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对你的心思,你不会不知道吧?”
赖明明心虚,她真的是一点都不想知道。
低头想了半日,赖明明终于抬起头来,一脸诚恳道:“红桑姐姐,我老实告诉你吧,我心里已经有了人了,我想嫁人了。所谓宁为穷人-妻,不为富人妾。我的梦想就是嫁一个意中人,和他有一座小屋,前栽花,后种菜,养养鸡和鸭,再有儿女承欢膝下,不求富贵荣华,只求执手白发,你明白么?”
矮马,说得她自己都感动了,红桑也是女人,尤其是她这种历尽千帆的女人,一定特别能体会这种心情!
果然,红桑怔了片刻,可是很快便笑道:“这有什么好啊,柴米油盐酱醋茶,琴棋书画诗酒花,怎么听都是后面的这个诱人!再者,贫贱夫妻百事哀,明明有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锦衣玉食等着你,你怎么可能会想不开非要过那种粗茶淡饭、有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呢是不?你说你又不是傻的对不对?”
红桑口齿伶俐,竟说得赖明明无言以对。
赖明明看着红桑,一脸不解:红桑姐姐你怎么是这样的人呢?像你这种看尽繁华的人不应该更向往我描绘的那种田园生活吗?
红桑笑,搂住赖明明,用胸前的两团柔软抵着她,“小福你听我说呀,你好好地跟着少爷,只要你不犯了少爷的禁忌,我红桑可以给你打包票,你余生说不上富贵荣华,但一定是衣食无忧,吃穿不愁。”
赖明明撇嘴,段哥和红桑姐姐二人都不按套路出牌,她不和他们说话了。
一个上午,赖明明都垂头丧气的,干活都有些心不在焉,她就要走了,现在干的活都是没有工资的,那她还干来什么,想想就来气!少爷不就喜欢她听话狗腿的性子吗?她要是给他捣蛋惹得他一个头两个大,那他还会留她吗?说不定直接就赶她走了咧。
赖明明心里开始打起了坏主意,又吸了吸鼻子,好像有点流鼻涕了。
中午的时候,她正欲吃饭,多福忽然过来找她了。原来是多福要走了,去一个亲戚的饭庄里干活。
多福不舍地拉着她的手,红着眼眶道:“以后你要来饭庄看我,我会给你留鸡腿的,我爹说那里有好多吃的。”
赖明明紧紧地抓住了多福的胖手,连连点头,“一定,一定!苟富贵,勿相忘啊!”以后她要是没钱吃饭了一定会去的,说不定在多福那儿吃一顿可以饱三天,她太缺一个这样的朋友了!
多福和大福这两个福简直就是她生命中的福星!
“对了,”多福忽然想到了什么,“我刚刚去找管事结月钱的时候,看到长德给大少爷抓起来了,给关在了后院柴房里,不知道他犯了什么错,听说还有大福他们也被抓了……”
“什么?大福?”赖明明登时打了个激灵,“你是说大福让大少爷给抓起来了?”
“听说是呢。”多福点了点头。
赖明明心猛然一沉,屈修筠心狠手辣,他的手段可不一般啊!
“小福,你去哪?”多福喊道,赖明明一下子人就没影了,人飞一般地往后院跑去。太可怕了,大福你可千万别出事。赖明明边跑,心中一边默念。
印象中,屈修筠曾经用酷刑收拾过一次思贤轩里面的人,她记得当时是在清旁人安插在他院中的眼线,当时抓到的人几乎都用了酷刑……刑罚过后,不死也半残的那种。想到这,赖明明拖着病体跑得飞快。大福是谁的人她不管,她只要他好好的!
跑到后院之后,赖明明双手撑在墙上直喘气,眼冒金星,半日都没缓过劲来。
好不容易顺定了气,她连忙趴在景墙的漏窗上偷偷看了一下,可是后院里一个人影儿都没有,赖明明心中没底,犹豫了片刻,干脆大大方方地推开了后院的门,进去后,直接往柴房的方向去了。
还没走到,便见前面迎来一个高个小厮,高个小厮问道:“你干嘛的?”
赖明明连忙上前堆笑道:“小的是疏竹斋里的人,前阵子我们院子不是走水了吗?烧掉了许多柴火,现在院里还缺着,没来得及采买,段哥便让小的先来这里借一点。”
高个小厮听了她这话,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才道:“那你跟我来吧。”
“好咧,谢谢小哥,小哥怎么称呼呀?”
“我叫留德。”
“留德哥好!”赖明明连忙喊了一声,他懒懒地应了声。
赖明明紧紧跟在他身后,一双眼睛止不住四处打量着,在经过其中一间柴房时,竟见那柴房门突然打了开来,走出来一个看起来凶神恶煞的打手,赖明明仔细一看,见这打手身上的短褐溅了不少血,身后还拖着一个麻袋,粗粗一看,是人形,便知里面装的人。是死人还是活人?麻袋上渗出的一片血告诉了她答案。
赖明明看得双腿一软,她自穿越过来,还没看过这般血腥的场面,一下子吓得都有些走不了路。
“喂!”留德回过头来,有些不耐道,“你看什么?”
赖明明回过神来,连连摆手,“小的什么都没看到,小的就是、就是过来拿柴火的,拿了柴火就走!”
留德面色有些不满,没好气道:“拿了就走!”说话间推开了一间柴房,里面堆满了柴火。
赖明明提心吊胆地跟着他走了进去,纠结了片刻,她忍不住问道:“留德哥,小的能不能和您打听个事?”
留德挑眉看她,“你想打听什么?”
赖明明谄笑道:“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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