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这件事情在我心里憋了很多年,我一直想找个机会跟你说声对不起。”
“阿凉……”阮诺先是讶异,随即叹了一口气,“这么点事情,你也能记这么多年。”
阿凉笑了笑,“我有时候做梦,都会梦到那个下午。我以为我真的回去了,然后不断告诉自己,不要说,不要说……”
阿凉的眼泪留下来,阮诺捏了捏喉咙,递给她一张纸。
“果然怀了孕就是不一样,整个人都变感性了。”
阿凉知道甩了自己的程然喜欢上阮诺之后,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程然在她的历任男友中,并没有什么不一样的,不过以前都是她甩别人,这一次是被别人甩而已。阿凉想得很开,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可是程然喜欢了阮诺,事情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她和阮诺从小一起长大,从来都是她更讨人喜欢,都是她把唯唯诺诺的阮诺推到人前介绍,遇到的所有男生也都是只注意到她。
可是这一次,为什么不一样了呢?
阿凉第一次对阮诺产生了嫉妒,更确切的说,还有“从来都是该我赢”的好胜心。
她对阮诺说:“我好喜欢程然,可是他跟我分手了怎么办?”
阮诺惶恐又讶异的问:“程然?”
“对啊!”阿凉一脸甜蜜的承认,“就是那个打架超级帅,成绩又超级好的程然!”
这样的“程然”,哪里还有第二个?
阮诺如遭五雷轰顶,手里的奶茶险些撒到身上。
阿凉灿烂的对她笑着,继续说:“不过没关系,我会把他追回来的,诺诺,你说我可以的是吧?”
阮诺迟钝的点点头,强笑着说:“你当然可以,你又漂亮又聪明,没有男孩子会不喜欢你。”
那天阿凉势在必得的笑容,将阮诺与程然过去的交集打成了包袱,重重压在了阮诺身上。等阿凉明白自己当时争的那口气是多么可笑的时候,她已经长大了。
她已经到了不能轻易把“对不起”这三个字说出口的年纪,于是这三个字也成了一个包袱,狠狠的压在她身上。
“这算什么事情?”阮诺笑着说,“初中时候的破事,现在拿出来一边说一边哭的,真好笑。”
这么多年,她们两个一直在对方不知道的时候,对彼此保留了最深的歉意。
阿凉擦干净眼泪,说:“说出来心情好。”
阮诺笑道:“本来,我就已经决定,把你和程然的那点破事永远当成过去式了!”
阿凉眼神一亮,“你要跟他在一起了么?”
阮诺眨眨眼,“回来的时候还想该怎么跟你开口呢,现在倒好,你帮我省事了。”
阿凉欢呼一声,“我跟程然本来也没什么事情,不过我‘耽误’你们这么多年,程然应该恨死我了。”
阮诺嘴角勾着淡淡的笑,“要不是这么多年过去,我再见他依旧忍不住放缓呼吸,我才不会想跟他在一起呢。”
“真好。”阿凉看着阮诺,忽然说。
“对啊,真好。”阮诺也这么说道。
两个人相视而笑,冬日清冽又亲近的阳光撒了一窗。
☆、突袭
连华的形势在阮诺离开后就变得复杂了起来,医院的老院长也不免被牵扯了进去,程然背上的伤好了一些之后,就立刻回威扬了。
还有半个月就要过年,街上的店铺不约而同放起了喜庆歌。
老肖掏掏耳朵,“这家鞋店太夸张了,我的耳朵都快被震聋了,脑子里也全是‘恭喜你发财’。”
程然看着窗外,道:“专心开车。”
老肖撇撇嘴,问:“然哥,你都回来了,为什么不先去见阮记呢?”
回来的时候然哥不让说,他还以为然哥是想给阮记一个惊喜呢!
“你怎么那么多话?”程然皱眉,“一会儿迟到了揍你信不信?”
老肖做了个拉上嘴的动作,老实的继续开车。也不知道然哥要去见谁,居然比见阮记者还着急。在连华的时候,不是还拿着阮记者落下的外套一天看十几遍么?
程然让老肖把他送到了一个旧小区的门口,“就停在这里吧。”
老肖忍不住问:“然哥,你到底是来见谁啊?”
程然墨黑的眼盯着挂了两个灯笼的大门,说:“等着吧。”
等了大概有十来分钟,程然忽然打开车门下了车。他的动作很快,吓了坐在一边玩手机的老肖一激灵。
等老肖从车上下去,程然已经把人踹倒在地了。老肖目瞪口呆,连忙跑过去帮忙。
“然……你不方便,让我来!”挂念着程然后背的老肖差点喊出程然的名字。
程然动作不停,“你给我放风就行。”
老肖从小就是乖乖学生,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参与打架斗殴,一时又是兴奋又是激动,手脚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姿势好了。
地上的人被程然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直到两个人离开还躺在地上,好似还没有反应过来。
发动起车子后,老肖问:“然哥,那人是谁啊?”
程然说:“是你同族。”
“啊?”
阮诺一进办公室,就看到同事憋着笑对她招手。
“怎么了?”
同事趴到她耳边说:“肖阳被人打了,哈哈,你是不知道他鼻青脸肿的样子多好笑。”
“被人打了?”阮诺听到这个消息觉得很惊奇,“知道谁干的么?”
“这怎么可能知道,”同事说,“肖阳自己也没有头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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