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只冷冷道了一句,“想不起来便算了。”
赖明明心中的小人无奈地摊了摊手,这是对她起疑了,就在这时,赖明明脑海中突然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立即道:“我们是不是……小时候一起长大的?”
他看着她,眸色如常,对她的问话不置可否。
赖明明想得头痛,又问道:“那我能不能问一下……我进这国公府是不是有什么目的?”
“你问我?”他反问道。
“是啊?我是不是受了你的指使……才会乔装打扮进这国公府的?”赖明明觉得这个可能性很高。
他眉一挑,“受我指使?”
“是啊!”赖明明觉得这人说话真不干脆,她问他问题,他不回答是或者不是,只一个劲儿地反问她,搞到她自己都迷糊了。
结果就是,赖明明从他口中没有套出任何有用的信息,反而她的情况都让他摸了个明白,最后他只道:“你在府中小心些。”
“哦,然后呢?”
“什么然后?”
“我要是找你,去哪儿找啊?”正常来说,他不是应该说:你在府中小心些,有什么事的话就去哪里找他吗?
“你找我做什么?”
“有事呢?”
“什么事?”
赖明明被他问得哑然。
他淡淡看了她一眼,简单说了句,“有事,我会来找你。”说罢转身便走了,很快身影就消失在了茂密的竹林中。
赖明明十分不解,仔细回忆了起来,最开始,他是唤她“小九?”小九跟十七?赖明明心中不由得“咯噔”一下,他们该不会是什么杀手集团或者密探组织吧?十七?难道说他们这个组织里面至少有十七个人?这屈国公府这么大,应该不会只安排了她这么一个密探吧,她估计不止她一个,那到时要是人家和她对暗号,她对不上怎么办啊?
赖明明越想越是焦虑,一焦虑就肚子疼想上茅厕,连忙提着馊水桶狂奔回疏竹斋了。
痛快!赖明明提起裤子出了厕室,将厕筹洗净后甩了甩水,别到腰后。古人拉完粑粑用什么擦腚?用厕筹,俗称搅屎棍,就是削得光滑的木条或竹片,拿来刮粑粑,薄一些的是一次性的,粗一些的也可以拿来重复使用,环保得很啊。
当然,主子们就不是这个待遇啦,他们用手纸,金贵些的还用布、用绢,甚至用绸,一次用几张,用完就丢,讲究的贵人们拉完粑粑后还会沐浴更衣,所以他们出恭也叫更衣,赖明明的梦想不过是希望有一天能够用得起手纸。
不过现在,对于还用不起手纸的她来说,拉完粑粑后洗个澡是最痛快不过的事了,这简直就是贵族待遇。她爱疏竹斋的浴室啊,因为是独立卫生间,她再也不用偷偷摸摸地洗澡了,赖明明打了两桶水,痛痛快快将自己冲洗了一番,通身舒畅!
她睡的是柴房,床铺在下午已经铺好,这会儿躺在床上,乐观地想着:她住的这个也算是单人间了,虽然柴房右边是厨房,左边是厕室,但貌似也没啥味道,偶尔起风,也是从东往西吹的,只有厨房的香味会飘来。整体来说,性子本就随遇而安的赖明明对目前的待遇是极其满意的。
这里夜间很是安静,偶尔有风吹竹叶簌簌沙沙的声音,赖明明不禁有些胡思乱想起来,想着今天那个叫十七的人,他是什么人,和原主有什么关系?他是不是知道自己入这屈国公府的目的?可是这人心思太深沉了,还很狡猾,她根本套不出半点话来。赖明明又想起假少爷,还莫名奇妙地想到了番外那个奢侈的逍遥王,可是她仔细回忆了一下,不论是原主还是她自己的记忆,印象中都没有这么一个叫逍遥王的人物啊,是后来才封的王么?
赖明明迷迷糊糊想着,很快便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多福过来应卯,下午二人歇息的时候,多福悄悄和她提起了大小姐屈筱玉的事情来,说是大小姐昨天犯了过错,被二夫人送到庵堂去了。
赖明明瞪了瞪眼,看来前天思贤轩里面真的出了事?杨氏能狠心将女儿送入庵堂,只怕屈筱玉是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了,难道是如之前那般,屈筱玉派了小厮去想毁掉罗筱珠的清白?她没有去,那是寻了别的替死鬼了么?赖明明忙问道:“是怎么回事啊?”
多福摇头,“不知道呢,大小姐犯错了。二少爷求到养心居去了,可是国公爷知道了之后很生气,让二夫人严加惩治。”
赖明明摸了摸鼻子,这个屈筱风真是耿直啊,这样的事也敢求到祖父跟前去,不把这国公爷气得胡子都歪了,想来是帮了倒忙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屈筱玉这个活跃在这本书上半部分的重要女配,就这么领饭盒了。她记得文中,当初这事发生后,杨氏心疼女儿,本想大事化小,可是屈修筠却尤其愤怒,向杨氏着重施压,杨氏不得已,只能将屈筱玉送上庵堂。直到半年后,杨氏才寻了个借口准备接屈筱玉回来,可是谁知道屈筱玉却在回来途中遇到了山贼,下场甚是可怜。而这幕后黑手,便是罗筱珠。
半年后的罗筱珠比起如今又黑化了些,她得知屈筱玉要回府的消息后,懒得再与屈筱玉争斗了,干脆结果了她,死前还让那群山贼糟蹋了她。
这会儿,多福继续半自言自语道:“昨儿个多德哥有亲戚来,帮他赎了身了,可是他走了也没跟我们打一声招呼。”
赖明明眉一跳,她好像知道替死鬼是谁了。这个……想到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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