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陶然你什么意思?”风逸这是什么表情,是拒绝。
“你们两个不用这么看着我,我也舍不得呀,可是这是母后吩咐的。所以,我不得不从。”风陶然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又道:“我母后那是心疼你,想当日她都亲自去送你的,要知道她可对你比对我好,要是哪天我被流放了她也能屈尊亲自相送,我就要谢天谢地了。”
怪不得,风逸心里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了,风陶然终究是个女子,又还是个孩子,怎么会发现呢,原来是他想多了。
“回去跟皇后说,她的好意我心领了。”
“还有这事儿千万别告诉任何人,让有心人听了又该造谣了。还有你的朋友们,最好让他们闭嘴。”风陶然脸上挂着笑,实则内心翻腾,不知道这话能不能圆了刚才的话。
“姑娘放心,江湖人最讲究信用,我们是绝对不会说出去的。”那人终于说话了。
风陶然咧嘴一笑,站了起来,“我要走了,希望你们能多活几年。”
“你还是担心自己吧!我在潼关等着你来看我。”风逸永远都是嬉皮笑脸的。
“你别乌鸦嘴,我绝对不会像你一样。”风陶然笑脸相对。
“这就回去了?”
“你想多了,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可能轻易地回去。”风陶然是一定会把握时机玩个痛快的。
风逸根本就没有挽留的意思,“快走吧,小心惹祸上身。”
“云珂,马上走。”风陶然最听不得惹祸上身这四个字了,赶紧溜。一转眼,就没影了。
“看来这一路是免不了打打杀杀了。”这话是风逸说的。
“这丫头说的话虚虚实实,能信吗?”
“我看着她长大,卫左使觉得我还会不了解她吗?”风逸忍不住失笑,每个人见到风陶然的第一眼大抵都留不下什么好印象。
“云岚你~”
云岚闻言,立即跪了下来,“教主,属下失职。”
“起来吧!”云岚今日这是走了什么好运,竟被教主亲自扶起来。受宠若惊道:“谢教主。”
“云岚这十年辛苦你了,是时候该回家了,你爹他很想你。”
“是。”回家吗?她的家,那真的是家吗?
“云岚,你跟了她十年,你觉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十年,他终究还是问出口了。
云岚看了风逸一眼,道:“深不可测。”
风陶然哪,风陶然,你这是被人卖了吗?风逸心里要笑死了。
“哎!今晚看来睡不好了。”风逸大咧咧的一坐,心里不停的挤兑风陶然,跑的那么快肯定是知道什么了。
外面夜色漆黑,连月亮都没有,街上也没有行人。风陶然和云珂就这么牵着马走在街上,有点阴嗖嗖的。
“我们要去哪?”云珂跟在风陶然身后,一步之遥。
“表哥可有什么抱负?”黑夜再黑风陶然也能看清前方的路。
“怎么突然问这个?”云珂不明所以。
“表哥想要这天下吗?”
“没想过,可若是你想要,我愿意……”云珂想都没想的就脱口而出。
风陶然突然停下来看他,就那么静静地看着。这世上她最不忍心看他去死,看他受伤。
“哦。”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知道,你虽然身为女子,但你丝毫不比男子差,你聪明,懂谋略,纵然将来登上高位我也不吃惊。”没想到云珂竟对她有着如此高的评价。
“我还没那个本事,如今我只想尽我的能力保护我身边的每一个人,你愿意帮我吗?”风陶然很认真的看着云珂,她也该做点什么了,已经不管不顾的活了十六年了。
“谢谢。”
许多年以后回想今天,终归是她错了,可那已经是多年以后,再也回不了头了。
☆、画舫会友
风陶然和云珂在外游荡了一个多月以后,就听到宫里传出消息,大概是皇帝醒悟了,念及往日的情分,特赦了风逸,将流放改为了守边。听起来待遇就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事实也是,守边,就是驻守边关,好歹有官职,流放就是如同奴隶,孰轻孰重瞎子也清楚,至少皇帝变着法的保住了风逸的命。
风陶然和云珂此刻身处江南,泛舟湖上,坐的是最大的画舫,两丈高,长三十尺,算不的十分大,普普通通的画舫模样,毕竟不想招摇。江南的风景最好,天气也最好,四季都不会下雪。从岸上遥望,只见一俊俏男子站在画舫前头,手持白玉扇,扇骨皆是上好的白玉,摸在手里冬暖夏凉。扇面所画的是幅山水,仅题四字:莫忘初心。是先圣人,学者高昌所作。身着轻纱白衣,玉冠束发,面带桃花,嘴角含笑。轻摇玉扇,风度翩翩,玉树临风,好一个fēng_liú公子,不知引得岸上对少女子芳心暗许。
画舫里另外的两个男人隔着矮矮的茶桌相对而坐,矮桌上摆着清茶,茶香袅袅。一红一蓝的两人,红衣男子妖娆妩媚,蓝衣男子淡然自若。两人齐齐的看向一帘之隔,站在外面的那个人。
“她是不是有点过分,这得祸害多少无知少女呀!”红衣男子满眼的羡慕嫉妒恨。
“她这算什么呀,哪有你舒血衣招摇。”云珂早就习惯了,风陶然自从发现她扮男装,比女装还惊艳,就停不下来了。一路上招蜂引蝶,挡都挡不住。
舒血衣听人这么形容自己,没有丝毫的生气,反而以此为傲,招摇是他的标签,江湖人都知道。
“哎,和她一比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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