冷静下来分析道:“你觉得以你七师兄的性子,他把卖身的银子交给班主之后不会对班主说点什么吗?班主一定是因为他给的银子才会留你下来,他或许还跟班主说了,以后会回来找你,所以班主才留着你!再有,你留下来后,不是也一直服侍着他们一家子吗?他们不是把你当丫环使唤着吗?安小九,你看清楚,安班主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他才是造成你们几个人生死离别的罪魁祸首!”
安小九难以置信地摇头,很快,惨然道:“是又如何?七七死了,我一个人……也活不了。”她绝望地将横在脖子上的剑送入了一分。
“对不起!”晏檀栾忽然猛地朝她跪下,“对不起!安小九,是我对不起你!当年是我任性!我年少无知!不该捉弄你四师兄!是我的错,我给你磕头!”晏檀栾重重地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边磕边道,“我对不起你四师兄,对不起你七师兄,也对不起你,请你原谅我!”他磕完这三个响头起来,已是两行清泪,跪在地上朝她哽咽哀求道,“我求求你,你把她留给我好不好?我爱她,我不能……不能没有她,我真的不能没有她。我求你,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把她留给我。”
安小九泣不成声,哽咽了两声,似哭非笑,仿佛听到空中传来七七温柔的呼唤声——
“小九,快醒醒,我求你了……”
七七在求她,就好像晏檀栾一样,都在为了自己心爱的人而努力。
安小九手中的剑忽然掉了下来,人晕倒在了十七还温热的尸身上。
晏檀栾疯了一般朝她奔跑过来,一把捡起地上的剑丢得远远的,紧紧将她抱了起来,抱她在怀中失声痛哭,他差一点点就失去她了,差一点点。
忽而,他怀中的人轻轻动了动,晏檀栾身子绷得紧紧的,定定地看着她。
赖明明朝他眨了眨眼,伸手欲摸他眼睛,“你哭啦?”
晏檀栾紧紧抱住了她,像是要将她揉入自己体内。
赖明明被他箍得喘不过气,咳了两声,晏檀栾这才微微松开了些,将脸埋在她脖间,不肯抬起头来了,闷着脸不说话。
赖明明觉察到脖间一片湿热,她摸了摸他的头,“安啦,我回来了,再也不会走了。”这是她第一次觉得安小九消失得无影无踪,像是彻底消失的那种。
“对了,”赖明明道,“我刚刚是……砸死了二皇子?”
“管他去死!”
“哦。”
“本王罩着你。”
“哦。”
“哦什么?说你爱我!”
“……我爱你。”
***
宽敞明亮的病房里,一名穿着整洁得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的年轻男子,坐在病床边,他的手紧紧抓着病床上一个女子的手,头微微低垂着,窗外金色的阳光撒在他完美的轮廓上,他轻轻唤道:“小九,快醒醒,别再睡了……”
不远处的沙发上,正襟危坐着一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男子也是穿着一身一丝不苟的黑色西装,一脸严肃。
他叹了口气。
太太车祸去世多年,老爷也在十年前登珠穆朗玛峰的时候遇到意外,永远地留在了那儿,只留下千亿身家给小姐和少爷姐弟二人。
小姐一个人很辛苦,独自扛起了这个巨富之家,因为少爷从小就有自闭症,不爱说话,只爱研究天文。
奇怪的是,自从半年前少爷在别墅的天台用天文望远镜观看了一场狮子座流星雨后,就像变了个人似的,一宿没睡。第二天天没亮,就喊他派人去查昨日国内发生的所有大小车祸,再查车祸伤亡人员中有没有一个叫赖明明的,他一查,居然还真的有。
查到当天,少爷就坐飞机飞到了那座城市,在这之后又不顾任何人的劝阻,花费了近千万元去救一个只能靠呼吸机维持生命的不死不活之人,而神奇的是,这个活死人居然在一星期前有了生命的迹象,所有医生专家都为之惊奇不已,只能感叹这人生命力顽强。
小姐在知道少爷的异常之后,推掉了一个重要会议从新加坡飞了回来,小姐从小就很疼少爷,毕竟只剩姐弟俩相依为命了。因为少爷的反常,后来小姐又聘了专业机构的人士来给少爷做了智商和情商还有各种精神鉴定,鉴定结果显示精神没问题,智商也不变,仍是一百五十八分,可是情商却从六十八分飙升到了一百四十八分。
如今的少爷倘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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