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地站着轻快地笑起来,笑声清朗,声如磬玉。
他的声音真好听,傅明珠听得心痒,又想看秦王的笑容是否如想象中迷人,于是仅仅在台阶上走了两步,就舍不得走了,侧身回首嗔了秦王一眼。
她眼中似有波光粼粼,无限情谊婉转流传,秦王就上前一步拉住她毛茸茸的衣角,进而探进去,握住了她藏在斗篷下的手。
傅明珠反手回握住了,居高临下看他,笑得有些得意,她比秦王高了哦。她这么站着,可以很轻易地看见秦王的头顶,他用了一个嵌白玉的金冠束发,簪着一枚镂雕福字白玉钗,因为发丝都整整齐齐梳上去了,露出他饱满的额头和漂亮的美人尖。
在她印象中的秦王都是用束发冠束发的,整个人显得格外的精神俊秀,他好像很不喜欢用幞头或者帽子,像这么冷的天,她父兄都把皮帽子戴上了,他还是光着脑袋,也不怕冻坏了。
这么想着,傅明珠伸手摸摸秦王的头,想看他冷不冷。
她这动作做得太自然,秦王都没发现不对,就被摸头了。被摸以后,秦王心情有些复杂,他七岁以后,母妃和父皇就不再摸他的头了,这会儿让她摸了,总觉得不对劲。
然而,他能感觉到她的温柔,好像很心疼他的样子。他就不动了,只是越发握紧了手里柔软细腻的小手。
秦王的头发柔韧顺滑,摸上去像缎子一样凉凉的,傅明珠不知不觉多摸了几下,后来才记起貌似男人的头不能摸?她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放下手,问他,“这么冷的天,为什么不戴帽子?”
呃,这个么,秦王垂在袖子里的左手下意识地摩挲着,面上很正经地回答傅明珠,“如果珠珠给我做,我就戴。”他才不可能说出来因为觉得幞头丑,不肯戴这种真·原因呢。
傅明珠就不问了,决定回去给他缝一个暖和的皮帽子。
见傅明珠不再追问这种小事,秦王抬眸看着她,问她,“虽然我们婚期已经定了,但我还是想亲耳听到你说愿意嫁给我。”
傅明珠认真看着他,她好像已经想不起来曾经的秦王在她眼中是什么样子了,大概是清冷的、端肃的、让人望而自惭形秽的……现在他依然容貌出色,气质出尘,但是在她面前,他整个人都有了温度,是热烈的、生动的、甚至有了凡人的欲/望……
此时他站在台阶下,微笑着看她,眼睛亮晶晶的,像个情窦初开的大男孩一样,执着地等着心爱女孩的一句肯定。
“珠珠,嫁我可好?”秦王定定看她,她裹在雪白皮毛里的小脸原本洁白如玉,因为羞涩,一抹淡淡的红像初霞一样浮现,渐渐地越来越红,越来越艳丽夺目、惊心动魄,他只觉得世间最美好的风景莫过于此了。
傅明珠的回答也没有让他失望,她轻盈地投到他的怀里,轻声而坚定地答应到,“好!我愿意嫁给你,成为与你比翼齐肩的妻子和孩子的母亲。”
她连孩子都想到了,秦王很惊喜,快乐地抱起傅明珠,转了一圈又一圈。
傅明珠完全没想到一贯沉稳的秦王还有这一招,不过想想那次他扛着她跑了大半个裕苑,又觉得秦王再做些什么出格的事,也是正常了。他的快乐很快感染了她,她也抱住秦王的脖子,乐呵呵傻笑起来。
公然秀恩爱很容易被抓包。
两人正四目相对,红着脸甜蜜蜜,就听人重重咳咳了两声。
顿时惊飞一双小鸳鸯。
秦王闻声看去,就见傅淳黑了脸站在厢房外头,瞪着眼睛看他。
发现是自己阿耶,傅明珠尴尬得眼睛都不知道看哪里了,虽然她常常撞见耶娘秀恩爱,但是自己被抓还是第一次,总是难为情的。赶紧拍拍秦王,让他放她下来。
看见女儿安全落地,傅淳哼了一声,沉声道,“阿玥,你进去。”
傅明珠不敢反抗,同情地看了一眼秦王,很没有战友情地自己偷溜了。挽碧莲雾加上玛瑙,立刻跟上,她们也真是受够了看这两人腻腻歪歪了,他们大大方方腻歪,却害得她们尴尬到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真是够够的了!
秦王倒是坦(guun),站得挺直,与傅淳对视。
看他如此坦然,傅淳倒是不好发作了,好像显得自己很小题大做,只是冷哼道,“殿下好歹也克制些。”
秦王笑了,拱手道,“下次一定。”
这话真是没有一点诚意。然而闺女都快嫁过去了,他也管不了啦。傅淳摇摇头,邀秦王喝茶。
两人就去了隔壁的禅室。
禅室布置清雅,居中四方坐席,设有棋盘,面南的香案上点着檀香,供着一张观音像。
这观音像神态比常见的观音画像活泼,略侧着身站在莲台上,一手捧着净瓶,一手甩出杨柳枝,原来是在用甘露逗弄一条跃起的金红鲤鱼。观音面容十分的艳丽雍容,面上的神情却纯真娇憨,如美玉无瑕,让人一见心喜,也生不出不好的念头来。
秦王一看那画就觉得眼熟,准备再看几眼确认,傅淳就说出来了,“这画儿有趣,竟像是我家小玥儿。”
“我看不是像,应该就是阿玥。”秦王觉得那神态真是像极了,应该是见过傅明珠的人画的,他想起来上次在善缘寺遇到的那个狂生,后来他让子午查过,那人是个画人物的名家,当时刚从蜀中到长安来游历。
仔细找找,在莲台下发现了暗藏的落款。
又叫了僧人来问,果然是有人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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