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手臂和擦伤外并无大碍,最多一个月,我保证您恢复如初。”
我一口水差点呛在喉咙里,结结巴巴道:“您,您说什么?”
妇人一怔,紧接着微笑道:“夫人是在担心自己的夫君吗?请放心,我对自己医术还是颇有自信。虽然令夫身上多处受创,但对我来说救回来也并不太难。”
我越听越不对味,有个猜测忍不住浮上脑海:“您说……除了我外您还救了另外一个人?”
妇人闻言挑了挑眉:“是啊,一名白衣黑发的青年人。我就起他的时候,他正抱着你半在水中斩杀鲨鱼群,也不知他是怎么顶着那般严重的内伤还能挥出如此凌厉的剑。”
“你有一个好情人。”妇人微微一笑,“即便是获救,他也是先将你交到了我的手上。姑娘,这世界上,会把别人命放在自己之前的,真的太少太少。”
妇人改了对我的称呼,我想她已经从我的表情中得知自己救的并不是一对夫妇。我看着她颇含深意的眼神,有些干巴巴道:“庄……他,他对自己人一贯很好的。”
“好的把自己的命都排在后面?”
妇人笑了,却不在谈论这个话题:“他内力深厚,虽然受伤比你严重,却比你恢复的快。这会儿他应该和我夫君在海边论剑结束,该回来了。姑娘你要出去等等他吗?”
我觉得我脸色有些发红,妇人便当我是默认了,笑着伸手要搀扶我,道:“我听他唤你‘阿北’,这是你的名字吗?”
其实我的名字不是这个。北柯十四只不过是当年和右边混迹论坛的id,夫人问话的时候我留个心眼就这么说了,夫人大约觉得这个我一个孤儿能取出这么奇怪的名字也是件趣事,就这么用了下来。
其实这个名字我也没什么不习惯,右边整天“十四十四”的叫我,而我的小名恰巧是“阿北”,叫了这么多年下来,原本的名字念起来倒觉得有些生硬了。
……或许这就是时间的力量,我都快记不起原来世界的我是个什么样了。
妇人见我沉默,笑笑道:“我便唤你阿北了,你可以称我蓉娘。”
蓉娘将我付出了屋外,我这才有幸看见这间坐落在海岛森林中的小小村落。村子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少,一眼扫去家家的门前的门前都挂着渔网,还有晒着成串的鱼干。
虽说南海最着名的是白云城和臣服其的南海剑派,可这南海群岛中更多或许是给海对面不远处的陆地提供各种鲜美鱼类,在此生活了不知多少代的普通渔民们。
蓉娘家的屋子盖得和其他家有些不同,比他们更大些,可造型也更奇怪些。似乎是注意到我的疑惑,蓉娘笑笑道:“这屋子是我夫君轻手建的。他握惯长剑,握起瓦刀还是有些别扭。”
话虽是这么说,我却能感觉到蓉娘的快乐。对比她之前的感情,我觉得我现在感情也是愉悦。
按理说庄主虽然够义气救了我但也害我失去了逃跑的机会,我该觉得失落才对,可现在的心情却是莫名的好,连这怪屋子都觉得可爱得紧。
正当我琢磨着自己的情绪是不是因为之前受伤而发生了某种变异时,将我扶去院子里的椅子中做好的蓉娘,忽而眼前一亮,声音轻快道:“他们回来了。”
我下意识的向前看去,只见一名而立之年的布衣男子一手提着把被麻布裹起的长剑,一手提着个鱼篓,篓口不时还有些活蹦乱跳的鱼甩出鱼尾。他的眉毛很浓,眼睛很大。嘴角紧紧抿的样子像块石雕,或许他自己就是块石头,一块又硬又冷的花岗岩。即便如此,当这块石头看见站在屋前等他的蓉娘时,像坚冰的黑色眼眸也柔化开来。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却依然能令人感觉到他的温柔。
令我吃惊的并不是一个普通的海岛里居然会有一名这般的剑客,令我吃惊的是站在男人旁边和他一齐像这里走来的青年。青年穿着素白的布衣,只有腰带是毫无装饰的黑布。他和提剑的男人一般面容冰冷,不多言语。可差别却很大,男人像块坚不可摧的花岗岩,而他更像把无坚不摧的剑!
可这把剑此刻身后背着他的乌鞘长剑,手里却提着大把的柴禾!即便神色再如此淡然自若,一把锐利的剑和一片砍好捆扎完毕的柴禾是那么不称!简直就像把一块价值连城的宝石拿去垫桌脚一样不可思议!
可就是这般不可思议的事,白衣黑发的青年做得如此自然。他将重得常人难以想象背负的柴禾堆在了院内的角落,面色平静的对蓉娘道:“今天的份。”
我以被这场景吓得瞠目结舌,一句话也吐不出来。而蓉娘却是极为自然的走过去看了看,点头满意道:“麻烦公子了。”
庄主颌首,将视线缓缓的转向了我。那双黑色的眼睛是一如既往的深邃明亮。可我却发现,我似乎从来没有认认真真的看过庄主的眼睛。
庄主走至我身前,抬头似乎想要摸摸我的头发,却又忌讳着什么松开了手,最终只是淡声道:“阿北,你感觉如何?”
我将视线转向了庄主的手上,他的手上有这浅浅的疤痕,显然不是练剑所伤,更似被碎石擦伤,顺着手腕可以看见在衣袖间若隐若现的伤口,似是被猛兽撕咬而至。
在转头看向庄主的装束和前一刻被迫去砍柴的手,我终于忍不住嘤嘤大哭,摸着眼泪道:“庄主,我让你受苦了!”
想我战战兢兢养了庄主这么多年,除了习剑就没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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